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譚市的郊外,有一棟充了哥特式風格的巨大莊園,雖然不論是規模還是設計造型都極其的華麗,但是現在隻要一提起它,所有人聯想到的,都是昏暗的庭院,幽深的走廊,漆黑的夜晚伴著電閃雷鳴,還有那些窗子裏透出的昏黃燈光和詭計的慘叫聲。
這裏……就是“阿卡姆瘋人院”。
這兒是個不吉利的地方,全哥譚的人都對這一點深信不疑。
其實很久以前,這裏是被當做一座大型的綜合醫院建造的,但是還沒等建完,總建築師就莫名其妙的發瘋自殺了,而且死前他還順便砍死了這裏所有的工人。
過了一段時間,這裏就被一個精神病專家買了下來,改造成了一所大型的精神病醫院,但是不久後,一名叫馬丁的患者再次突然發瘋,把這名專家的所有妻兒全殺了……
六個月後,馬丁的屍體被發現,他被活活電死在了自己的病**,同時,大家也發現,其實那名精神病專家也早就瘋了。
好吧,其實到了這個時候,這座精神病醫院就已經被那名專家改建成了一所充滿著陰暗味道的監獄了。
然後過了沒多久,這名專家也死了,而政府索性就將這裏收納為了官方設施,並且用那名精神科專家的名字,將這裏命名為“阿卡姆瘋人院”,而它的作用,也就是關押那些窮凶極惡的罪犯們。
對,這裏並不是醫院,而是一所地地道道的監獄。
……
……
這一天,阿卡姆瘋人院,又迎來了自己的一位新病人。
關押區外,兩名穿著製服的獄警推著一張鏽跡斑斑的平板床,在一條黑色的走廊上前行著。
床板上躺著一個頭發亂糟糟的男人,三十歲不到,有著明顯的黑眼圈,他的手腳全部被結實的鋼箍拷在**,身體甚至腦袋都被束縛帶緊緊綁著,而且他的鼻子以下扣著一張特質的麵具,卡住了下巴,導致這人現在連嘴都張不開。
其實,對於一個剛剛收押的犯人來說,連嘴都不讓張的確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因為這樣豈不是連問話都無法進行了麽,但是阿卡姆瘋人院實在算是哥譚市裏人才最集中的地方,相傳前些年,就有一個剛收押的囚犯,他也不知怎麽著就把自己的後槽牙給弄了下來,然後“噗”的一口就無比準確的吐到了一名警衛的眼珠子上,導致了那名警衛直接退休養老,所以自那之後,口罩也成為了阿卡姆囚犯束縛裝的標配。
……
黑色走廊的盡頭,是一扇鋼鐵製成的大門,足足大腿粗細的鋼條覆蓋在上麵,給人的感覺就是,你想弄開它,都不如直接找它旁邊的牆壁下手來的容易。
但是這輛平板車並沒有直接走向那扇門,而是一個拐彎,推進了一間看上去像是辦公室的房間。
隨後平車被立了起來,子良看到自己的正前方是一張辦工桌,後麵坐了一位中年男子。他沒有穿獄警的製服,而是西裝革履,嘴角露著一種介乎於玩味和殘忍之間的笑容,此刻,他正拿著一份報告,漫不經心的翻閱著。
見到這囚犯被推了進來,他隨意的把報告往桌子上一扔,望向了對方。
“你好子良,初次見麵,我是這裏的典獄長,昆西·夏普。”他微笑地說道:“很抱歉我沒有仔細的閱讀關於你的資料,但是我可以肯定,你能來到這,就說明你是一個窮凶極惡,暴戾恣睢,不值得同情,腦子還有問題的家夥,我習慣統一稱你們為……人渣。”
他說著,站起身,走向了子良,能看的出,這個昆西·夏普是一個十分講究,甚至還有點強迫症的家夥,雖然頭發不多,但是被梳的一絲不苟,衣服的邊角也都被掖的十分的整齊。
“你應該已經意識到了,前麵的那扇門就是通往監區的最後一扇門,而依照慣例,我需要和每個新來的囚犯見見麵,順便跟他們普及一些小知識……或者說在這裏如何活下去的方法。”
他的眼神掃過了子良的麵孔,當看到他那雞窩一樣的頭發時,流露出了明顯的厭惡。
“首先,我要跟你說的第一件事就是,你是一個無期徒刑的罪犯,能來到這裏的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所以隻要你走進那扇門之後,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不管你們曾擁有過什麽,都將離你遠去,沒有假釋權,不會有法院的審判通知,想從這扇門出來的方法隻有兩種,第一,你死了,第二,你越獄。”
昆西·夏普說到越獄二字之後,突然停下,直勾勾的盯著子良……過了好一會才繼續說下去。
“也許你聽到越獄之後,會很興奮,甚至你已經在被送來的路上就想好了如何越獄的方法,但是很不幸,不管你曾經聽說的阿卡姆瘋人院是一個多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但是自從我接任典獄長之後,這裏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越獄。”
“第二,進入那扇門之後,你將失去所有市民的最基本的權力,自由,人權,全部被剝奪,你必須尊敬每一個沒有穿著囚服的人,因為他們都是你的主人,如果你不遵守規矩,我們會懲罰你,如果你對一個獄警瞪眼,我們也會懲罰你……事實上隻要你熄燈後還發出奇怪的笑聲,隨地吐痰,剩飯,撒尿的味道太大,或者長得太難看惹誰心情不好,我們都會懲罰你,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乖一點,哦,對了,有名獄醫對‘通電治療’的研究非常透徹,不過我猜你不會想認識他的。”
“第三,在阿卡姆瘋人院裏流傳著一個傳統,就是每一個新來的,都會經曆一場歡迎儀式,當然,這歡迎儀式不是我們為你準備的,而是裏麵的囚犯……至於他們會將你歡迎到什麽程度,我也不知道,但是獄警一般是不會管的,所以我給你一個建議,就是希望晚飯後,你把更多的力氣花在哭鼻子上……而不是求救。這句話是我對你最後的關懷了。”
昆西·夏普笑著說。
“那麽最後,歡迎來到阿卡姆瘋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