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別墅……能出去!

這樣一想,似乎這個遊戲的規則,就變了一個味道了。

因為既然能夠離開,那麽,遊戲的重點就不在殺人,而在於怎麽出去,或者說——【鑰匙】上了。

難道說,之前被殺掉的人,都是死於某種【鑰匙的爭奪戰】麽?

就是類似於【鑰匙不能被轉贈,想要獲得打開別墅的鑰匙,就必須殺死現在鑰匙的持有者】?

而因為走出這個別墅的人隻能有一個,所有,每個人都用謀殺的手法去殺人,其實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發現,是誰下的手,因為如果被發現了,那就會導致引來殺身之禍……

這樣似乎也解釋得通,但是,卻依舊有一些小疑點,比如,如果是有鑰匙就能離開的話,那麽,為什麽昨天晚上新一沒有直接離開,第二天還跟著大家一起衝進怨屋的臥室,這不是自己作死麽。

還有:雖然這樣能解釋夏洛克為什麽突然就消失了,因為他跑到別墅外了嘛……但是,他又是被誰殺死的?殺死之後為什麽又被扔了回來?

子良想不通。

所以……他很聰明的選擇了另一個解決方法,那就是——不想了。

對,答不上來的題就先空著,他直接跳過了這個疑惑,因為,反正現在的結局已經定下了。

那就是……他必須解開夏洛克的死因。

因為不管怎麽樣,夏洛克都死了,而鑰匙,肯定就是在殺死夏洛克的人手中,所以,想要出去,就必須把凶手給找出來!

什麽?你說不找!直接拿把刀把其餘的人硬砍死,然後搜身?

得了吧,現在遊戲規則有兩種,第一是之前想的【殺人鏈規則】,第二就是現在新出現的【爭奪鑰匙】規則,到底是哪個還沒有定論呢,你就拎把刀上去開砍了,這是不是也太傻缺了點。

再說了,這個遊戲的主辦方召集了這麽多腦子好使的人在一起,最終問題竟然是用“互砍”的方式來解決的,你覺得可能麽?

所以,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講,還是先把殺死夏洛克的人是誰弄明白再說吧。

而想要弄明白凶手是誰,都得先搞清楚,凶手是從哪裏把夏洛克找到的,真的是別墅外麽?還是什麽現在沒有想到的地方……而想弄明白夏洛克去了哪?就得先想明白……這個貨他媽的到底是怎麽消失!

對啊,夏洛克當時可是消失了啊。

他‘嗖’的一下從天而降,然後,在閃爍的燈光下,又‘嗖’的一下子不見了!

這一幕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難道,夏洛克真的會飛?會隱身?難不成他還是個什麽魔法師不成?

這種荒唐的答案,自然不會是子良的首選,所以,他閉上了眼睛,在他的腦海裏,一切鏡像都在急速倒退,最終,來到了工藤新一之死,也就是夏洛克突然消失的那一刻。

當時的場景是,眾目睽睽之下,夏洛克出現了,他飛行一般的降落到了聖誕樹旁邊,然後……呼的一下,聖誕樹的火焰騰空而起,工藤新一被包裹在烈火之中,然後,夏洛克原地一躍,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這一幕就好像是被錄好的錄像帶一般,而子良的手中似乎拿著一把遙控器,他仿佛的將這一幕快放,倒退,暫停……

等等!

突然的,子良好像是發現了什麽!

是的,夏洛克消失了!但是,子良突然意識到他並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的!

當時,夏洛克從出現到消失,一共差不多經過了6秒鍾的時間,由於一個慣性思維,子良以為自己看到了全部的過程,但是……事實上,子良卻隻看到了三秒鍾的夏洛克!

對,隻有三秒,因為當時的電路剛剛連上,燈光正處在閃爍的階段……也就是說,當時的光和暗是在交織著的,每0.5秒左右的時間,轉換一次!

也就是說,子良加起來,也隻看到了燈亮的那三秒鍾時間,而燈熄滅的那三秒鍾,子良是看不到的!

對,雖然是互相交替著的閃爍,但是,那每隔半秒鍾就出現的一次視線盲區裏,肯定發生了什麽,讓夏洛克完成了那一幕如同魔法的場景!

但是……是什麽呢?

是……什麽呢?

子良不斷的思考著,什麽東西,能讓一個人憑空的消失掉!

他就這樣想著,而腦海裏的那副【回憶錄像帶】也在同步的播放著,不知不覺的,已經播放了好幾分鍾的時間……

“我有個想法,你說……殺死工藤新一的,會不會不是夏洛克……”

這時,這個聲音再次出現了。

那是在火焰剛剛熄滅的時候,莫裏亞蒂說的一句話。

“不是夏洛克……不是夏洛克……”子良不斷的想著,但是……那會是誰呢?

突然的,子良愣了一下!

他什麽也沒說,猛地就轉過身,然後跑到了最初的那間臥室門前。

他推開了門……

臥室內,【金田一】的屍體,還有【波羅探長】的屍體,還靜靜的躺在裏麵,時間隻過去了兩天,所以還沒有腐爛發臭……

子良瞄了一眼屋內的屍體,然後直接咣當一下關上門,隨後,徑直跑向了二樓,怨屋小姐姐的房間。

推開門,一股子血腥的氣息撲麵而來,怨屋被拚接起來的屍體還在地上擺著……同樣一動沒動!

對,一動沒動,而子良要的,就是一動沒動,再加上現在還在聖誕樹上掛著的工藤新一的屍體,自然也不可能有人動過。

既然如此……那凶手的殺人手法,也就解開了。

而夏洛克突然消失的原因,也解開了……

子良笑了笑,然後回到了一樓,此刻,莫裏亞蒂和馬普爾太太還圍在大桌子旁邊,觀察著屍體。

“嗯……你不覺得,這屍體凍得太透徹了麽?雖然夏洛克跑到外麵已經一整夜了,但是,就算是外麵再冷,也不至於凍成這個樣子吧。”莫裏亞蒂敲了敲硬邦邦的夏洛克,說道。

馬普爾沒有接話,而是繼續低頭指著毛衣,很顯然,她在思考。

而子良……

“啊啊啊——”他打了個哈欠:“你們慢慢想吧,這一晚上太折騰了,我得回屋補上一覺了。”

說著,他就在其餘兩人詫異的目光中,走回了自己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