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夜瞥他一眼,語氣輕描淡寫:“這府中又沒有別的女人,難道賞給你?”
韓如風連忙收了折扇,拱手笑著道:“殿下這話說的,屬下哪裏當得起啊?”
語畢,韓如風卻在心中腹誹道,哪裏沒有別的女人,前幾日送你玉佩的夏淮裳還住在你府中呢?你忘了?
但是就是再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當著秦北夜的麵說這句話的。
韓如風笑著告辭道:“時間也不早了,殿下該去用晚膳了,屬下就不叨擾了,先行告退。”
待韓如風離開,寒赤微忖,上前道:“殿下,今日屬下去隱月洲送東西時,聽夏小姐說她明日要回隱宗了。”
“嗯,”秦北夜麵無表情,語氣中滿是公事公辦的意味:“準備些東西,讓人護送她回去。”
寒赤笑著拱手道:“是。”
寒索有些疑惑地看著寒赤,剛才他不是說這件事情不打算和殿下說嗎?怎麽又說了?
寒赤又笑著道:“殿下,王妃原本打算給夏小姐辦踐行宴的,但是因為她今晚要出府一趟,所以就取消了。”
秦北夜瞥他一眼,並未接話,甩了袖子進門。
寒赤一愣,不應該是這麽個反應啊。
他追著秦北夜進門:“殿下,屬下還聽映月說,王妃今晚似是和別人有約了。”
秦北夜腳步幾不可察地一頓,隨即恢複如常,他旋身在書桌後坐下。
寒赤不怕死地問道:“殿下,您不好奇王妃是去赴誰的約嗎?”
秦北夜視線輕飄飄地落在寒赤身上,反問:“你很好奇?”
“沒有沒有,”被秦北夜的冷厲視線直視,寒赤哪裏還敢說半個字,連忙擺手道:“屬下不敢好奇,屬下這就出去,這就出去。”
語罷,寒赤連忙後退三步,隨即轉身快步跑出去了。
秦北夜冷冷看著寒赤離開的方向,表情滿是不悅。
寒索正在門口一臉懵地等著呢,卻見寒赤逃一般地跑出來,更是驚訝:“怎麽了你這是?”
寒赤二話不說,直接拉著寒索走到遠處的回廊盡頭。
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怎麽了?”寒索愈發奇怪。
寒赤搖搖頭道:“不容易啊,我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寒索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
寒赤單手撐著寒索的肩膀,道:“我剛才不是說不想說夏小姐要回隱宗,王妃讓殿下給幫忙踐行的事情嗎?”
“嗯,”寒索點點頭,無語道:“你剛才還囑咐我也別說,結果你自己轉眼就說了。”
寒赤道:“我那不也是靈機一動嘛,想著看看我們殿下的態度嘛。”
“什麽態度?”寒索問。
寒赤回道:“就殿下對待王妃和夏小姐的態度會有多大的不同啊。”
寒索依舊一臉迷惑。
“哎呀,”寒赤對著男人一點不開竅表示極其無語,他細細分析道:“你看剛才我說起夏小姐回隱宗的事情,殿下什麽反應?”
寒索表情淡定:“沒什麽反應啊,就說讓人送她回去。”
“對啊,”寒赤道:“這就說明了殿下完全不在乎夏小姐,隻是單純地把她當成師妹。”
“嗯。”寒索點點頭,又問:“好像有點道理。”
這時正好幾個小廝端著晚膳過來請示,寒赤寒索紛紛噤了聲,沒有繼續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