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入夜。

薑安寧喚出暗衛,暗衛從屋簷上飛身而下,跪在她麵前。

“娘娘,有什麽吩咐?”

“我想去一趟刑部大牢,你有什麽辦法嗎?”

暗衛道:"娘娘可是要去見那個假公主?"

薑安寧點了點頭。

暗衛又問道:"娘娘是打算殺了她嗎?"

雖說那假公主早晚都是一死,隻是若是現在殺了她恐怕娘娘會受牽連。

薑安寧搖了搖頭,她不是為了殺人來的,是因為......她還差一個真相。

"你可以帶我過去嗎?"

暗衛思忖了一下,答應了下來,兩人瞬間化作兩道黑影消失在夜色裏。

刑部大牢位於熙地城外的東北角,那地方荒無人煙,四周又有高山環繞,是個隱蔽之所,輕易不會讓外人靠近,畢竟這裏關押著的都是朝廷的要犯。

新伏罪的東昌王也被關押在這裏。

此時的刑部大牢中燈火通明,門口還守著幾名侍衛,聽說最近的布防更周密了。

"我要見你們尚書!"薑安寧站在台階上對那些侍衛說道。

侍衛不認識她,也沒把她放在眼裏,其中一個侍衛喝道:"大膽女子,你可知這是何地嗎?這裏是刑部衙門,豈是你撒野之處?來人啊,將這女人拖走!"

"住手!"

就在薑安寧即將被那些侍衛抓起來的時候,她身後的暗衛出手,將那些侍衛一個個都製服在地。

隨後暗衛亮出腰牌,“此乃靜王妃,你們的手是不是都不想要了!”

那些侍衛嚇得連忙行禮,"屬下不知是靜王妃駕到,多有得罪,望王妃恕罪!"

薑安寧擺了擺手,問道:"你們尚書在哪裏?我找他有事。"

侍衛領著薑安寧和暗衛往刑部裏走,邊走邊解釋道:"回王妃,這裏是刑部大牢,尚書大人平日裏都是待在後院裏的,您要找他怕是要去那邊。"

那侍衛指了個方向。

薑安寧跟著他來到刑部大牢的最深處,那裏有個單獨的院落。

侍衛停在院子外,對薑安寧說:"王妃請自己進去吧。"

薑安寧點點頭,推開院子的木門走了進去。

院中一片漆黑,隻有一盞昏黃的油燈在燃燒著。

薑安寧一步步往前走,直至走到房間裏,她才聽見房間裏有男人的喘息聲。

這刑部太過陰森,任誰走進來都得打怵,暗衛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準備隨時保護王妃。

隻見房間內有個屏風隔開,屏風內是張床。

床榻上,坐著一個穿戴整齊的男人,正俯首趴在幾案上寫著什麽東西。

薑安寧走近,問道:"可是刑部尚書大人?"

那尚書聞言抬起頭來,當他看清楚眼前之人時,眼底閃過一抹震驚,隨後他笑道:"原來是靜王妃,臣參見王妃娘娘!"

"尚書大人快起身!"

“尚書大人與我從未謀麵,怎知我就是靜王妃?”薑安寧扶起尚書問道。

尚書連忙起身,恭敬地對薑安寧施禮,"娘娘今日光臨小人的府邸,有失遠迎,實在是小人的罪過!"

“娘娘身後的人一看就是靜王的暗衛,說來慚愧,我當了這麽多年的刑部尚書,雖隻見過一次靜王的暗衛,便被他們的氣質所折服,如今是第二次見,怎能認不出。”

“能得暗衛如此保護追隨之人,普天之下,唯靜王妃是也,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薑安寧見尚書如此了解,開門見山道:"既如此,那我也就不繞圈子了,我想見一個人,不知尚書大人能否通融?"

尚書道:"不知娘娘想見誰?"

薑安寧道:"就是你們這大牢裏關著的一位假公主。"

"原來如此,娘娘想要見她,臣當然是可以!"

這刑部尚書很會做官,他知道這位靜王妃是靜王心尖上的人,而如今皇上也對靜王心存內疚,就算是此事傳到皇上的耳邊,皇上也不會怪罪下來的。

薑安寧點了點頭,"多謝尚書大人!"

"娘娘客氣!"

兩人邊走又聊了一些閑話,刑部尚書便將薑安寧引到刑部大牢,刑部尚書道:"下官先行告退,娘娘——請。"

"多謝尚書!"

這個刑部尚書果然很會做官啊!

比那個給韓瑞送花娘的兵部尚書可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