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她夏淮裳給營造成了一副為了秦北夜可以隨意奉獻的形象。

果然,寒赤略微愣住,片刻後,他才回過神來,彎身恭敬道:“屬下先替殿下多謝夏小姐了。”

夏淮裳卻擺擺手,道:“客氣了,師兄當年舍命救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此話一出,寒赤倒是也想起了殿下幼時在林中訓練時,順便救了夏淮裳的事情。

隻是沒有想到,那時候不過六歲的夏淮裳居然一直記得。

寒赤頓了頓,正想著應該說些什麽,門口傳來暗衛敲門的聲音。

“進來。”寒赤回過頭,對著門外道。

暗衛推門而入,看一眼夏淮裳,這才道:“赤大人,王妃問夏小姐的情況,若是夏小姐身體能行走的話,請到殿下房中去。”

夏淮裳立即扶著桌子站起身來,道:“我沒事,可以走。”

寒赤連忙伸手欲將夏淮裳扶住,但是見夏淮裳站得穩穩當當,便也沒有上手,隻是道:“夏小姐小心。”

“放心,”夏淮裳笑道:“似是藥效起作用了,我力氣回來一些了,可以走過去。”

寒赤應道:“是,我護送您過去。”

“嗯。”夏淮裳應了,邁步往門外走。

寒赤囑咐暗衛將那藥爐看好,這才跟著夏淮裳,回到了秦北夜的房中。

寬大的客房中,慕夕芷坐在床邊,而趴在**的秦北夜依舊冷眸緊閉,隻是和寒赤離開時不一樣,他的眉頭不再緊皺,頭上的汗也已經消失殆盡。

寒索站在一旁靜候著慕夕芷的吩咐。

聽聞腳步聲,慕夕芷回過頭來,見到夏淮裳緩步進來,看到她原本泛著黑色的麵容也轉圜回來,心下鬆了一口氣。

慕夕芷站起身來,示意夏淮裳在圓桌旁的凳子上落座,自己則在夏淮裳身邊坐下,她伸手給夏淮裳把脈,一邊問道:“夏小姐現在感覺如何?”

夏淮裳麵露喜色,道:“剛才五髒的灼熱感已經消失了,身上的力氣也恢複了不少,我想這毒應是解了。”

“好,我再細看看。”慕夕芷點點頭,細細給夏淮裳把脈,果真脈象已然平穩不少,剛才顯出來的症狀大體消失。

慕夕芷收了手,言語間也不自覺地染上喜悅之色:“看來這毒獸的毒膽果然能夠解毒,不過我剛才給你的藥中的分量缺了點,一會兒再熬一份給你,你喝下便會完全好過來。”

“好,我的毒不打緊,先給師兄用藥吧。”夏淮裳視線望向**的秦北夜,那雙美麗的眼中寫著殷切。

慕夕芷愣了愣,隨即麵不改色道:“好,我去安排。”

她回到秦北夜身側,給秦北夜再次把了脈,見脈象相對平穩,放下心來。

她對寒赤寒索道:“殿下剛才是被毒激得血脈開始逆行,我已經給他施過針了,暫時不至於再出現問題,你們小心看著他,若有異樣,立刻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