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暫代隱宗眾多事務的夏正多次修書來京,讓上官遲回去,可上官遲卻遲遲不動身,把夏正氣得不輕,可夏正卻又拿他沒有辦法,隻得一個人在隱宗生悶氣。

期間,夏淮裳的事情也讓夏正慨歎了許久。

那日,夏淮裳刺殺慕夕芷不成,反而誤傷秦北夜,又被秦北夜狠狠踹了一腳,傷到了五髒內裏。

同時,她又因為自己險些要了秦北夜的命,情緒失了常,最後竟然不知如何,就演變成了瘋癲無狀。

加之秦北夜那一腳凶狠非常,將夏淮裳的五髒六腑都震碎了,夏淮裳竟然在送回隱宗之後的第五日,便不治身亡了。

與此同時,秦北夜派人去查的夏淮裳行蹤的人也掌握了證據,知道了夏淮裳曾經多次對慕夕芷下手,且手法一次比一次狠毒,甚至於最後和蕭天狄合作的那一次,她不但想要慕夕芷死,還想要她身敗名裂地死。

知道這些事情之後的夏正在自己的房中感歎了許久。

他曾經以為當年夏淮裳尚在繈褓,應不至於染上她父母的暴戾惡行,這才動了憐憫之心,將她抱回隱宗照料,誰知最後竟還是這樣的結果。

而與夏淮裳同謀的蕭天狄,在被花亦邪帶人押解回京後,被花亦邪當朝細數了弑君殺父等等眾多罪行,最後被賜了一杯毒酒,算是留了全屍。

花亦邪原本並不打算當這累死累活的皇帝,但是蕭天狄生性狠厲,他上台後,將所有可能對他有威脅的皇子都殺了個幹淨。

北寧國京中無主,一時也找不到繼位的合適人選,花亦邪無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倒也是治理的井井有條。

但是,北寧的人卻不知道,他們的皇上每過個一段時間,便會去一趟秦儀國,他們更想象不到,他們的皇上會悠閑倚靠在秦儀國後花園的柱子上。

而此刻,花亦邪正是仰頭喝著酒,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柳太傅兩人的那棋盤上。

顧堯麒拿著酒壇子和花亦邪碰了一下,道:“你這皇帝當得還真是清閑,沒事還能來我們這裏喝酒?”

“未來的莊主大人,你不也一樣?偌大的山莊不管,天天帶著未來的莊主夫人在皇宮裏溜達。”花亦邪調侃道。

“我們能一樣嗎?”顧堯麒反駁道:“我們家嬋兒現在有身孕了,自然應該待在這裏,多安全,又舒服。”

“再說了,莊裏的事情有我爹娘管著呢,我費那份心幹什麽?”顧堯麒看看遠處正坐著喝牛乳的袁思嬋,慨歎道:“他們倆應該慶幸,他們不像我姨娘姨夫一般,早早便去了,兩人能作伴這麽些年,管些事務有什麽的。”

顧堯麒的母親,正是當年和夜皇後一同下山,最後失蹤了的那個師妹。

隻是顧堯麒的母親命好些,被秦儀國第一皇商的唯一繼承人所救,又互生情愫,沒有經曆任何鬥爭,一直十分幸福,直到她偶然看見夜皇後的畫像,這才恢複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