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邪依舊掛著笑:“所以啊,我幫你送小夕兒回去,你若是不放心,遠遠跟著我就是了,若我要是拐帶她,你和手下的人難道是吃素的,搶不回去?”

“好了,別耽誤了,”花亦邪邁著步子朝京城的方向而去:“再不走,那些守衛可就要過來了,要是他們看見使我們深夜在林中‘縱火’,那我們幾個可一個都跑不了了。”

魅心跟在花亦邪身後,看著他穩穩抱著慕夕芷,腳步穩健。

思索片刻,魅心終於鬆口:“是,那就勞煩花少了。”

聞言,花亦邪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弧度:“跟緊了。”

留下三字,花亦邪在地上輕踏,一個借力,人便已經飛快朝著京城而去。

魅心示意身後數名侍衛,隨即轉身,一群人散開在四麵,緊緊跟在花亦邪身後。

他們走後不久,戰武欽帶著一群士兵到了這裏。

今夜是他鎮守京城夜城,原本安安穩穩,這西南方的森林裏卻突然火光大泛,雖然遠遠看著像是焰火,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帶了一隊人過來查看一番。

侍衛們分頭行動,領命去湖泊那頭尋找。

戰武欽站在湖泊這一側,他從地上拿起一個空了的酒壇。

這酒壇之上沒有任何字樣,讓人分辨不出是何酒,而戰武欽一貫不喜飲酒,更是無法從這酒味上分辨。

“你們聞聞看。”戰武欽將酒壇丟給了一旁的士兵。

幾個士兵輪流聞了聞,卻都沒有聞出這酒是什麽酒。

他們如實道:“大人,這酒我們從未聞過,京中的酒,我們基本都喝過,這酒要麽就是名不見經傳的劣酒,要不就是別人私下釀的酒,或者是酒家還沒有在市麵上售賣的酒。”

戰武欽緊緊盯著那酒壇子,直覺告訴他,這酒和這次深夜放焰火的人,脫不了關係。

去湖那邊搜索的士兵提著幾個濕淋淋的紙箱回來:“大人,隻找到了這些煙花箱,沒有別的發現了。而且放焰火的人很好地把焰火燃放的地方做了處理,沒有留下任何會引起山火的東西。”

戰武欽一臉嚴肅地看著那紙箱,不語。

戰武欽身旁的藍鎧副將笑著道:“戰將軍,估計這隻是某個喜歡放焰火的人,特意跑到距離京城這麽遠的郊外來放放焰火,並非其他念頭。”

說著,副將拿過那濕淋淋的箱子:“而且他們將這焰火箱子處理得這麽好,多半也是不想惹事,我們就沒有追查的必要了吧。”

戰武欽凝視片刻,這才嚴肅道:“既然如此,今日之事不在追查,但近日要派人加強京城周邊巡邏,以防北寧之人再使陰招。”

“是。”眾士兵整齊劃一地拱手回道。

……

夜已深,城門早已關上。

可花亦邪卻仿若入無人之境,一路帶著慕夕芷回到京城之內,沒有引起城牆之上的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