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哼,你殺了逐鹿書院的弟子,這可是大罪,你以為你能逃脫得了?”

蘇斌色厲內荏地說道,試圖用逐鹿書院的名頭來壓製蘇武。

“嗬,你有這心情,倒不如先顧好你自己。”

“你不出手的話,我可要走了。”

蘇斌咬牙切齒,心中卻暗暗叫苦。

他深知蘇武的實力,連徐福都栽在了蘇武的手上,他哪還敢出手?

“孽畜,給我跪下!”

“真是氣煞我也!”

正當蘇武打算離開的時候,正主蘇霸天終於來了!

身披一席大氅的蘇霸天滿臉的猙獰,大手飛掠之下直接蓋向了蘇武。

歸墟境的氣勢完全展露無疑,他這一掌,用了十成十的功力。

蘇霸天這位父親,要將蘇武當場格殺!

蘇武望著滔天的掌印,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俗話說:虎毒還不食子了,但今天,自己這位“父親”分明是想要一掌拍死他!

這一擊,蘇武擋不下!

他也沒想著去擋!

“蘇霸天,小一輩切磋,你出什麽手?”

正當蘇霸天的掌力如山嶽般壓向蘇武時,一道蒼老身影突然出現在蘇武身前,他揮手間,一股柔和的力量化解了蘇霸天的掌力,使得蘇武毫發無損。

“拓跋蠻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蘇霸天看著那道身影,一口牙恨不得都快咬碎了。

這道身影無比的魁梧,雖然蒼老卻麵色紅潤,他笑盈盈地看著蘇霸天說道:

“蘇武小友乃是我們乾丹閣的座上賓,天諭城又是我們乾丹閣的駐地,我自然要出手護他的周全。”

蘇霸天冷哼一聲,惡狠狠地說道:

“座上賓?”

“這是我們蘇家的私事,你也配插手?”

“蘇家的私事?”拓跋蠻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譏諷,“蘇家的私事,難道就可以在天諭城中肆意妄為,無視乾丹閣的規矩嗎?”

蘇霸天臉色一沉,他沒想到拓跋蠻嶽會如此直接地插手此事。

乾丹閣作為天諭城的守護勢力,其地位不容小覷,即便是蘇家也不得不有所顧忌。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拓跋蠻嶽也是歸墟境。

“拓跋蠻嶽,你不要太過分了!”蘇霸天怒喝道,但語氣中已不如先前那般強硬。

“過分?”拓跋蠻嶽哈哈一笑,“蘇霸天,你可知道,蘇武小友在乾丹閣中有著怎樣的地位?他可是我們少主親自指名的貴賓,你若敢動他一根汗毛,便是與乾丹閣為敵!”

蘇霸天聞言,心中一驚。

沒想到,蘇武居然真的攀上了乾丹閣的高枝!

他本來以為蘇武隻不過是和乾丹閣合作,可現在看來……

“哼,蘇武,你竟敢借助外力來保護自己?”蘇霸天轉而對蘇武怒目而視。

“蘇霸天,你的嘴臉令我惡心!”

“你除卻修為淩駕於我之上以外,你還有什麽手段能奈何我?”

蘇武望著自己這位“父親”,腦海中浮現了他誘騙自己剝骨抽血的場景,眸子甚至都變得有些通紅。

“蘇武!你到底想怎麽樣?”

蘇霸天此刻還想發難,可卻無能為力。

徐福死了,他們已經失去了與乾丹閣和劉家聯盟掰手腕的資格,蘇家大部分資金都投進了煉製烈陽散。

此刻全數打了水漂,蘇家的沒落已成定局!

“我?”

“我不想做什麽,我隻是想把我失去的討要回來!”

蘇霸天聞言,臉上稍稍露出悲傷的神色。

“武兒,文昌已經被你弄成一個廢人了,隻要你答應放過蘇家,我可以把原本屬於你的靈骨還給你,好不好?”

“你回到蘇家,我保證你還是少當家,而且我還會引薦你進入逐鹿書院!”

“你說得對,那個徐福根本就是逐鹿書院裏的一個敗類,我……”

蘇霸天想要打感情牌,而蘇武卻隻是盯著蘇霸天,臉上滿是譏諷之色。

“還給我?”

“不好意思,我嫌髒!”

蘇武冷冷的回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深知蘇霸天的虛偽,所謂的親情不過是用來束縛他的枷鎖。

蘇武心中早已沒有了對蘇家的留戀,他所追求的,是真正的自由和力量。

“蘇霸天,你真的以為我會被你的甜言蜜語所迷惑?”蘇武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酷,“你曾經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我,現在又想用同樣的手段來控製我。告訴你,我不會再上當了!”

蘇霸天聞言,臉色變得鐵青。

他沒想到蘇武竟然如此決絕,連一絲回旋的餘地都不留給自己。

蘇家的未來,似乎已經蒙上了一層陰影。

“蘇武,你不要逼我!”蘇霸天怒吼著,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以為乾丹閣就能護你一輩子嗎?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後悔?”蘇武輕蔑地一笑,“我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倒是你,蘇霸天,你才是應該後悔的人。”

“後悔曾經對我所做的一切,後悔失去了一個能夠帶領蘇家走向輝煌的機會。”

蘇霸天聞言,心中一震。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失去了一個能夠改變蘇家命運的機會。

但驕傲如他,又怎會輕易承認自己的錯誤?

蘇武昂首走到蘇霸天的麵前,挺直自己腰杆說道:

“你有沒有想到,蘇家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隻是一個開胃菜,我提醒你一下,其實你還有手段沒用呢。”

“你還打算用傅老的命脅迫我呢?不是嗎?”

“我的父親!”

“你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你的命,我會親自來取!”

蘇武的話語如同一柄柄利劍刺入蘇霸天的心髒。

蘇霸天的臉上閃過一絲扭曲的憤怒。

他無法接受自己曾經掌控一切的局麵,如今卻變得如此被動。

蘇霸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不甘和憤怒。

“你不過是個棋子,你以為乾丹閣和劉家那麽好應付?”

“好不好應付我不知道,但他們之所以看重我,是因為我有他們需要的價值。”蘇武繼續說道,“而你,蘇霸天,你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