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粗獷的大兵獰笑著:"別在我麵前裝模作樣!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命都掌握在我們手裏!"

那個大兵架著薑安寧往外走,薑安寧在身後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藏好,千萬不要出來。

驛站的院子內站滿了投宿的人,現在都被這群官兵包圍了,所有人都顫顫巍巍的大氣不敢出一聲。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我們隻是路過此地投宿的,為何要抓我們?"薑安寧盡量使自己保持鎮靜,她不希望自己的緊張讓對方看穿。

那個人似乎有些意外薑安寧竟然能夠如此冷靜,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常態:"我告訴你,命最短的就是你這種刺頭,再說話,我把你腦袋砍下來!”

“把他們全部給我帶走!”

隨後,那群大兵便衝上來押解著薑安寧和其他人往出走去,人群中的眾人皆一臉驚恐,眼神中帶著祈求。

薑安寧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

"等等!"

"還想耍花招嗎?"男子凶狠的說道。

"我跟你們走,放了他們。"薑安寧咬緊牙關說道。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有人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咬著牙說。

“全部帶走!”見薑安寧終於消停了下來,所有人又繼續前進。

她不知道對方要帶她去哪裏,她隻知道,她必須要堅強,必須要活下去!

她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

車廂裏很暗沉,但是卻不顯得憋悶,反而透著一絲陰森,薑安寧心中不禁打鼓,這些家夥要把所有人綁架到哪裏去?難不成是要賣掉?她越想越害怕。

他們都穿著東昌的軍服,難道是大師兄他們要降服的叛軍?

可是叛軍為什麽要抓平民百姓?

她努力讓自己平穩下來,她不斷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能慌亂,她不能被對方發現自己的身份。

馬車的方向似乎是進城了,走了不知多久,緩緩停下,薑安寧等人被拉出馬車時候,看見眼前的景象時,所有人都忍不住愣住了。

原來他們都被拉到了東昌的大牢裏,她還以為這群家夥是把自己賣到什麽地方呢,想不到竟然將自己送到了大牢裏!

薑安寧的心裏充滿了憤怒,可是她現在卻無法表達自己的怒火,隻能忍耐。

"給老子看緊點!別把這些人弄丟了!"

薑安寧被推搡著走向牢房的深處,一直到了最裏麵的一間牢房前才被放開,一名獄卒對著薑安寧說道:"進去吧。"

"你們要把我們怎麽樣?"薑安寧問道。

“不該你問的少打聽,都到這了,就別想著活著的事了。”獄卒說完後,就轉身離開了。

薑安寧心想,自己和這幫人難道全無生機?

她一定要逃出去!

"吱呀。"牢門被關閉。

薑安寧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的身體微微戰栗。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

這個牢房不知道建造了多久,裏麵的味道非常濃烈,甚至能聞見一股腐爛的臭味。

她環顧四周,發現這裏都沒有窗戶,根本不清楚外麵的世界發生了什麽。

薑安寧的手腳冰涼,渾身發抖,但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麽辦。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喂,你還好嗎?"

薑安寧一震,她連忙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陰影處走了出來,雖然看不真切他的麵容,但是薑安寧能感受的到,他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

她的心髒砰砰跳動,她屏息凝神,緊張兮兮的看著這個人。

這個人慢慢朝她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你是?"薑安寧小聲試探道。

"我叫李牧,是原來的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