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頭了,再用點力!”裏麵傳來穩婆的聲音。
映月驚喜道:“快生了。”
“嗯。”慕夕芷表情波瀾不驚,但是眼底卻染上一抹笑意。
……
太子府
慕雨柔回到寢殿,揮退眾人,麵上的溫和賢淑就已經繃不住了,她臉色鐵青:“真是小看了慕夕芷這個賤人。”
珍珠忙從旁邊倒了一杯茶,遞給慕雨柔:“小姐,您先消消氣。”
慕雨柔卻沒有接,恨聲道:“這藥原本萬無一失,絕對能讓孫氏這個賤人和她腹中那個孩子一屍兩命,要不是慕夕芷從中作梗,我現下早已消了心頭之火。”
珍珠寬慰道:“小姐,現下雖然那個孩子安全降生了,但是我們下的藥已經讓孫氏和那個孩子都傷了根本,而且那孩子左右就是個女孩,成不了大氣候。”
聞言,慕雨柔的火氣倒是消了不少,隻是表情依舊猙獰,吩咐道:“孫氏那邊,補元氣的藥給我好好安排。”
“是,珍珠明白。”珍珠低頭應道。
主仆兩人在殿中氣悶,卻沒有發現殿角的隱蔽處,一個身影悄然離去。
隱月洲
慕夕芷沐浴後,坐在桌邊看上次夏淮裳送給袁思嬋的醫書。
映月快步進來,將下麵探聽到的情況告訴慕夕芷。
慕夕芷麵上沒有半分驚訝,隻是略微挑了挑眉:“這事竟然還真是慕雨柔做的。”
“太子妃行事愈發狠毒了,”映月道:“現在就連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
慕夕芷道:“那孫氏算是間接害死了王氏,按照慕雨柔的性子,自然記恨在心,隻是我沒有想到,不但能得逞,險些還鬧得一屍兩命。”
映月亦是憤恨,問道:“小姐,您今日說那個孩子被下了毒,那現在還有救嗎?”
慕夕芷將醫書翻過一麵:“自然,我原本不是好管閑事的人,但是這是涉及一個年幼的孩子,還有我十分不喜歡的慕雨柔,我自然會費點心力,全力救治那個孩子。”
“隻是……”慕夕芷頓了頓:“孫氏這次傷了根本,估計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映月卻沒有心疼她的意思:“孫氏也在府中作威作福慣了,她會有今日,映月並不同情她。”
慕夕芷笑道:“怎麽,我們映月什麽時候也能狠下心了?”
映月點點頭,回道:“小姐之前說的對,過度的同情心泛濫對自己沒有好處。”
翌日清晨
夏淮裳獨自一人站在王府花園的角落裏,遠遠看見秦北夜緩步而來。
這些日子,秦北夜不知道在忙些什麽,都是早出晚歸的,眼看明日就是她回隱宗的日子了,可這些天,她連秦北夜的麵都沒有見到幾次。
因而今日她特意起了個大早,來這裏見秦北夜。
秦北夜漸漸靠近,夏淮裳視線不自覺在他身前的玉佩之上掃過。
原本應該掛著她的那塊銀杏玉佩的地方,依舊是她以前在隱宗之時沒有見過的鹿紋玉佩。
不及多想,人已到了近前,夏淮裳臉上掛上淺淺的笑容,蓮步輕移,似是恰巧路過一般,有些驚訝道:“師兄!”
秦北夜麵色波瀾不驚,腳步未頓,淡淡應道:“嗯。”
寒索給夏淮裳拱手行禮。
“師兄這是去上朝嗎?”夏淮裳跟在秦北夜身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