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子良不太好,即使他能夠以極快的反應得出許多的可能性,並且不會將內心的驚訝反射到臉上,他依舊不算好。

因為,現在的情況,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了,而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那麽,還是先說子良想到的各種可能性吧。

首先,就是自己眼前的這一切,其實都是假的,這個愛麗絲說不定隻是一個幻象,因為,這些都是弗萊迪在最後的掙紮階段,使用的夢境能力。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夢中夢,其實自己還在醫院的辦公室裏,當然了,那也是個夢境。

總之,這些隻不過是弗萊迪用來逃跑的假象。

不過,這個可能性不算是太大,因為如果在第一個夢境中,子良能察覺出來,那麽,在這個‘第二重夢境’裏,子良應該也能察覺出來才對。

所以,更大的可能性就是,這不是夢,而之前的“愛麗絲死去了,自己被弗萊迪拉入夢境”的橋段,才是真正的夢境。

當然,這也不排除弗萊迪其實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之前被眾人追著揍的表現,都是他裝出來的,為的就是讓子良等人完全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假,從而永遠困在夢境裏,而設下的圈套。

但是不管怎樣,事情似乎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所以子良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嗬嗬,不好意思,剛才有點愣神了……咱們說到哪了?”

他裝作一切都很正常的回應著,同時,開始觀察起四周來,幾秒鍾的記憶重合,讓他很確定,這裏周圍的一切,都和弗萊迪蹦出來之前的場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隊友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瞅著自己。

所以,如果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境的話,那就是……隻有自己做夢了?

就在這時,漢尼拔的聲音突然的出現在了子良的耳旁。

哦,準確的說,是直接出現在了子良的腦子裏,這種能力,在上一個位麵,被薩琳娜小姐姐折磨的時候,就覺醒了,當時他也是用了這種能力,才隔著千裏之外,與奎因等人一直保持聯係的。

“怎麽回事?出什麽問題了麽?”漢尼拔問道。

子良也不賣關子,直接在腦子裏對漢尼拔說:“告訴我一件我不知道,但是隻有你能做出來的事情。”

“什麽?這是什麽意思?”漢尼拔問道。

“說起來有點難度,總之,我要確認你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證明給我看。”子良說道。

漢尼拔一聽,猶豫了一下:“我在冰箱冷凍室的最裏麵,藏了一塊你的大腿肉,是在你被G病毒感染下的威廉博士剁了的時候,我偷偷撿回來的,不過到現在也沒舍得拿出來,因為覺得你當時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口感可能有偏差,再加上當時的肉已經隔夜了,你知道的,不新鮮的肉必須要用蒜去腥味,但是蒜又會掩蓋肉質本身的味道,所以很難取舍……”

漢尼拔說著,不過子良也很快打斷了他:“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

這段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所以說,你們剛才沒有做夢麽?”子良接著問道。

“做夢?當然沒有,咱們剛剛來到愛麗絲的家,你裝作她預約的醫生混進來,可是突然的,你就愣神了。”

子良皺了皺眉:“我愣了多久?”

“大概,五秒鍾。”漢尼拔回應道。

子良很隱蔽的點了點頭,便中斷了這段“顱內談話”。

而與此同時,愛麗絲也回答了子良剛剛的問題:“哦,你剛才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做【安德魯】的男孩。”

“哦,我記起來,所以……”

愛麗絲搖了搖頭:“真的很抱歉,我並不認識你所說的人,你也知道,我身體不大好,所以很少出門,沒什麽朋友,更不可能有男朋友。”

“原來如此,那可能是我搞錯了。”子良一副不好意思地說道:“哦,對了,那既然都已經問了,也就允許我再多問一句……你聽過【弗萊迪·克魯格】這個名字麽?”

“嘩啦!”的一聲。

從門旁傳來。

原來就在子良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剛剛要走出房間的梅爾森阿姨,好像是一個不小心,將端茶的盤子掉到了地上。

“對……對不起,年紀有點大了,沒拿穩。”她立刻點頭致歉道。

“沒關係的,你沒有傷到吧。”愛麗絲很有大家閨秀風範地說道。

“當然沒有。”梅爾森阿姨立刻回應著,然後將盤子的碎片收拾起來,便走出去並且關上了門。

好吧,雖然她說沒什麽事,但是子良這幫人裏,估計除了老喬伊,都很清楚的知道,這個人不可能沒事。

“漢尼拔,去看看!”子良立刻說道。

而漢尼拔其實早就行動了,此刻,一隻野貓已經悄無聲息的躥上了這個宅子的窗台,聚集成細線的眼睛安靜的盯著屋子裏的梅爾森。

這個小插曲,在愛麗絲的眼裏就這麽過去了,所以她開始在記憶裏仔細的搜尋了一下【弗萊迪·克魯格】……不過最終她還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

“嗯,那好吧,那咱們就來聊聊你的病情吧。”子良估計是覺得,再這麽問下去,自己是醫生的偽裝估計就得被拆穿了,所以總算是把話題拉回了病情上。

愛麗絲對於自己病情的描述,和之前的描述幾乎一樣,所以在這裏就不再贅述了。

讓我們的視線來到那隻貓……也就是漢尼拔身上。

隔著窗子,漢尼拔能清晰的看到,梅爾森阿姨將摔碎的盤子扔到了紙簍裏,然後,她就悄悄的趴在了會客室的門外,顯然是在偷聽著裏麵得談話。

就這麽過了以;兩分鍾,梅爾森站起了身,似乎顯得很緊張。

緊接著,她就拿出了一部手機,然後慌慌張張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貓的耳朵很靈,所以隔著窗子,依然能依稀的聽到她的聲音。

“喂……是我……有幾個人外來人,提起了那個名字。”

“對,在鎮長家……你們……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