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夜挑挑眉：“問吧。”
慕夕芷直言道：“華貴妃為何會願意聽我們的話？若她隻是幫助我們檢舉太子，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是為何謀害政帝的事情，她也願意幫忙，她不是政帝的寵妃嗎？”
那日華貴妃帶她入宮去給政帝診脈，就是秦北夜安排好的。
而當時華貴妃狀似擔心政帝，實則眸子冰冷無情的樣子，被慕夕芷全部收入眼底，讓她頗為奇怪。
慕夕芷也是那時候才知道華貴妃竟然是秦北夜這邊的人。
秦北夜原本以為慕夕芷早就會問，卻一直沒有見她來問，還以為她是不好奇，沒想到她竟是迷糊地忘了。
他溫聲給慕夕芷解釋道：“華貴妃是青州異姓王爺楚山進獻給政帝的美人，她對政帝並無感情，而洛昭也不是政帝的親生女兒，而是華貴妃與其青梅竹馬的男子所生。”
“什麽？！”慕夕芷驚了。
秦北夜預想到慕夕芷會是這個反應，笑著問道：“難道你沒有發現，洛昭和政帝長得並不相似嗎？”
“好像是哦。”這麽一說，慕夕芷好像突然是覺得有點了。
秦北夜繼續道：“那男子從小與華貴妃一同長大，早就彼此心意相通，為了保護華貴妃，他隨華貴妃入宮成了侍衛，在宮中之時，華貴妃便與侍衛暗合，懷上了洛昭。”
“在一次出宮遊行時，那侍衛為了救她和尚在繈褓中的洛昭，不幸命殞，華貴妃悲痛欲絕，但業已入宮，為了保護自己和情郎的女兒，從那之後，百般討好政帝，加之她生性果決而聰明，一步步做到了貴妃的位置。”
慕夕芷驚訝：“竟是如此？那洛昭知道嗎？”
秦北夜道：“她現在應該是不知道的，若之後政帝倒台，想必華貴妃會告知她。”
慕夕芷一愣，問：“那洛昭從小受政帝寵愛長大，要是政帝真的倒台了，她……”
“不會。”秦北夜淡聲道。
慕夕芷見秦北夜這般篤定，疑惑：“為什麽？”
秦北夜道：“洛昭受政帝寵愛，不過是因為華貴妃找欽天監那邊編的謊言，說她是秦儀國的福星。”
“而華貴妃此舉隻是為了讓洛昭在宮中能夠安然長大，她心有所屬，又怎麽會讓情郎的女兒全心全意地認別人做父親？因而自洛昭幼時華貴妃便告訴她，政帝寵愛她都隻是因為那個傳聞。洛昭從小在華貴妃身邊長大，和政帝接觸時間遠少於和華貴妃，自然相信華貴妃的話，與華貴妃一般，都不是真心待政帝的。”
慕夕芷有些失笑：“這樣說來，政帝還挺可憐，他真心待的人，沒有幾個是真心待他的，都是為了權勢地位。”
“不過，”慕夕芷又問：“其實細究起來，若青州王沒有把她送進宮，也不會有這些事情了吧？”
“非也，”秦北夜回道：“青州王於她一家有救命之恩，入宮之事是她主動提出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