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瑞吩咐不允許任何人打擾,薑安寧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晌午。

醒過來時,感覺全身就像被車碾過一般,渾身疼痛,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忍著不適起來了,整個房間內空無一人。

穿好衣服出門,剛打開門就看見韓瑞沉重的臉色在看著一封信,帶著些許的憤怒和擔憂。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她自房門走出。

韓瑞聞言收起信,藏在了衣袖裏,故意向安寧擠出了一絲微笑。

“無妨,有些部下做事情不細心,給我惹了點小麻煩。”

“哦......”

薑安寧半信半疑,但也並未打算追問下去。

心不在焉地陪安寧用完午膳,韓瑞便稱有緊急事務需要處理,著急忙慌起身去了軍營。

臨走之前還不忘對安寧百般解釋,生怕她擔心。

“快去吧,軍務要緊。”

安寧給了他一個放心的表情,心裏卻惴惴不安,他一定是碰到什麽麻煩事了,剛才吃飯的時候就似有心事。

一個時辰前。

靜王府內院。

一個士兵正著急地在院內轉圈兒,希望福伯能馬上將王爺喚出來。

可是那時韓瑞和安寧剛辦完好事,福伯這個時候確實是開不了口。

萬一屋內的兩人正在進行時......耽誤了大事,他可就得仔細自己的腦袋了。

好在安寧睡著以後韓瑞起身為她準備早飯,出了房門。

韓瑞剛出房門,士兵急忙跑過來,麵帶焦色。

“王爺!北部大亂!”

韓瑞趕忙回頭瞧了一眼屋裏,用噓的手勢將那士兵帶到了遠處。

“今日一早傳來的急報,暗月教在北部全境投放了毒蠱,整個北部無論是郡守還是百姓,從上到下,無一幸免。”

“白日還好些,每到夜晚暗月教催動毒蠱,借著月亮的力量,毒蠱力量發展到最強,很多本就體弱多病的人都沒挺過去,當場暴斃。”

“暗月教放出話來,若是三日內不見王妃,便向全國投蠱。”

韓瑞看完信件,神色一凜,麵容嚴峻,臉上一片肅穆之色。

正尋思著對策,安寧就開門走了出來,韓瑞的思緒也頓時被打亂。

飯桌上,他在心底暗暗想著,這一次,說什麽也不會讓寧兒再離開自己,可是他對那毒蠱並不了解,能一夜之間放倒全城人,上次又神不知鬼不覺地中了蠱,確實厲害,他該如何阻止毒蠱的蔓延?

薑安寧總覺得像是馬上就要有大事發生了,一路小跑到福伯的賬房,中午王爺看信時福伯也在身邊,他一定知道些什麽。

和小咪前後夾擊,把福伯堵在幾案前,“福伯,您就告訴我吧,到底那封信上寫了什麽?”

福伯死活不說,薑安寧向小咪使了一個眼神,二人都往福伯身上的癢癢肉撓去,癢得福伯連連求饒,愣是沒吐出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