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說到這裏,像是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顫抖著住了嘴。

“加上什麽?”秦煜聲音冷得像冰,看著麵前吞吞吐吐的侍衛,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侍衛抖著身體:“夜王妃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一手銀針使得出神入化,要了好幾個人的命。”

另一個侍衛接話道:“還有,夜王妃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還看出了那箭鏃之上有毒,不但提醒眾人小心,就連被箭鏃所傷的夜王也沒有當場斃命,隻是臉色蒼白。”

秦煜濃眉怒豎,死死瞪著兩個侍衛:“你說什麽?”

侍衛匍匐在地,恨不得將人埋進地麵,顫抖著聲音道:“屬下所言句句屬實。”

秦煜眼底閃著狠光,手指緊緊地扣在一起。

自從慕夕芷展露醫術之後,他就一直覺得慕夕芷和此前的草包模樣截然相反。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慕夕芷居然藏得這麽深,不但會醫術,還會武。

他倒是一直都小看她了。

秦煜眼底的狠厲愈發濃烈,這一切變化,似乎都是在她和他退了婚之後,難道她是為了和他退婚才裝出什麽都不懂的樣子?

思及此,秦煜心裏的嫉恨和怒意更是翻湧,他目光帶著殺人的怒意,問:“烏廷人呢?”

侍衛垂頭回道:“回殿下,烏大人自從行動後就不見了蹤跡,屬下等人找遍了各處,也沒有找到他。”

聞言,秦煜更是震怒,如今看來,這烏廷此前說的秦北夜中毒一事顯然是哄騙他的,現下事情敗露,烏廷不敢來見他,倒是直接畏罪潛逃了。

秦煜直接甩手摔了近旁的紫砂茶壺,道:“誰給他的熊心豹子膽,竟然敢蒙騙本宮,給本宮繼續找,帶回來,本宮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是。”侍衛們連忙齊聲應道,顫抖著身子,膽寒無比。

……

看傷、喂藥,這般一折騰,早已經過了午膳的時間。

慕夕芷從偏房整理了思緒回來,秦北夜體內的毒便已經清了大半,身體的氣力也很快恢複過來。

待慕夕芷進門之時,便看見秦北夜已經站起身來,正在整理著身上略帶褶皺的衣服。

慕夕芷的視線不自覺地被秦北夜掛在腰間的鹿紋玉佩吸引了注意力。

她沒有想到秦北夜居然一直將她送給他的玉佩戴在身上。

慕夕芷莫名想到了夏淮裳此前送給秦北夜的那塊銀杏玉佩,她所問未加思索:“殿下,你怎麽不戴夏姑娘送你的那塊玉佩。”

秦北夜撫了撫腰間的玉佩,抬眼看她,反問道:“本王為什麽要戴她的玉佩?”

慕夕芷理所當然的回道:“夏姑娘那塊玉佩雕刻的是銀杏,她說你最喜歡的是銀杏啊。”

秦北夜手指頓了頓,不答反問:“你希望本王戴她的玉佩?”

迎上秦北夜毫不掩飾的視線,慕夕芷竟莫名有些慌亂,她回道:“不是,隻是我有些好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