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夕芷語氣堅決,寒赤寒索也不敢再勸,隻得應道:“……是。”
寒索從懷中取出一遝銀票,遞給慕夕芷,告知前情:“屬下已經提前給了一錠金子。”
慕夕芷點點頭,接過銀票,回身上樓。
寒赤和寒索對視一眼,從馬廄中解了馬,帶著一直還沒來得及從馬上取下來的隨身物品,追著秦北夜離開的方向而去。
慕夕芷回到樓中,先是整理了所有的傷藥,在上麵寫好了使用劑量,這才小心地用一個包裹裝好。
處理了房費的事情,慕夕芷在店家挽留的話語中,背著兩個精致的包裹便出了門。
夜色如水,早已人定。
街上看不見半個行人,慕夕芷身形似鬼魅,遊走在大街小巷中。
終於,她看見了一家醫館。
木質大門嚴嚴實實地鎖著,隔絕了晝伏夜出的宵小之輩。
慕夕芷緊了緊身上的包裹,在門縫處輕動兩下,門便已經開了一條縫來,隨即大門被打開,又從裏麵重新合上,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絲響動。
門口再度恢複風平浪靜,仿若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醫館中漆黑一片,濃烈的藥香縈繞在慕夕芷身側,她若於白日一般,穩步健行,將館中桌椅櫃子看得清清楚楚。
慕夕芷邁步到櫃台之後,依據直覺翻找幾大包紗布,隨即解開身上的包裹,將紗布放進去,這才站起身來。
慕夕芷手上的傷藥倒是很多,隻是紗布卻不多了。
秦北夜的傷口雖然已經止住血了,但因為傷口麵積太大,還是會有血跡滲出來,所以需要很多紗布來包紮。
而為了盡快回到京城,手下暗衛自然不會選擇走市鎮,而是從城外官道走,時不時還會抄些林間小道。
若不先備好紗布,待要換藥時再去買,就有些麻煩了。
慕夕芷將包裹重新收拾好,這才站起身來,掃了一眼漆黑的醫館,忍不住失笑,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這輩子居然還有重操舊業的一日。
無奈搖了搖頭,慕夕芷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張小麵額的銀票,放在錢櫃上。
隨即悄聲出了門,幾個閃身,人便已經消失在了街道之上,朝著秦北夜離開的方向而去。
……
皇城
早朝散後,如往常一般,除了被政帝給留下來繼續商討朝政的幾個官員外,眾人都提著朝服一角,慢悠悠地除了殿門,沿著大殿前高大漫長的階梯下去。
秦北夜孑然獨行,他高挺的身影站得筆直,邁著長腿,往宮外走,那衿貴冷傲的身影落在眾臣眼中。
隻聽一中年臣子感歎道:“夜王殿下真不愧是天子驕子,不說他卓絕的文韜武略,就單單是這卓絕的身姿氣質,就讓人望塵莫及。”
另一人應和道:“可不是,雖說殿下每日在朝上鮮少主動接話,但是每次殿下問他的意見,我們總能聽到高見。”
路過幾個臣子聽到兩人的話,一人有些膽寒道:“確實,不過我還是覺得夜王殿下在審犯人的手段上,無人能及,太嚇人了。”
“殿下可是戰神,戰場上見慣了廝殺,應付幾個貪官汙吏還不是小事情?再說了,有些人骨頭就是硬,又有些人還指著自己死不承認就能躲過一劫,就需要殿下這樣的手段,才能治得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