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如實道:“嗯,醉的徹底,直接在亭中就睡過去了。”

慕夕芷:“……”

她最近真是越發出息了,沒事還總喝醉。

慕夕芷又問:“那我是怎麽回來的?”

映月回道:“殿下抱著您回來的。”

慕夕芷驚了:“你說,殿下當著所有人的麵,把我抱回來的?”

“是啊小姐。”映月點點頭。

慕夕芷呼吸一滯,好不容易緩過來,她又問:“昨晚醉了幾個?”

映月細數:“三個人,小姐您、顧少、袁大人。”

慕夕芷仔細聽完,問:“韓如風沒醉?”

“沒,”映月搖了搖頭:“韓大人昨晚幫著寒索寒赤一同收拾了殘局後,還連夜送袁小姐和袁大人回了府,十分清醒。”

也就是說,韓如風親眼看著秦北夜抱著她回了隱月洲?

我天!

慕夕芷身體僵硬,難怪她會被那樣的夢驚醒,估計就是當時她醉倒之時,隱約看見了韓如風對恬不知恥地霸占了秦北夜懷抱的她怒目而視吧。

見慕夕芷神遊天外,映月揮手在她麵前晃動:“小姐?小姐……”

慕夕芷猛然回過神來,下意識答:“啊?怎麽了?”

“小姐你沒事吧?”映月問。

“沒事啊,”慕夕芷嘴角弧度不太自然:“我能有什麽事?”

映月這才放下心來,又提醒道:“小姐,你今日要去柳府看太傅的。”

慕夕芷下床來:“嗯,知道了,讓人準備一下,我一會兒就出門。”

“是。”映月應了,起身退下。

……

太傅府

慕夕芷今日趕了早,過來陪柳太傅和慕之恒用早飯。

三人坐在園中的花廊下用膳,慕之恒一張小嘴塞得鼓鼓的,看上去像極了充氣的河豚。

慕夕芷寵愛地揉揉他的小腦袋,給他喂粥。

看著這和諧的一幕,柳太傅笑容滿麵,他提及昨日之事:“夕兒啊,你所說的這個蒔花館果然不俗,昨日的節目甚至比之宮中的節目更是異彩紛呈。”

慕夕芷一臉驕傲:“若是不好,夕兒怎麽敢推薦給外公您啊。”

“你啊,”柳太傅看著慕夕芷這神情,不免失笑,也不知道這丫頭身上的這股子驕傲勁是學了誰,他又道:“我昨晚遇上了至易他們夫婦倆,就在我們隔壁的雅間。”

“哦,這麽巧?”慕夕芷故作驚訝,其實心裏門兒清。

柳太傅道:“對,若不是至易經過時恒兒恰巧出門拿糕點,我們還沒見上。”

“對了,”柳太傅又問:“我昨日入館之前,聽到有人在談論,說這蒔花館的座位如何如何難搶,你是怎麽拿到的?”

慕夕芷早猜到柳太傅會有此一問,提前便想好了怎麽答:“其實也不會很難,我派人以殿下的名義定的,去的又早,就給定著了。”

“原來如此,”柳太傅微微頷首,他又感歎道:“說起昨日最驚豔的節目,當屬最後的那個戲曲,沒想到那麽幾個年輕的孩子,居然能將唱腔把握的這麽精細。”

慕夕芷笑:“蒔花館自然有它出彩的地方,不然它如何在短短一段時間就名聲大噪呢。”

慕夕芷誇起自己來,臉不紅心不跳。

柳太傅卻不知道眼前的外孫女就是蒔花館的幕後主人,他點點頭:“這蒔花館確實名不虛傳,那樓中的布置和表演相得益彰,更精彩的是最後的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