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柔儀態大方,看不見半分慌亂,她笑著道:“妹妹誤會了,姐姐隻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現下有些累了,所以想回府休息一下,而甄夫人恰逢喪女,心情不佳,不願意見外客也是應當的。”
說著,她看看大門外的行人,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不要擾了甄夫人休息,你說呢?”
紀天媚笑容未減,應著慕雨柔的話:“姐姐說的是,是妹妹誤會了。”
慕雨柔推開紀天媚纏著她的手臂,笑著道:“無事,姐姐就先回府了,妹妹帶著些人,在府外小心些。”
“是,妹妹恭送姐姐。”紀天媚站在原地,姿態萬千的行了個禮。
這模樣,讓路過的行人都看直了眼,不愧是西紀國的第一美女,身上帶著的異域風情,比之他們秦儀國第一美人的慕雨柔竟然更是絕美。
慕雨柔怎麽會沒有看見行人的反應,她強撐著笑容,帶著珍珠上了馬車。
紀天媚站在門口,目送慕雨柔的馬車離開,這才帶著貼身侍女上了車,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車簾合上,侍女彩衣笑著道:“公主,剛才太子妃的臉色可真是太難看了。”
紀天媚端坐在上首的位置,得意地挑眉,道:“堂堂太子妃,平日都是被人眾星拱月一般捧著的,現在居然被甄尚書的夫人直直地喝出門去,她怎麽能不丟臉?”
“活該。”彩衣笑容滿麵。
“不過……”紀天媚低頭微思。
彩衣問:“怎麽了公主?”
紀天媚道:“這甄尚書可是太子的親舅舅,而甄夫人作為甄尚書的嫡妻,又是地位遠遠次於太子妃的命婦,就算再不喜歡慕雨柔,也不至於當眾給她難看,看來我們此前收到的那封匿名信,是真的。”
彩衣點點頭:“奴婢覺得也是。”
紀天媚沉思片刻,問:“那封匿名信的來處查清楚了嗎?”
彩衣懊惱地回道:“奴婢已經讓手下人去仔細查探了,但是現在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來人做的很隱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實在是難查。”
紀天媚抿了抿嘴,道:“無事,查不到便也罷了,這後麵的人定然是慕雨柔的對頭,對我們應是沒有什麽威脅的。”
“是,”彩衣應了,又道:“不過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沒想到這太子妃平日看上去溫文賢淑的,背地裏竟然給她最好的閨中密友下藥,還下的是這麽狠毒的藥。”
紀天媚嘴角勾著一抹嘲諷:“我們這位太子妃啊,可一點都不像她看上去那麽純良無害,心思可陰狠著呢,也隻有太子會被她騙的團團轉,不過若匿名信內容是真的,那甄尚書夫婦二人能知道慕雨柔所作所為,那他們兩人倒是厲害。”
彩衣應道:“奴婢可聽說這甄尚書雖然隻是尚書一職,但卻是秦儀國群臣中,最為聰明的臣子。”
紀天媚一笑,笑容中帶著一副看好戲的架勢:“若甄尚書二人真的知道,那這慕雨柔倒是惹了個大麻煩。”
“對了,”紀天媚提醒彩衣道:“你回去之後,讓人偷偷地,把我們院中的那些餐具茶杯之類的,好好檢查一番,還有我的床榻,看看有沒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院中那幾個被安插進來的人,也盡快想辦法打發掉。”
彩衣立刻應道:“奴婢知道了,公主放心,太子妃害不到我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