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他深知,蘇銘的瘋狂舉動背後,定然有著蘇霸天的影子。

他很清楚自己這位“父親”的瘋狂,他確實沒有必要救劉燦月,可蘇霸天越想做什麽,他越是不能讓他如意!

“武兄,我們該怎麽辦?”趙龍和趙虎緊張地問道,他們能感覺到氣氛的緊張,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救人!”

……

“小姐,這些癲狂的雜碎,我來擋住吧!”

“你快原路返回,這地宮絕非我們所能夠覬覦的!”

地宮的另外一側,劉燦月身前一位老者手中舉著一枚火把,眼窩深陷,身上滿是淋漓的血漬。

此刻距離進入地宮不過才過去了幾個時辰,進入前意氣風發的老者,已是滿臉的憔悴之色。

“陳老,你別說這樣的話了……”

劉燦月手中舉著一個指南針,臉上同樣滿是疲乏之色。

她那一席長裙上已經不複往日的聖潔與高雅,不僅又破又爛,而且多處殘缺,將她那雙纖細的美腿暴露得一覽無餘。

她那明眸皓齒雖然依舊俊俏,可眼底的血絲與體內靈力的幹枯,無不在昭示著她的狀態極為糟糕。

“該死的蘇家,他們真的是瘋了!”

“地宮本就是陳年僵氣匯聚之地,他們卻絲毫不避嫌,帶入大量汙穢之物,他們這是要害死所有人!”

陳老臉上滿是憎恨之意,死死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吼!”

正在此時,他們身後的甬道之中,再次傳來了陣陣嘶吼,黑暗之中,一道滿是膿水與猙獰的巨大身影正在飛掠而來。

“小姐,我來斷後,你必須離開這裏!”陳老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雖為凝氣,可體內靈氣已經枯竭。

留在這裏斷後,那就是一條死路!

劉燦月緊咬著嘴唇,她知道陳老說的是實話,但要她就這樣放棄這位忠心的老仆,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陳老,你……”

她輕聲說道,眼中含著淚水,剛要轉身,卻被一道聲音所打斷。

“跑?劉燦月,你想的也太美了點!”

“這場為你精心布置的死局,能讓你逃出生天?”

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甬道的陰影中走出了一位身著黑袍的男子,他的麵容被陰影遮掩,隻能看到一雙稍顯怯懦的眸子。

不過當這雙眸子的主人看到劉燦月暴露在空氣中大片白皙的肌膚時,眼底的怯懦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癲狂!

“蘇銘!”劉燦月咬牙切齒地喊出了這個名字,她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蘇銘輕蔑地笑了笑,他的目光在劉燦月身上掃過,仿佛在欣賞一件即將到手的獵物。

“劉小姐,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這樣或許還能少受些苦。”

甬道盡頭的那道黑影也出現在了蘇銘的身旁,他手中舉著的火把將其照亮,露出了黑影令人作嘔的真容。

那是一頭約莫三丈長的鼠獸,渾身血肉已經完全腐朽,臉頰處的空洞時不時地爬過一條條蛆蟲,每走一步都會流下滿地的屍水。

十分的惡心!

“滾開!”

陳老怒吼一聲,盡管靈氣已經枯竭,但他還是拚盡全力,揮動著手中的火把,試圖阻擋蘇銘的前進。

然而,蘇銘隻是輕輕一揮手,一股強大的力量便將陳老擊飛,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上。

他雖然沒有蘇武和蘇文昌那麽天才,但鍛骨九重的他,也絕不是一個靈力枯竭的老頭所能夠阻擋的!

“陳老!”劉燦月驚呼,她不顧一切地衝向陳老,卻被蘇銘一把抓住了手臂。

“別急,我們還有時間慢慢玩。”蘇銘的聲音中充滿了殘忍和戲謔。

“你要是乖乖束手就擒,出手的隻會是我!”

“要是反抗的話,這個小家夥可就不會繼續旁觀咯!”

“你也知道,剛才它吃了多少修士……”

“陪我玩玩,我留你一條性命!”

“不僅不會殺了你,我還會讓家主向劉家提親!”

蘇銘的話語如同毒蛇吐信,讓劉燦月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她知道,自己若不采取行動,不僅自己會落入蘇銘之手,連陳老也會遭受不測。

“你這個卑鄙小人!”劉燦月怒斥道,她的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蘇銘卻隻是冷笑,他似乎很享受劉燦月的憤怒和無助,仿佛這正是他所期待的。

“卑鄙?在生死麵前,手段何足掛齒。”

蘇銘輕蔑地說,同時他的目光轉向了那頭令人作嘔的鼠獸,仿佛在下達某種無聲的命令。

那頭鼠獸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隨即向劉燦月撲來。劉燦月雖然靈力枯竭,但她並不打算束手就擒。

她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劍,準備迎戰。

“撕拉!”

然而,這頭屍鼠的速度,淩駕於劉燦月之上太多,電光火石之間,劉燦月倒飛而出。

她身上的長裙,也越發的短了幾分,連帶著上半身都有多處暴露在空氣之中。

蘇銘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

他似乎很享受這場貓捉鼠獸的遊戲,但他的內心深處,卻有著更深的計劃。

“劉小姐,你逃不掉的。”蘇銘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陰冷,“我都願意乖乖地做你裙下之臣了,你又在害怕什麽呢?”

“呸!”

劉燦月依靠在地宮牆壁上,臉上滿是不屑之意。

“別說是你蘇銘了,就是蘇文昌都配不上本小姐!”

“想要蘇劉兩家聯姻,可以啊!”

“讓蘇武來求本小姐!”

“本小姐不介意和他睡上一覺!”

蘇銘聽到這句話,眼底的陰沉直接化作了瘋狂。

“劉燦月,你這是在找死!”

“我馬上就送你下去陪蘇武那個雜種!”

蘇武的事情雖然被蘇家有意隱瞞,但有心人卻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詳細。

此刻劉燦月這麽說,就是在故意譏諷蘇家!

“嗬,我沒跟你開玩笑喔!”

“如果站在這裏的是蘇武,說不定我就真的答應了!”

一邊冷笑道,劉燦月一邊捏緊了手中的短刀,準備拚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