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夜點點頭:“嗯,效果很好。”

得到秦北夜如此直白的誇獎,慕夕芷愣了一愣,怎麽感覺自那日醉酒之後,秦北夜就不太一樣了。

還是說此前都是她誤會他喜歡男人,所以在內心自我構建了她想當然的形象,而現在她知道了他並非不近女色後,她才看清了他的真實形象?

秦北夜看了看慕夕芷糾結的臉色,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我該出發了。”

慕夕芷點點頭,下意識問:“殿下這是要去上早朝嗎?”

秦北夜看她,反問:“現下應該已經早就過了早朝的時間吧?”

“啊?”慕夕芷扭頭看向窗外,透過那窗格細縫,慕夕芷看見了外麵明亮至刺眼的天色。

“現在什麽時辰了?”慕夕芷不敢置信,驚道。

她居然一覺沉沉地睡到了這麽晚?

秦北夜自她身上收了視線,對外麵道:“寒赤寒索。”

門外安分候著的寒赤兩人立刻進來,止步在屏風之外,拱手道:“殿下,王妃。”

“什麽時辰了?”秦北夜問。

寒索回道:“回殿下,眼下已經將近巳時七刻了。”

聞言,慕夕芷難以置信,她疑惑自己為何能從昨晚一直睡到快日上三竿,更是奇怪秦北夜為何這麽晚了還在這裏:“殿下今日不用上朝嗎?”

秦北夜回道:“今日太子迎親。”

“對哦,今日是太子迎娶西紀公主的日子。”慕夕芷回道。

“等一下,”慕夕芷問:“太子和西紀公主並非大婚,皇上也下令罷朝一日嗎?”

秦北夜道:“隻是我罷朝一日。”

“嗯?”慕夕芷不解。

秦北夜淡淡道:“我是主婚人。”

“主婚?”慕夕芷奇道:“殿下和太子同輩人,怎麽會是你去主婚?朝中應該還有年長的皇親國戚才對啊。”

秦北夜未答,人已經撩了床幔出去了。

寒赤正端著衣服遞上來,聽見慕夕芷這問,忙回她的話道:“這件事情韓大人也奇怪,現在懷疑是太子知道了殿下中毒這件事情,故意讓禮部侍郎推薦殿下今日做主婚人,讓殿下必得赴宴。”

雖然紀天媚是一國公主,但是秦煜畢竟隻是迎側妃入府,若非秦北夜需要主婚,他是無需到場的。

就連身為夜王妃的慕夕芷也可以推脫不去,送禮上門即可。

但是若秦北夜是主婚人,他就不能不去了。

慕夕芷明白這裏麵的彎彎繞繞,隻是不懂:“太子怎麽會知道?”

太子若是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對秦北夜來說,是極大的威脅。

秦北夜沉聲道:“眼下沒有證據確定他知道,隻是猜測。”

寒索適時拱手道:“今早隱衛來報,昨夜有好些黑衣人想要入府來探,但是被我們的人擋回去了。”

慕夕芷眉頭緊鎖:“這樣看來,韓如風的猜測不假,這太子多半是聽見了什麽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