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子良的夢境之前,咱們簡單的敘述一下弗萊迪在奎因夢境中的經曆吧。

首先,他被錘了,說的詳細點,就是被奎因追著弗萊迪,用她的【大寶貝】劈頭蓋臉的削的腦袋全是包,骨頭斷了不知道多少,渾身又青又紫的,反正每一處好地方。

現在奎因在瘋狂模式下完全無視藥物的副作用,所以腎上腺素隨便灌,幾針下去,那架勢也不比老喬伊差多少。

而弗萊迪經過這麽多的摧殘,已經折騰的半死了,所以根本跑不過奎因,逮住一次就是一通賊淒慘的虐待。

哦,在這裏可能有人要問了,這給揍的骨頭都斷了,怎麽弗萊迪還這麽能跑呢。

嘖嘖,問這個問題的同學難道忘了麽?奎因她不是個戰鬥人員啊,她是個後勤治療的單位啊。

所以,她怎麽可能隻是揍弗萊迪,她還得治療他啊,對不對。

所以,就出現了:弗萊迪跑,奎因追,追上就揍,揍完了治療,治療好了再跑,再追,再揍,這麽一個很有愛的循環。

那麽這期間的溫情畫麵,大家就自己腦補就好,閑話少說,弗萊迪最後終究還是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逃脫了哈莉奎因的掌心。

(具體操作是,他被奎因第6次錘斷了腿,然後被治愈之後,繼續裝著腿瘸,哈莉很溫柔體貼的就再給他治療一次,這個空檔裏,弗萊迪就趕緊跑路了。)

……

周圍的場景迅速的轉換,弗萊迪來到了子良的夢境之中。

然後,他就一愣,因為這個夢境,和之前的夢境完全的不一樣了。

如果說,老喬伊的夢境是因為他的路癡,那麽這個夢境,就真真切切的完全脫離了‘會客廳’這個場景了。

因為,弗萊迪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了一條走廊裏。兩側刷著牆漆,底板也很幹淨,就好像是這個建築是剛剛翻新不久一樣。走廊的不遠處,還有扇開著的小門,上麵寫著【醫生辦】的字樣。

好吧,這回即使沒有那股子消毒水的味道,弗萊迪也知道,自己出現在了一間醫院裏了。可是,夢境為什麽會被改變呢?

他想不出來,也沒心思去想了,當務之急,是趕緊去找那個一臉死衰樣子的腎虛男去。

於是弗萊迪拖著自己殘破的身子,就往前跑去。他知道這種室內的夢境不會太大,所以,那個男人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

剛走兩步……呃,他就真的把子良給找到了。

因為他就在那間開著門的醫生辦公室裏坐著呢。

看到弗萊迪出現在了門口,子良合上了手中的黑色筆記本。

“哦,你來啦,請坐……”他很客氣地說道:“我不太習慣那個會客廳……那既然是在我自己的夢裏,我就試了試能不能將場景轉移到我熟悉的地方,沒想到,還成功了。”

弗萊迪聽著子良的解釋,惡狠狠的呲著牙,很顯然,這個人也是一個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在夢境裏的角色,不但如此,他還把夢境給改變了。

不過,這都是小事,就算是普通人,經過點訓練,也是擁有控製夢境的能力的。可既然自己已經來到了他的夢境裏,那這裏就是自己說的算了。

而且,弗萊迪可沒有跟人客氣的習慣,他現在幾乎是孤注一擲了,反正就剩下子良一個人了,所以不管這人好不好對付,他都肯定和對方死磕到底了,他還就不信了,在夢境裏,自己要是牟足了勁,還對付不了這麽一個病秧子?

所以,弗萊迪二話不說,直接聚集起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並張開那副滿是刀片的手套,猛地就衝向了還坐著的子良。

然後……

他的手就被剁了……

嗯——雖然有點突然,但是,就在弗萊迪的右手伸進子良辦公室的一瞬間,一道看不斷的刀鋒就瞬間將弗萊迪的手切斷,在半空中嗖嗖嗖的轉了幾圈,掉在了地上。

弗萊迪前傾的身子瞬間就僵直在了原地……看樣子,好像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

不過咱不得不說,弗萊迪真的很幸運,因為他是以一個“往前撲”的姿勢,讓手先進入的醫生辦。

這要是直接走進去,那估計這一刀就把他整個人豎著劈成兩半了。

哦,對了,關於這種‘進入子良辦公室就會被切碎’的防禦機製,其實一直都存在,隻不過一直都沒機會說。

還記得在第一個【哥譚】位麵裏,有一群小混混衝進了子良的辦公室,把他的煙灰缸打碎了的橋段麽?

在那之後,這幫小混混就都給切成了碎塊,隻有一個叫‘帕克’的純血統小混混活著逃出來了……

不錯,關於‘這幫小混混是被什麽給切了’的這個問題,在此刻,終於有機會解答了。

……

【屠刀的守護:凡是在醫生辦公室內,對其所屬者帶有一定程度上殺意的單位,都會觸發此類守護,效果為:無數的刀鋒將在極短時間內,將所有抱有殺意者切碎】

而這個能力,是在最初子良結識了老喬伊之後就獲得的。

每個罪孽碎片都會讓這間醫院發生一些改變,老喬伊自然也不會例外。

那麽填完了坑,讓我們書歸正傳。

子良看到弗萊迪的一隻手被剁了,也是一愣。

“啊呀,瞧我這記性,都忘了關了。”說著,他翻開筆記,在上麵捅咕了幾下:“好了,這回沒事了,你可以進來了……呃,至於你這手……不好意思啊,回頭讓奎因給你接上。”

他帶著點歉意的說著,不過那語氣,就好像是不小心踩了一下他的鞋一樣。

弗萊迪傻傻的站在原地,過了半天,才緩過勁來。

一陣劇痛襲來,“呃啊啊啊——”他控製不住的低吼著。

不過他吼是吼,但是卻不敢動,害怕萬一又哪搞錯了,再把自己的腦袋給切了……

“愣著幹什麽,進來啊。”子良還在那沒事人一樣的招呼著……

弗萊迪忍著劇痛,但是思維還是很清晰的,他先用自己手套上的長刀往裏伸了伸,發現沒發生什麽,又試探著往裏走了一步……嗯……好像真的沒什麽危險了。

於是,弗萊迪就“嗷”一嗓子,再次撲向子良,用自己還剩下的那隻手,直接戳進了子良的胸口,一通亂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