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赤不敢看秦北夜的眼睛:“慕大小姐和傳聞中不太一樣,她一眼就看出了屬下是易容的。”

“?!”寒索不敢置信,這寒赤的易容術放眼眾隱衛,也找不出一個可以與之匹敵的人,慕夕芷居然看出來了?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怎麽會易容術?

秦北夜麵無表情,纖長的手指在桌麵上輕敲,突然站起身來。

“主子……”寒赤下意識地想問,您去哪?

秦北夜腳步未頓,邁步朝外走去,丟下一句:“隱衛那邊多安排女色訓練。”

“是!”寒默寒索立刻躬身應道。

再抬起頭時,哪裏還能看見秦北夜的身影。

寒索看著寒赤問道:“寒赤,你的臉和耳朵怎麽紅成了這樣?”他猛地恍然大悟於秦北夜的安排,不客氣地笑道:“難怪殿下要加女色訓練,寒赤,你這定力也太差了吧。”

寒赤好不容易因秦北夜離開而鬆了一口氣,卻被寒索這話氣到了:“笑笑笑,你要是剛才麵對那種情況,還不見得和我這樣淡定,還敢笑我?”

“哦?慕大小姐這麽不簡單?”寒索摸著下巴道。

“你要不去試試?”寒赤沒好氣地說。

……

秦北夜身形幾移,人便已來到了新房門口,見這周邊原本繁密的眼線竟一個不留,眼睛微眯,閃身進了臥房。

正巧遇上慕夕芷沐浴出來,她穿著紅色的嫁衣寢衣,外麵套了一件淺色的外套。

當然,她不是有多留戀於這個嫁衣,而是這嫁衣的料子確實不錯,用它製成的寢衣十分舒適,慕夕芷從來都不是個對自己吝嗇的人,沐完浴就幹脆穿上了,要不是秦北夜要過來,她連外罩都懶得穿。

心下還想著,改明兒一定要找幾匹這樣的布料,多做幾套寢衣。

見到房裏出現的衿貴身影,慕夕芷擦著濕發的手一頓,把手帕放下,然後笑著招呼道:“夜王殿下來了,隨意坐。”

秦北夜看著麵前女人這副樣子,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聲音冷若冰霜:“何事?”

對她這麽防備?

慕夕芷聳聳肩,笑著自己坐了,對站在一旁的秦北夜道:“殿下過來的時候,難道沒有發現,這周邊的眼線都已經不見了?”

秦北夜冷著一張臉,沒做回應。

慕夕芷也不介意他的反應,收斂了笑意,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夜王殿下,我特意請您過來,是想和您做個交易,我知道你府中眼線眾多,也對你的身世有一定了解。

“能在你府內安插這麽多眼線的人,絕對位高權重,而夜王殿下如此尊貴的身份,卻隻能放任這些眼線橫行,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背後之人你暫時還動不了,我說的對嗎?”

秦北夜不置可否,表情沒有任何波動,但是慕夕芷卻捕捉到了他眼中快速閃過的一抹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