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鑰匙,終於在不懈的努力下,成功的插入了鑰匙孔。
不過,這隻是第一步,下一步,則是轉動……當然了,這種操作並不難,隻要你躺下,然後利用地麵和鑰匙後方的摩擦力,讓自己的身子在地上轉一圈,就可以了。
而布魯斯韋恩也的確這麽做了。
隨即,這把鎖,還真的就被打開了!
“……”
布魯斯韋恩感受著來自背後的束縛帶的脫落,他都蒙了,先不說自己連續幾個小時的努力是否換來了回報,就單說這把鑰匙……它竟然真的是自己所穿束縛衣的鑰匙,這讓他都有點不敢相信。
在驚訝之餘,他也不得不思考一下,為什麽這鑰匙會出現在這裏,是誰給自己留下的……是護工麽?還是上一個關在這裏的人?
好吧,這些問題暫時先放一放,總之,現在肯定是有一個人在幫助自己,他在幫自己逃出這裏。
不過想要逃出這個房間,單單是解開束縛衣是肯定不夠的,更重要的是,要打開麵前的這扇門。
布魯斯韋恩將束縛衣脫下來,並走到了門前。
這是一扇很堅固的鐵門,內側包裹著和牆壁一樣的緩衝棉層,在鐵門的上方和下方,各有一個能從外麵拉開的小窗口,上麵的窗口是用來觀察病房內情況的,下麵的窗口,是用來給病人送食物的。
這樣的鐵門一看就不是那種高科技的產品,也就是說它應該不是那種用密碼或者通行卡刷一下就能打開的類型,而是最原始的用‘大鎖頭’鎖住的。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就是這種類型的門,恰恰是最難開的,因為想打開它隻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拿到鑰匙,而且門鎖還是在外麵,所以說,理論上想在裏麵把門打開,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過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布魯斯韋恩自然不可能放棄,既然有人在幫自己,那他不可能隻幫一半,這個房間裏,肯定有能讓自己逃出去的方法。
於是,韋恩開始繼續尋找。
這回,沒有了束縛衣的限製,他就可以更加方便的接觸到更高的地方了,所以韋恩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翻遍了四周的每一塊海綿。
最終,他在自己頭頂上方,發現了一塊海綿似乎有些鬆動了……
他就踮起腳,將那塊海綿給撕了下來!
果然,在那塊海綿的內側,寫著幾行字。
【背對著門,2點鍾方向,有個通風口,每天早上6點,湊近通風口附近,能聞到廚房做飯的味道。】
布魯斯韋恩立刻看向了那個方向,果然,在天花板的角落附近,有一塊地方沒有海綿,而是一個布滿了小洞洞的通風口。
【6點20分左右,有一位護工會來檢查你昨晚有沒有排泄,如果有,他會帶你去清洗室,如果沒有,他會給你一份早餐。】
【門的斜上方,有一處凹陷,借住門梁,可以站立】
【護工的長相非常可怕,他像是一個沒有臉皮的人】
【出去後,你可以去711病房,找09號病患,他可以幫助你,如果他還在那裏的話】
在這句話的後麵,有一大塊的空白,沒有任何的字跡。而在這塊緩衝層的最後,還有一句話。
【如果你發現了什麽有用的信息,請想辦法留在上麵,我們總會逃出去的。】
【祝我們好運】
這些字跡明顯都不一樣,有的是用血寫的,有的似乎是用剩菜的湯汁,總之,這塊海綿應該是被關在這裏的人用來交流的……
這麽說來,這裏除了自己之外,應該還關押過很多很多人……他們都是誰?他們都逃出去了麽?
布魯斯韋恩不知道,不過,他還是回過身子,用那把鑰匙的尖端,沾著餐盤裏剩下的一點油漬,在那空白處寫下了……
【門旁第四塊海綿內藏著束縛衣的鑰匙,隻不過想要對準,得花一點時間】
他將這段文字寫完後,突然覺得,如果不是找到了鑰匙,似乎也夠不到這塊海綿的高度……不過隨便了,他還是將那鑰匙塞進了原本的地方,又將這塊海綿粘回了原處。
之後,他就靜靜的坐在通風口的下麵,一邊休息,一邊等待著那做飯的味道傳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終於,一股淡淡地油煙味飄進了布魯斯韋恩的鼻子。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將束縛衣上麵帶著鎖的那條帶子扯了下來,纏在手上,之後將束縛衣塞到了門邊的角落裏,在確定了從們的‘觀察口’看不到衣服之後,韋恩一個助跑,竄上了門的上方,那個凹陷的地方。
這個地方雖然是個缺口,但是充其量隻有能塞下一個腳的空間,韋恩隻能一隻腳撐著,一隻腳懸空,用手死死的扣住門梁的上方,才能讓自己懸在門上。
這種姿勢,依照現在韋恩的體力,隻要兩三分鍾就開始腰酸背疼了,但是……他就這麽憑借毅力,硬生生的堅持了二十分鍾。
終於,6點20分左右,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還有一點帶著節奏的哼哼聲。
那個護工……來了。
隻聽‘哢嚓’一下,門上方的觀察口被拽開了。
“19號,昨天……唉?!”
那護工剛要問,就愣住了,因為,那房間裏根本就沒有病患的身影。
“臥槽……不是吧……”那護工嚷著:“這要是丟了,我的露天浴池就真沒戲了啊。”
隨著這陣叨咕,門外傳來了一陣鑰匙串的嘩啦嘩啦聲,然後……哢……門被打開了。
布魯斯韋恩從門的上方看到那名護工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這一瞬間,即使是韋恩早有了心理準備,他也被嚇了一跳……因為那護工的長相真的很是嚇人,從上方能看到他那通紅的沒有毛發的腦袋,還有一點麵部猙獰的皮膚,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重症燒傷患者一樣。
不過布魯斯現在可沒心思管這些了,隻見他二話不說,直接縱身躍下,手中帶著鎖頭的那一端掄圓了,就跟個流星錘一樣,照著那護工的後腦勺鑿了下去。
隻聽“當”的一聲脆響。
那護工一聲沒吭,吧唧就被砸地上,身子還很配合的抽了抽,眼瞅著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