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彩衣一臉擔憂:“可現在殿下若是真的陪她就寢,我們……”

紀天媚攤攤手,語氣帶著滿不在乎:“我們當然沒有什麽辦法。”

“那……”彩衣看著紀天媚這幅淡定的樣子,她卻淡定不了。

“這有什麽,”紀天媚站起身來,柔若無骨的身子朝著軟榻而去:“畢竟太子妃娘娘可是好不容易懷上了孕,我們讓太子好好陪陪她幾日又如何?”

紀天媚在彩衣的攙扶下上了軟榻:“我們現在都不需要動手,若是慕雨柔真的生下了皇子,甄家夫婦兩人再想動她就難了,所以,她這孩子能不能保住,還是另說呢,我們且好好歇著,看別人怎麽收拾她就是了。”

“坐收漁翁之利,”彩衣明白過來了,一臉感歎道:“公主真是足智多謀,奴婢佩服。”

紀天媚愜意地躺下:“這有什麽?本公主從小在宮裏長大,會比不過慕雨柔一個官家女兒?”

“是,公主英明。”彩衣給紀天媚捶著腿,笑著應道。

紀天媚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閉上眼睛,嘴角勾著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這邊紀天媚一臉自得,滿身愉悅,而在不遠的秦煜書房裏,此刻卻是烏雲密布。

秦煜狠狠地摔了好幾個精致的茶盞,又將桌麵上全部的奏折揮落在地,卻依舊無法遣散他心頭的怒火。

他的拳頭緊緊地捏在一起,恨不得現在就出門將那對“奸夫**婦”就地格殺。

秦北夜啊秦北夜,你還真是饑不擇食,就連慕夕芷那樣醜倒了別人胃口的人,你也能下得了手。

秦煜的耳邊不斷地回響著影衛來報的話,手指收得愈發緊,慕夕芷這個下賤胚子,之前還追著他滿京城跑,現在倒是學會耍手段了,竟然將眼高於頂的秦北夜也收入裙下了。

等著吧,他一定不會讓他們兩人好過的。

……

燈火通明的寢殿裏,慕雨柔一人斜靠在軟榻上,麵上神色複雜,既是自己被解了禁足的高興,又是秦煜沒有來看她的憤恨。

珍珠從門外興衝衝地進來,匯報道:“太子妃,剛才太子殿下從紀天媚的寢殿一臉氣憤地離開了,現在去了書房。”

“什麽?”慕雨柔瞬間來了興趣,她坐直身子。

珍珠點點頭,道:“奴婢手下的人親眼看見的,現在殿下回了自己的院子,正在一個人在書房裏,把所有人都趕出來了,看來是生了很大的氣。”

“好啊,”慕雨柔忍不住都要拍手稱快了:“紀天媚這個蠢東西,本宮就知道,她肯定會惹殿下生氣的,就她這個肚子裏沒點東西的人,還想要和本宮搶人?”

珍珠笑著應和慕雨柔的話:“太子妃說的沒錯,就側妃那個蠢笨樣子,哪裏是太子妃的對手。”

慕雨柔腦子快速轉了轉:“你現在趕緊去將他們給本宮準備好的參湯用精致的碗碟裝好,再候著一刻鍾的時間,再出發給殿下送去,先繞路去側妃殿裏,再去書房,裝作我們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隻需要說殿下不要太過操勞,讓他好好休息。”

慕雨柔頓了頓,補充道:“你親自去送。”

珍珠知道慕雨柔的意思,連忙點了點頭,應道:“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慕雨柔看著珍珠的離開的背影,定定地坐了一會兒,慌忙站起身來,往梳妝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