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蘭。

希思羅國際機場。

一個頭發銀白,身材高挑,身穿紅色為主黑白條紋點綴製服,肩上搭著網球袋的青年跟著人群緩緩走出機場。

青年當然是佐伯宗彥。

來到航站樓的接機口,宗彥四下尋覓著,他180的身高在東亞,特別是霓虹當然算的上是高個,但是來到這裏基本就屬於平均水平。

因此,原本在霓虹可以一眼看見的指示牌,此刻他還需要稍微駐足。

不多時,他看到了一個淡金色中長發青年,隨即走了上去。

“三津穀前輩,沒想到居然是你親自來接我!”

宗彥看到三津穀的時候,三津穀也剛好看到他。

“宗彥,你來的正是時候……走吧,我們等下還要趕一段路,車上說!”

三津穀看到宗彥到來,就好似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一般,拉著宗彥的衣袖就往一旁的轎車走去。

“三津穀前輩,平等院他的傷勢很嚴重?”

車上,看到司機載著他們駛出機場,宗彥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困惑問道。

聞言,三津穀先是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說嚴重確實很嚴重,但是還比不上上一次在瑞士的時候。”

“瑞士?!”

看到宗彥眼神中閃過的驚疑,三津穀這才想到對方還是國中生,去年一直都在國中,以為宗彥並不清楚,所以繼續解釋道。

“上一次在瑞士,首領才是真的九死一生,他當時遇到瑞士主將阿瑪迪斯,與對方苦戰一場,最後時刻還被雷劈了……”

說到這裏,哪怕是三津穀也是一陣後怕,他吞咽了一下唾沫,語氣中有些難以置信:

“因為被雷劈了,平等院當時心髒驟停,被送入醫院的時候醫生都宣布了死亡通知書……但是平等院卻奇跡般的挺了過來。”

就算是作為親眼見證的旁觀者,三津穀訴說起平等院的離譜操作也是心情難以平複。

這也是他們為何此次對於平等院受傷能如此淡然接受的原因之一。

不過佐伯宗彥在聽到三津穀說到這件事的時候,也有一些震動。

他其實是知道平等院見過阿瑪迪斯的,因為在對方上一次回到訓練營的時候,就和宗彥說過為他找回了些利息。

當時宗彥說自己會親自找回來,並沒有多問。

而且那時候的平等院神色如常,沒有任何傷勢,他也就以為並沒有出現原作中這離譜的一幕。

但是沒想到劇情還是一樣的發展。

“阿瑪迪斯……”

宗彥嘴裏輕聲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他和對方的恩怨,肯定會再次找回來的。

“三津穀前輩,那這一次平等院受傷是因為?”

心中稍微思量之後,宗彥問出了這一次教練組安排他來到歐洲最重要的原因。

聽到宗彥主動問起,三津穀也是麵色一肅。

“平等院被襲擊,我們其實並不清楚是什麽人指使,甚至不清楚究竟是不是有其他人、因為其他原因主動報複……”

“而且動手的人全都是被官方驅逐了的地下網球世界的那群人,不過……”

三津穀看了一眼佐伯宗彥,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根據我們收集到的情報來看,攻擊平等院的那一批人與兩年前攻擊西班牙梅達諾雷的那群人很像。”

“不!”

聽到這裏,宗彥搖了搖頭,打斷了三津穀的推測。

“三津穀前輩,你們沒有了解過地下網球,因此才這樣推測,並不是你們的問題。

我了解過那群人,他們肯定不會無故攻擊平等院的!”

“要知道,我們霓虹隊現在不斷挑戰,所做的事情,其實就是地下網球界的那群見不得光的家夥最想做到的事情。”

“他們都是被驅逐的一群人,如果沒有利益糾葛,能看到驅逐他們隊伍敗北,他們肯定是非常樂意見到的。”

“我們霓虹隊現在不斷的積分挑戰,甚至連戰連捷,受到衝擊最嚴重的,反而是那些自詡為精英的家夥!”

說到這裏,宗彥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之前邀請賽其實並不會算積分。

但也是因為邀請賽的勝利,讓霓虹隊與英格蘭、比利時之間產生了些許齷鹺。

當時雖然宗彥不在,但是他也聽到教練組告知他的內容,當時的火氣就已經很大了。

沒想到平等院也是霸道的人,挑戰一圈之後,此刻居然準備向英格蘭發起積分賽的要求。

恐怕這才是激怒這群家夥,讓他們投鼠忌器,聯係那群人攻擊平等院的真正原因。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宗彥的話語猶如一記炸雷在三津穀以及司機的耳邊響徹,特別是三津穀,他是非常聰明的人。

經過宗彥這樣的點撥之後,他也理清了這其中的關聯。

雖然宗彥的話也沒有證據,隻是推測,但是道理卻是說得通的。

“宗彥,那豈不是說這一次的英格蘭積分賽恐怕還有變故?”

三津穀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這兩年的遠征,使得他的實力提升的很快,但是因為資質的限製。

如今他的實力也到達了一個極限,如果跨過去,就能進入另一個進階,跨不進去,恐怕這輩子也就隻能這個層次了。

因此,如今的他雖然與一軍一起比賽,但是更多的時候已經接過參謀的職責。

對於隊伍如今的實力,他也是最清楚的。

“我們回去之後一定要馬上開會,商量對策!”

心中有了決斷之後,三津穀想立馬與隊員們溝通,讓他們警惕起來。

不過,宗彥卻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不,前輩,你若是開會的時候和所有人說,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且,我想在歐洲生活了這麽多年的杜克前輩應該早就察覺了。

還有大曲前輩,越智前輩他們應該也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你需要提醒的就是其他一些人。”

推了推眼鏡,三津穀想到那位一直跟在平等院身邊,他也一直看不透的大個子,點了點頭。

“宗彥,幸好你來了,我們的底氣也更足了一些。”

宗彥沒有回答,而是閉上了眼睛,長途飛行,加上倒時差讓他有些疲憊。

“我先休息一會兒,一切等後麵再說吧。”

“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前輩!網球,畢竟還是要靠最後球場上決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