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的情況容不得她思索。

看著秦北夜重新要落在花亦邪身上的拳頭,慕夕芷未加思索,直直上前,從身後摟住了秦北夜的腰身,緊緊地。

秦北夜的身體猛然一僵,他揮手的動作再一次停在半空中。

花亦邪原本已經做好了再挨幾拳的準備,卻看見慕夕芷如此動作,勾起的似笑非笑瞬間僵硬在了臉上。

慕夕芷用盡全身力氣抱著秦北夜,隻為攔住他的動作,而臉則不得不順著力道埋在了他的後背中。

秦北夜寬闊的身影,完完整整地擋去了慕夕芷的視線。

她看不見花亦邪和秦北夜兩人的表情,語速極快地解釋道:“殿下,花亦邪今日就是請我喝個酒,沒有別的。”

慕夕芷搞不懂秦北夜今日為何這麽生氣,隻能順著解釋他們兩人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秦北夜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慕夕芷摸不清秦北夜的心思,想了想,又詳細了一些細節,道:“我上次請了花亦邪看了焰火,他今日也就是隻是作為回禮,所以請我喝酒吃肉,我們聊的也就是些閑話,沒有半點提及到不該說的。”

慕夕芷所說,自然是她沒有和花亦邪提及秦北夜身上的毒症之事,以及她前幾日剛知道的秦北夜是茗香尋的幕後之主的事情。

但是秦北夜的注意力卻不在後麵該提或是不該提的事情上,他隻聽見了慕夕芷所說上次請花亦邪看了焰火。

慕夕芷不詳細解釋還好,聽完她這話,秦北夜的表情更加冷沉:“你此前請他看了焰火?”

這聲音淬了冷意,如有實質一般,落在慕夕芷緊貼著他的後背的這隻耳朵裏。

慕夕芷身體猛然一僵,她這話一說出來,可不就是說明他們此前也這樣在深夜獨處嗎?

慕夕芷仿若醍醐灌頂一般,她大膽地猜測著,秦北夜今日這麽生氣,可能是因為她作為他的王妃卻在夜晚私見其他男子。

畢竟她和秦北夜雖然實質關係上是合作夥伴,但是名義上仍舊是夫妻。

在這個封建保守的時代,她作為妻子,在夜晚獨自和陌生男子獨處,若是傳出去了,丟臉的不光是她,更是丟了身為丈夫的秦北夜的臉。

思及此,慕夕芷連忙解釋道:“是,但是我們也隻是看了一場焰火,喝了一些酒,就回了府。”

“喝酒?”秦北夜的聲線再冷了三分。

聞言,慕夕芷神色更是僵硬,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那一次醉酒,正是花亦邪送她回府的,當時還好死不死地碰上了秦北夜。

而且那日她醉得離譜,還把秦北夜誤認成花亦邪了。

秦北夜自然也想到了那一次,應該說,他在慕夕芷說出看焰火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那次。

花亦邪那天語氣得瑟地當著他的麵感謝慕夕芷請他看焰火的事情,秦北夜可一點沒有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