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愛他嗎?”
千星辰想了好久,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就猶如一塊大石頭,在她本就平靜的內心砸出一大圈漣漪,我還愛他嗎?
“我不知道......”
現在還沒見麵尚可克製,萬一日後相見,自己又會如何?
千星辰的心裏也**起了漣漪,“她說的不是不愛,還好也不是愛,而是......不知道。”
這“不知道”三個字,局外人都明白,就是還愛著的意思。
總之無論如何,自己也不會放棄的。
她又醉了,倒在千星辰的懷裏,酒醉的嫣紅浮上了臉頰,明媚的雙眸因為醉態而顯得朦朧又妖嬈。
千星辰拿過她手裏抱著的酒瓶,晃了晃,仰頭一飲而盡,然後俯身輕輕把她抱到房間裏,蓋好被子,溫柔地說了聲:“這回能睡一個好覺了吧,晚安。”
雖強忍著自己內心的感情,終究還是自私地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吻,後就離開了房間,也睡覺去了。
破曉。熙地。
靜王軍大帳。
“報!”
一聲尖銳的刺響打破了韓瑞的思考,他正在為戰局而憂心忡忡,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
東昌賊子手持精良武器,他們已處於劣勢,若是不能盡快扭轉戰局,就要被拖垮了。
聽到這不合時宜的來報,他的心裏更亂了,由於前段時間在大戰中受了傷,連續發了好幾天的高燒,他又不配合治療,使得劍傷好了又複,好了又複。
如今拖拖拉拉的還發著低燒,實為不爽,“何事?”
“稟王爺,王妃或許還活著!”
“什麽!”手裏的筆應聲掉落,他隻兩步就跨到那信使麵前,將他拎了起來。
眼中有著狂喜與激動,“你剛才說的什麽?再給本王說一遍?”
假如他敢撒謊,就死定了!
信使被揪得很疼,可也不敢反抗,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回王爺,我等隨樊將軍自南部返回,路過一片密林時被野狼襲擊幸得一江湖門派搭救,裏麵正有娘娘!”
“你如何能確定那是娘娘?”韓瑞的聲音有些顫抖,手指緊緊地攥著信使的衣襟,似要把他撕碎一般。
“娘娘多次出入軍營,雖對我們不熟悉,但是我們卻萬萬不敢認錯,樊將軍還特意試探一番,那姑娘聽說我們是靜王軍的人,顯然表情也不自然,再說世上怎麽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
得知心愛的人可能還活著,這無異於是照進他世界裏的太陽,三年了,既然她還活著為什麽不回家?
“她現在在哪?現在怎麽樣了?是否平安?有無受傷?”他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忘了信使還被他揪著呢,那信使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在......在距都城三十裏外的一個驛站休息。”
聞言,韓瑞鬆了手,信使跌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而他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他激動得不能自已,可眼淚就是止不住地往外湧,“青鬆,備馬!我要即刻趕往驛站!”
“可是王爺,您的傷......”
“無礙!”他隻想早點確認那個人是不是安寧,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了。
青鬆固然也很開心,三年來,小咪沉浸在深深的自責中,若是娘娘果真還活著,正好也可以解了小咪的心結。
可是王爺的傷真的很重,他還是不放心,申請陪同。
韓瑞與青鬆騎上軍中兩匹汗血寶馬,直奔三十裏外的驛站而去。
他騎得很快,仿佛是身後有洪水猛獸追趕他一般。
可是盡管二人不眠不休地趕了這許久的路,等趕到驛站時,那些人早已離開。
“掌櫃的,那些人朝哪個方向走了?”青鬆看王爺已無力說話,代問道。
“那是一群剛下山的江湖門派,具體是哪門哪派他們也沒說,就說是為了應援朝廷要盡早趕到都城去......”
都城......
韓瑞顧不得休息,又翻身上馬,往都城的方向趕。
“王爺!”
青鬆無奈隻得上馬跟隨,這回怕是傷口又得裂開了。
這哪是找媳婦啊,這不是玩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