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朝堂上壓抑得很,不管是文官還是武官,一個個的大氣都不敢出,皇上和韓瑞的心情都降到了冰點,誰生怕哪句話一不小心說錯了,整不好腦袋就要搬家。

韓瑞近日一直都是住在軍營裏的,各地狀況頻發,戰爭隨時準備打響。

若是他住在王府裏,連累了安寧不說,怕是好不容易狠下的心就又軟了下來,日日麵對著她,早晚有一天會土崩瓦解。

既然決定不把她牽扯進來,那麽從現在開始就要保護好她。

韓瑞案下正跪著一個士兵,剛剛來報,南部一帶發了罕見的大洪水,房屋塌了千百座,死傷數千人,損失極大。

他心下推斷,此事跟暗月教定脫不了幹係。

自座椅上騰地而起,“青鬆,清點五千騎兵,隨本王出發!”

青鬆一愣,連忙說道,“王爺,軍營裏現在留守的還有十萬將士......”

韓瑞知曉他要說什麽,抬手製止了他,“南部僅僅是水災,五千騎兵足矣。

餘下的好好鎮守熙地,這裏是國家的心髒,保護好皇宮和王府。”

“是!青鬆領命!”

南部大亂,百姓流離失所,皇上須得坐鎮朝堂穩定局勢,聽說南部總督也壓不住災情,韓瑞隻得親自去一趟南部安撫民心了。

臨走之前本想先回府和安寧告個別,但仔細一想還是算了,見了麵該怎麽說?

是讓她記得想他,還是讓她忘了他?

韓瑞出兵南部的消息傳回了靜王府,薑安寧腦海裏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怕韓瑞連續多日征戰勞累恐再發病,隨即熬了好些頓的藥出來打算親自送去。

顧不得小咪和福伯等眾人的阻攔,薑安寧執意出府,還沒踏出王府的大門檻,又一封百裏加急送到了王府:“西部生亂,急需增援!”

王府的守衛見來人陌生連忙把薑安寧護在了身後,警惕地看著送信人。

薑安寧讓身側守衛稍稍避開,方才看見人,是一身著護甲的男子,發髻淩亂,眼底青黑,滿麵都是汙漬,顯然是逃亡而來。

送信使說他自西部都郡而來,先將信送到了軍營,沒成想卻撲了個空,一路走來四下求助各地方官均不敢出兵,無奈隻能來靜王府碰碰運氣了。

薑安寧看完信件後神色一凜,麵容嚴峻,臉上一片肅穆之色。

這封百裏急報上說,“西部的士兵和百姓均莫名感染了瘟疫,表現為吐血,夜晚重,白天輕。”

這不正是中了毒蠱的症狀嘛,想來這下毒之人此刻應正在西部。

“福伯,家中可調動的還有多少兵力?”

“回娘娘,王爺臨出發前又給王府增加了守衛,現在王府可調動的兵力有四千。”

“四千......總得留下一千的兵力鎮守王府。”

“福伯,麻煩您,先集結三千兵力,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