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夜長指在一旁的水盆中擰了帕子,又將帕子鋪展開,細致地疊好,這才伸手欲擦上慕夕芷的臉。

可帕子還沒有碰到慕夕芷的臉,卻被慕夕芷的手不輕不重地打開,隻聽得她道:“花亦邪!你怎麽這麽小氣,酒都不舍得了?”

下一秒,她纖細的手腕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攥緊。

麵前湊上一張俊美無匹卻冷若冰霜的臉:“慕夕芷,你給本王好好看清楚了,本王到底是誰?!”

這聲音仿若淬了冰,帶著滔天的怒氣,朝著慕夕芷席卷而來。

慕夕芷睜著一雙大眼,看著麵前的男人,終於,她那顆被酒精侵襲的腦子察覺到了危險性。

慕夕芷努力眨了眨眼睛,依舊沒有能辨認出眼前之人是誰,她的思緒還停留在今晚和她一起喝酒的人是花亦邪這件事情之上。

她看著麵前這個看起來不太好惹的人,舔了舔嘴唇,弱弱出聲:“你……有沒有看見花亦邪啊?他是不……唔……”

慕夕芷還未說出口的話,全部吞沒在兩人唇齒相接之中。

“你……”慕夕芷原本就是一團漿糊的腦子更是全然紊亂,她兩隻纖細的胳膊被男人一隻大掌牢牢把住,按在頭頂的枕頭之上。

而下巴被另一隻手緊緊抓著,絲毫動彈不得,無法掙脫。

秦北夜高大的身軀覆在慕夕芷身上,將她牢牢鎖在自己身下和床榻這一方窄小天地之中。

他無師自通地舔舐、啃咬著慕夕芷的紅唇,片刻後,他不甘心於簡單的接觸,撬開她的牙關,深入腹裏。

“唔……”慕夕芷忍不住嚶嚀出聲,她兩世為人,從未與他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哪怕前世為了任務,也最多不過與別人貼身熱舞,連手背都沒有被人親過。

而秦北夜更是除慕夕芷外,沒有觸碰過任何女人,更別說是如此動作。

可看著慕夕芷那紅潤的嘴唇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冒出那個讓他討厭的名字,秦北夜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在一瞬間徹底崩斷。

原本隻是為了讓她閉嘴,可薄唇碰上那一方水潤,卻全然沒了思考的餘地。

他近二十年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清甜柔軟的滋味,已無力思考,隻知依循本能,不斷索取。

不知過了多久,慕夕芷深切感受到自己快要窒息了,求生的本能讓這個已經醉到無力的女人不知道何來的力氣,猛然將身上的人推開了。

她側趴在一旁,大口地喘氣。

秦北夜被推開,大掌鬆了對慕夕芷的鉗製,卻依舊撐在慕夕芷身體兩側的床榻之上,將她整個人圍攏在自己的懷中。

終於,慕夕芷緩過氣來。

她扭頭看向秦北夜,險些悶死的經曆,讓她混沌的腦子清明了些許,這次終於認人了,她驚訝道:“殿……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