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地窖加起來,足足有五千斤。

而派出去查訪的暗衛也回稟,周邊幾城的藥店藥房裏,這幾個月以來,刺鎮都勉強隻夠使用,所幸刺鎮並非一般病痛的必需之物。

所有人也隻當今年刺鎮的收成不好,哪裏想到這是南州州官為了一己私欲,而將疫病之人的救命藥材克扣起來。

巳時一刻

悅來酒樓的雅間裏,慕夕芷坐在桌子旁,端著一杯茶輕飲,而身後另一側,秦北夜端坐在另一屏風之後,將身形全然隱蔽。

雅間大門傳來動靜,門口喬裝打扮的寒赤按照慕夕芷的吩咐,麵無表情的詢問了幾句,這才讓人進了來。

而帶著貼身侍衛低調而來的人,正是那尖嘴猴腮的高助,他進了門,看見桌子前坐著的年輕男子,臉上掛上諂媚的笑容:“見過公子。”

他此前聽下麵的人說了,這小公子不過就是個年方十五六的半大孩子,還存疑,現下看來,竟是真的。

慕夕芷壓了嗓子,出口是少年男兒的聲音,隻是語氣毫不客氣:“聽說大人找我有事,直說吧。”

她連基本的客套都沒有,甚至沒有讓高助坐下喝杯茶。

高助在陳文參身旁做小伏低慣了,隻是沒有想到麵前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居然也敢對他這麽不客氣,不過就是個賣藥的,竟敢如此猖狂。

可是他強忍了下來,依舊是那副討好的表情:“高某今日過來,是有一筆生意想要和公子您談一談,保證能讓公子大賺一筆。”

“哦?和本公子談生意?”慕夕芷語氣之中刻意帶了些興致,看向高助。

高助觀察著慕夕芷的表情,見她興致勃勃,心下忍不住竊喜,今日之事看來是成了。

他笑著問道:“小公子,可以讓鄙人先坐下嗎?高某細細跟您說。”

慕夕芷毫不在意:“坐吧坐吧。”

“多謝小公子。”高助低頭坐下,眼中閃過一抹鋒芒,像這樣年輕的孩子,最好拿捏了。

果然,慕夕芷‘追問’道:“你剛才說的生意是什麽?”

高助成竹在胸,道:“若在下沒有猜錯,小公子是百草堂的少主?”

慕夕芷沒有明確回答,而是模糊反問:“那又如何?”

高助心下把握更甚,他道:“小公子年紀尚小,想必令尊定然對您管教甚嚴。”

慕夕芷沒有回答,她哪裏知道花亦邪他爹對他管的嚴不嚴?她故作不悅,反問道:“你這話怎麽說的?”

高助見她因為一句話便頗帶怒色,更是高興,而麵上卻做出一副抱歉的表情,道:“在下失禮了,小公子不要介意,實在是因為鄙人曾聽說過很多關於貴府的傳聞,說是……”

“說什麽?”慕夕芷柳眉怒豎,把一個紈絝小公子的形象演繹得活靈活現。

高助斟酌著開口,道:“說是百草堂治家甚嚴,令尊好善樂施,給窮人看病時常免費,又有傳聞說小公子您被克扣了衣食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