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夜臉色冷得嚇人:“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皇後在哪裏,朕放過你!”

夏淮裳心裏猛然咯噔一下,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出離憤怒的秦北夜。

什麽時候,哪怕是大敵當前,抑或是他自己滿身是血,秦北夜都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而此刻,為了失蹤的慕夕芷,秦北夜居然將滿心憤怒全然揮灑於外。

夏淮裳原本便因為秦北夜為了慕夕芷而遣散後宮的事情,嫉恨得理智全失的腦子更是瘋狂,她掩去自己所有的心虛,用一種自己被誣陷的生氣口吻,道:“師兄不要汙蔑我,我不知道皇後娘娘在哪裏,我更沒有帶她離開,我昨晚一直都在營帳裏睡著。”

秦北夜冷冷盯著夏淮裳的臉,想要看出一絲破綻來,他周身散發著可怖的氣勢,壓得周邊的眾人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片刻後,秦北夜道:“寒赤,將夏淮裳帶下去,嚴加看管,不得任何人靠近。”

夏淮裳的眼睛在一瞬間瞪得極大,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秦北夜居然問也不多問,沒有任何證據,便直接懷疑並幽禁了她。

可秦北夜才不管夏淮裳的反應,他隨即冷聲吩咐道:“派暗衛立刻快馬將許神醫接過來,讓他查看夏淮裳的營帳是否有問題。”

許神醫這次也和他們一同隨行來了北境,隻是考慮到許神醫年紀大了,受不了顛簸,秦北夜讓他乘坐平穩但速度稍慢的馬車過來,所以比他們會晚兩日左右到達。

而現在,秦北夜管不了那麽多了,他現在心急如焚,滿腦子都隻有慕夕芷的安危。

寒赤連忙應道:“是!”

夏淮裳被暗衛拖拽著,她自無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拚命掙紮,一邊大聲喝道:“師兄,你……你不能這麽對我!”

秦北夜卻沒有理她,直接帶著眾人離開。

夏淮裳被寒赤帶人控製住,隻聽見走遠的秦北夜吩咐道:“備馬,我親自去找。”

韓如風連忙拱手攔著秦北夜的步子,道:“陛下息怒,皇後娘娘不會有事的,屬下現在就去找,您且在營中等一等消息吧。”

戰武欽亦勸道:“是啊殿下,外麵暗裏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北寧的人,就交給屬下等人去查探吧,您的安危關係到秦儀國上下啊。”

可秦北夜腳步沒有半分停留,他徑直朝著營地後麵的馬廄而去。

韓如風和戰武欽小跑著跟著,卻怎麽也勸不住。

“陛下!陛下!北寧來信。”一個哨兵模樣的人前來通傳。

他遞上一封信,還有一個銀質的小巧發簪:“這是北寧那邊讓使者送來。”

秦北夜腳步頓下,視線落在那銀質發簪上,他一眼便認出了,那是慕夕芷用來束住馬尾的簪子。

他眸底厲色閃過,二話不說,伸手接過信件便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