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的確是個問題,子良在這哇啦哇啦的說了一大套,從夏洛克死,到夏洛克分屍的手法都給解釋出來了,可是夏洛克的屍體卻還完整著……這就難免有點尷尬了。

不過……讓夏洛克屍體恢複完整的手法也非常的簡單,所以,馬普爾能問出這種問題,也就意味著,她幾乎已經沒有退路了。

所以,子良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這的確是一個問題,但是別著急,我還得把事情的經過給稍稍補全一下,那就是工藤新一的死。”子良說道:“其實,新一的死到這個時候,已經無關緊要了,因為手持氰化物的你,還在於其聯盟的情況下,光是我這種誠實可靠的年輕人,都能想出至少10中方法弄死他,更別提你這種老謀深算的家夥了……哦,這裏的‘老謀深算’真的是一個褒義詞。”

“因為,在這種時候,你還是想著讓自己的謀殺手法更加完善一些,所以,你提出了‘工藤新一’裝死,或者裝作昏迷的計劃,再配合夏洛克的消失,來演一出不錯的戲,這部戲能完全的混淆夏洛克死亡的時間,同時,排除自己的作案嫌疑,當然了,你對工藤新一的說辭是,這能幫他洗脫一部分嫌疑,畢竟我們看到的那一幕是,‘夏洛克’活著,並且在謀殺‘新一’。”

“而具體的做法就是,在大廳廣眾之下,讓新一掛在一個顯眼的地方裝昏,等到夏洛克出場後,我們就會以為,正好隻你撞見了夏洛克要殺新一,使其不得不中止謀殺計劃,至於事後,我們自然會就將你救下來,可是,咱們天真懵懂的新一小弟弟完全沒有料到,殺你自己的不是夏洛克,而是你——但是由於屍體被燒成那個樣子,所以具體的手法我已經無法確認了,不過我想,如果真的有個屍檢團隊過來,他就能從那具屍骸中,檢查出一處致命的貫通傷,如果沒有傷,那麽死因明顯就是中毒而亡,記得你在計劃實施時,特意要求新一幫你去將毛線纏到保險絲上,我想,那不僅僅是為了‘夏洛克降臨’做準備,更多的是……我懷疑你事先已經在那卷毛線上塗上了氰化物,而想讓一個手上沾著氰化物的人中毒身亡,那簡直就太簡單了,光是新一的那個標誌性的‘中二思考姿勢’就足以讓他死個幾遍了。”

“那麽說完了新一的死因,咱們再來說說夏洛克吧……”說著,子良就走到了夏洛克的屍體旁,然後照著屍體的手肘處鐺鐺鐺一通錘:“其實,到這種時候,就算是傻子也能想明白了,畢竟屍體被凍成這個樣子,其實,你就是把屍體按照原樣,擺在桌子上,然後套上你事先蓋在毯子下麵的衣服,最後,再將剩下的液氮澆在屍體斷裂的地方,重新將它們凍在一起,就可以了,當然,你這樣做也是被逼無奈,因為你不能讓屍體一直藏在自己的輪椅下麵,那樣,過個幾小時,屍體解凍了,你就說不清了,所以,你必須快點做出一個夏洛克還完整的假象。”

“這樣做,有兩個好處。

第一,你可以趁著這屍體被凍得梆梆硬的時候,催促我們將其趕緊搬到某個屋子裏,我盲猜應該是怨屋的房間,這樣,當它解凍時,就會自然而然的形成一個被截肢的狀態。

第二,你可以將我們的視線轉移到‘屋子外麵’,畢竟凍成這個樣子,誰都會想到外麵的冰天雪地。

做這些,你都是在洗脫自己的嫌疑,同時,將我和莫裏亞蒂推到一個彼此懷疑的對立麵上。

哦,還有第三點好處,就是如果我和莫裏亞蒂過了好久都沒互相廝殺起來,那麽你就可以提議,再去看看屍體,而那時候。我們就能很奇怪的發現,夏洛克竟然被分屍了,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麽,但是因為你的體質實在是沒辦法做這種事情,所以,你就會以此為由,將我和莫裏亞蒂的矛盾推到頂點。”

“真是個不容小視的老太太啊,我現在已經算不出來,你這是一石多少鳥了,甚至我猜,當我和莫裏亞蒂都沒辦法殺死對方的情況下,你就又會故技重施,就像是你夾在新一和福爾摩斯中間時那樣。”

說著,子良就指了指夏洛克胸前的那把刀。

“你看這把刀,其實,他除了能預示著夏洛克已死之外,也沒什麽大用處,所以,我猜你很費力的把這把刀放在這,就是想等著我們去拔它,因為……那刀柄上,是有八九也塗著劇毒呢,對吧。”

說到這,‘當’的一下,子良終於把夏洛克的半截胳膊給敲了下來。

“呼,這玩意還挺結實的呢,你還別說,這屍體就這麽擺在這,還真基本沒人能想到,其實它已經四分五裂了。”子良晃悠著那半截胳膊說道。

馬普爾太太笑了笑:“嗬嗬,真是精彩啊,這麽複雜的案件,竟然真的讓你自圓其說了。”她說道:“但是,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哦?什麽問題?”

“證據在哪?”馬普爾回答道:“說了這些,其實歸根結底,都是你的猜測,那麽證據都在哪?”

子良笑了笑:“嗬嗬,證據?我已經在我臥室窗外的沙灘上看到了你的名字,我就已經能夠確定,凶手就是你了,那麽,我為什麽還需要證據?”

馬普爾太太皺了皺眉:“你不要證據?”

“當然,我不需要證據,別把我當成那些沒有證據就拿罪犯沒辦法的警察和偵探們,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弄死你而已……而我想,咱們之間的身體差距,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說來也挺奇怪的,我竟然對馬上就要殺死一個老人,並沒有多大的心理負擔”

說著,子良已經笑著,走向了馬普爾太太……

然而,就在這時……

“砰”的一聲,子良眼瞅著馬普爾太太的腦袋在一瞬間,竟然像是一顆西瓜一樣的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