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雖然奎因已經到了這個位麵這麽長時間了,但是由於她之前在下水道裏,和吉姆·戈登見麵時,正是處於【瘋狂模式】,所以,戈登還真就沒有人出來她。而之後,白熊就殺到,並且一拳滅了蝙蝠俠的整個基地,所以直到現在,才算是戈登和奎因的第一次正式見麵。
“你……你怎麽……”戈登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奎因,一時之間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畢竟,這個曾經改變了整個哥譚市格局的女人再次站在自己麵前,而且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任是誰都會有點驚訝。
這之後,奎因為了談話能正常進行,也跟著戈登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講了一下……還好,這麽多年過去了,戈登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了,所以這麽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他眼裏,也算是所得過去。
那麽閑話少說,做了這麽多,奎因的目的就是想將科伯特家族的勢力,和殘餘反抗軍的勢力聯合起來,共同對抗已經由薩琳娜和白熊掌控的世界政府。
而對抗的第一步就是……得先把漢尼拔給救出來。
聽到這個提議之後,戈登搖了搖頭:“我雖然同意兩個勢力的聯盟,但是……你的同伴可是被那兩個恐怖的家夥關押在眼皮底下,所以別說是救出他了,我覺得咱們隻要靠近國會大廈,就相當於送死。”
“嗬,太天真了。”奎因無奈的笑了笑:“我是個女人,所以我比你更能感受到那個女人的可怕之處,你以為,就這樣放任我的同伴在她手上不管,就沒有問題了麽?她會從漢尼拔的身體上,挖出關於我們的一切信息,那隻是時間問題,而隻要得知了我們的信息,那麽我所想到的事情,甚至是我可能想到的事情,那個女人就應該也能夠想到,所以……當她摸透了我們,下一個,也就是你們了。”
說到這,奎因還輕描淡寫的瞄了一眼戈登。
“還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嘛?你的心裏,起碼有一半的心思在琢磨,如果,把我們供出去,或者在我的口中挖出那個【子良】的位置,交給那些人那麽,那些人是不是就可以離開這個位麵了,對吧。”
戈登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的確,他真的就是這麽想的,他冒著這麽大的風險來和奎因聯盟,一方麵是想看看對方的實力到底有沒有聯盟的價值,另一方麵,就是來試圖探聽情報,然後倒戈的,畢竟那些強大存在的目的隻是那個叫子良的家夥,隻要給他們想要的,那他們應該就不會再為難這個位麵了吧。
“你太天真的,如果真的是這麽簡單,那蝙蝠俠肯定早在見到我們的第一刻起,就想到這種解決方案了。可是當【力量】的化身站在他麵前時,他還是選擇了與其對抗,這是因為他已經預見到了那些人的行事作風,在他們的眼裏,這個位麵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蟻穴而已,即使得到了子良,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這裏,因為他們不想讓這裏擁有子良留下的東西,他們會掐斷所有翻盤或者逃脫的可能性,所以想拯救這個世界,隻有一種辦法——擊敗他們。”
就在這時……
“咚咚咚”幾聲敲門聲響了起來。
奎因一愣,因為在事先,她已經囑咐過不要來打擾這場談話……那麽,是什麽事情讓手下這些人敲門的呢?
正想著,門也被推開了,那名很漂亮的女仆站在門口。
“抱歉小姐,但是外麵有個人要見你,他說這很重要。”
“他是什麽人?”奎因問。
“那人說了,他叫……漢尼拔。”
女仆說道。
……
之後的事情不言而喻,在眾人的震驚之餘,奎因趕緊讓人將那個自稱漢尼拔的人帶過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出現在他們麵前的,並不是漢尼拔,而是一個消瘦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的精神看起來極其的不好,就像是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有睡覺了一樣。
一進門,她就踉蹌著靠在牆邊,無力的滑落在了地上。
“額,雖然我說不太準,但是……這個人應該不是漢尼拔吧。”老喬伊叨咕著。
是啊,老喬伊都看出來她不是漢尼拔了,奎因自然也看出來了。
“你是誰?”她問道。
“我是漢尼拔,我知道我現在看起來不太像,但是……”那女人艱難的喘著氣,然後抬起頭看向眾人:“上周,我用停屍房裏一具屍體的子宮熬了一碗湯,你們誰都沒有喝,半個月前,我第75次拒絕了給佩戈做一頓‘皇家超級豪華大餐’的要求。”
此話一出,老喬伊似乎點了點頭:“額,看起來,他真的是漢尼拔。”
奎因也猶豫了一下:“好吧,到底怎麽回事。”
……
這件事,說來話真的很長了。
這要從漢尼拔在重新覺醒了【蜂巢意識】開始說起。
【蜂巢意識】
【漢尼拔可以強行的將自己的意誌滲透進其他任意一個人之中,與其共享思維,同時,漢尼拔本身也能夠與意識體共享彼此的能力】
這個能力就是說,漢尼拔可以讓其他人變成自己意識的一部分,類似於另一種意義上的奪舍。
而在這段時間裏……漢尼拔正在經曆什麽呢?
他在經曆痛苦,一種用語言,文字,乃至任何方法,都無法言明的痛苦。
那個叫薩琳娜的女人,果然就像是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在她開始折磨漢尼拔的第一秒起,他便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了。
在以往,漢尼拔認為,自己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怕痛苦的人,他自詡為能夠在任何的酷刑中閑庭信步。
但是在他承受薩琳娜的手段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
那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在那個女人纖細美麗的手中,就像是賦予了最可怕的魔力……這段時間裏,他連一秒鍾都沒有休息過……
而在那無窮無盡的痛苦中。
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好像是稍稍變化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