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一眾老臣亦是疑惑,他們記得當時年輕的丞相隻有一個妻子,沒有聽說還有孩子啊。

袁承安緩緩道:“被抄家之時,父親為了保住了當時懷有身孕的我母親,同意以偷梁換柱之法,調換了掉了我的母親,那是他為官以來,第一次違背聖旨。不因別的,隻因為這下聖旨之人,並不配為帝,而那聖旨,自然更不能作數。”

“放肆!”秦進政怎麽也沒有想到,袁承安竟然當著眾臣和外圍百姓的麵,說他不配為帝?

袁承安卻絲毫沒有被嚇到,而是從懷中抽出一張絹布,動作小心地展開,那白色絹布裏的血紅色痕跡慢慢展露在眾人的眼中。

眾人麵麵相覷,麵上均是寫著震驚。

隻聽得袁承安一字一詞道:“當年先帝和先皇後殞命,是你狼子野心,為了謀的皇位,害死了他們。你害怕我父親在百官麵前揭露你的麵目 ,為了萬無一失,將通敵賣國,賣官鬻爵的罪名強行加到我父親的身上,且沒有給他申訴的機會,在定下罪名的第二日正午便抄了我全家。”

袁承安眼底浮上一抹怒意,但是他語氣依舊平靜:“隻可惜,父親臨死前留下一封血書,寫下他在牢中所思及的諸多罪名破綻之處,讓我有機會為他伸冤。”

他將手上的泛黃的白絹布展開,麵對眾人:“在場的有眾多我父親當年的同僚,應該能認出來,這是我父親的字吧。”

慕書遠坐在最前麵一排,自然看得清清楚楚,他當年與袁仁關係算是親近,自然知道他的筆跡如何,一眼便看出來了。

但是他不敢說話,隻當做沒有認出來。

秦北夜已經不知道何時下了高台,來到袁承安的身邊。

而慕夕芷跟在他的身側,二人均是表情淡然,踩著秦煜的鮮血,在袁承安身旁站定。

秦北夜淡淡掃過台上眾臣,道:“需要本王替諸位回想一下?”

雖然秦北夜語氣平靜,但是他麵無表情的模樣,讓被他視線掃過的眾臣都心驚膽戰。

連忙有兩個膽子小的應道:“是,這是袁大人的字。”

有這兩人說話,其他老臣也陸續發聲:“這確實是袁仁大人的字。”

“你們也看清了上麵的內容,”袁承安繼續道:“我父親對權帝忠心耿耿,對百姓仁愛和善,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秦儀國的事情。所謂的通敵叛國,賣官鬻爵之事,並非我父親所為,而是當時用了卑劣手段做了皇帝的秦進政知道我父親在調查他的齷齪事,擔心自己的皇位不保,這才在我父親找到證據之前,對我父親下了手。”

他大聲道:“所以,我今日特意帶了我父親提到的幾個人過來,說明當年之事。”

秦進政掩在袖子下的手已經克製不住地顫抖了,他怒聲喝道:“一派胡言,簡直是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