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太醫府的大廳裏,砰——地一聲巨響。
繼夫人砸了手邊的茶杯,她那張鋪滿厚厚的胭脂水粉的臉上,顴骨高聳,惡毒的眼睛裏透出一股精明的老辣。
剛剛在靜王府失了臉麵,又搭上了媼婦的命,她怎麽肯善罷甘休。
聽說那死丫頭如今還住在王府的後院,繼夫人渾濁的眼底略過精光。
壓低了聲音和身後站著的人說:“你抓緊時間,還有......這件事千萬別讓老爺知道。”
夜深了。
薑安寧專心致誌地在窗下研究韓瑞的毒症,她翻遍了醫書,都沒能找到類似的症狀。
“他中的究竟是什麽毒?”
由於太過專注,並沒有注意到外麵的響動,小咪也被她早早地打發去睡覺了。
靜王府後院的兩個侍衛被打暈,從狗洞裏爬進來兩個穿著黑衣的蒙麵人,
兩個黑衣人鬼鬼祟祟地摸到薑安寧的窗戶底下,看見她正在翻找醫書。
貓腰從窗下繞到了門口,用手帕抹上迷藥,做好準備。
直接就衝了過去,二人都死死地按住薑安寧,把手帕捂在了薑安寧的嘴鼻處,
薑安寧使勁掙紮著卻也無濟於事,慌亂中打翻了桌子上的醫書和草藥。
還急中生智地把手上帶的銀手鐲擼了下來丟在地上。
便毫無知覺地昏死了過去。
兩個黑衣人給薑安寧套上麻袋,從狗洞順了出去,匆匆地抬上了馬車之後便逃之夭夭了。
小咪感覺外麵好像有動靜,心底裏還是不放心,就想著要出去看看,
小咪抱著薑安寧的披風走到門前,看見房門大開著。
她飛奔地跑了進去,心底裏惴惴不安。
果然,撒了滿地的草藥和醫書,還有薑安寧慌亂中擼下來的手鐲,
“娘娘不是說這個手鐲對她很重要,是母親的遺物,不會輕易取下的嘛。”
又撿起了地上帶有迷藥的手帕,知道娘娘肯定是出事了。
小咪的腦袋瞬間空白一片,一時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急得直在原地打轉轉。
“青鬆!”
“對了,找青鬆!”
“找王爺......”
小米飛奔著來到了韓瑞住的主殿,一路上摔了好幾跤。青鬆正在門口當值,看見小咪遠遠地向他跑來,臉上還掛著淚珠,衣服也髒了。
青鬆立馬上前,詢問小咪出了什麽事。
小咪哭的都說不出來話了,但還是勉強擠出了幾個字,帶著崩潰的哭腔,
“娘娘......娘娘出事了......”
房門兀地被打開,大步衝出來一個黑影,那陰影給小咪全罩住了。
“你說安寧怎麽了?”
小咪便顫抖著把手帕和手鐲舉起來給韓瑞看,哭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此刻的韓瑞渾身布滿了低氣壓,凡人想在他身邊喘口氣都難。
“青鬆,集合所有暗衛,帶上雪狼,出發!”
“是!”
眾人皆知,靜王韓瑞有一批暗衛,個個身手矯健,武功高強,從不以真麵目示人。
這些暗衛專門替靜王收集各種情報和完成靜王下達的各種秘密任務。
至於雪狼,則是韓瑞在與敵國交戰時在邊境撿到的一隻犬,它十分通人性,並且有敏銳的嗅覺和洞察力,
經過訓練,雪狼如今也是暗衛中重要的一員了。
韓瑞讓雪狼聞了聞薑安寧的手鐲,便帶領眾人向出城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