他們兩人並肩騎著馬,朝城門靠近。
“來者何人?”門口的兩個士兵凶神惡煞地攔下了他們二人,兩雙眼睛在他們身上上下打量。
慕夕芷懶洋洋地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本少爺是百草堂的小公子,可以進嗎?”
左邊的士兵看見那木質令牌上的清晰無比的“百”字,立刻換了表情,把攔門的長槍拿開,一副恭敬諂媚的樣子:“原來是小少爺,您請進。”
“嗬。”慕夕芷收了令牌,抬著臉,一副紈絝十足的樣子,騎著馬朝城裏走。
秦北夜眼神閃了閃,跟在慕夕芷身後進去。
待他們兩人走遠,右邊的士兵連忙湊上前:“大哥,現在城中不是不讓人隨便進出嗎?為什麽百草堂的人這麽輕易就放進去了?”
右邊的士兵是新來的,還不太懂規矩。
那左邊的士兵一直目送慕夕芷兩人離開,臉已經快要笑僵了。
聽見右邊的士兵的問話,他這才回過頭來,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回道:“你知道什麽?這百草堂可是這塊大陸上勢力最強大的藥房,隻有你不知道的藥,沒有他沒有的藥。”
他低聲道:“要是得罪了他們,你那天怎麽病死的都不知道。知州大人特意派人交代過了,如果是百草堂的人,一律不許攔著,直接放人,你不要傻乎乎的攔著。”
右邊的士兵呆愣地點點頭,感歎道:“這麽厲害啊。”
“那是自然,”左邊的士兵站直身子,又道:“你看見剛才那塊牌子了沒有?”
“嗯,看見了。”右邊的士兵連連點頭。
左邊的士兵一臉向往道:“那令牌可是他們百草堂上層才會有的令牌,剛才那個小公子,別看年紀小,怎麽著也大約是他們百草堂的繼承人之類的。”
“啊?”右邊士兵驚訝了。
左邊士兵撇撇嘴道:“沒什麽好驚訝的,人家會投胎唄,不像我們,隻能在這裏風吹日曬。”
而他嘴裏這個會投胎的人,已經帶著秦北夜一路進了城。
拜秦北夜卓然的氣質所賜,還是不斷有人朝著他們兩人投來視線,隻是所幸秦北夜的臉被遮了,不然這視線隻怕還會強上千百倍。
都說這嶺南地方,民風內斂,慕夕芷坐在馬上,接收到了第不知道幾十個女子投來的視線,隻覺得這句話,絕對是假的。
終於,他們在駕馬溜達一段路程後,一家客棧前停下,把馬交給了店裏的小二,兩人邁步進了店門。
這次比昨日好,輕而易舉地便開了兩間上房。
慕夕芷和秦北夜並肩跟在小二身後,進了各自的房間。
隻是慕夕芷把東西放下後,便出了門,來了隔壁秦北夜的房間。
敲門進入,正好看見秦北夜把披風脫下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隻不過是個簡單無比的動作,慕夕芷卻從他那緊閉的領口和被腰封紮緊的窄腰之間,識得了幾分禁欲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