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剛才那一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總之，一切總算是停了下來，那副鐵處女就安靜的懸浮在空中，綠燈布魯斯應該是被關在裏麵了，或者，應該是已經死了。
反正……工匠已經停止了攻擊，並趕緊趕到了奎因還有老喬伊已經被掩埋的地方。剛才他雖然打得很生氣，不過一切攻擊的餘波，卻也都完美的避開了這個區域。
“應該能堅持住吧！”他心裏緊張的念叨著，麵對著眼前的泥石流，雙手錯開。
塵土就像是接收到了什麽命令，立刻向兩側分開。
隨即，工匠一愣。
因為下麵根本就沒有埋著的陳笑等人，更加沒有他們的屍體，隻有一扇緊閉著的門，那扇門就扣在地麵上，嚴絲合縫的。
工匠無奈的笑了笑。
“哎，看來是我多餘了，也是……那種家夥，哪有這麽容易就被人弄死。”
……
與此同時，古堡內，筋疲力盡的雪莉·鉑金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漢尼拔衝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當年，保護傘公司的運行宗旨就是通過病毒來製造一種‘超人類’，這些人類比正常的更快，更強，足以被稱之為【人形兵器】。
不過，T病毒的匹配基因十分的稀缺，幾萬人之中，隻有那麽少數的幾個人才能夠完全融合，至於剩下的殘次品，也就都變成了沒有智商的僵屍。
但是雪莉不同，與完整版本的“G病毒”融合後，她將T病毒的所有缺點全部的修複掉了，現在，她的T病毒可以說是100%的能將一個人改造成超級人形兵器。
至於強化的目標，當然就是那些幸存者了。
這就是子良用來對付外麵近百個布魯斯韋恩的最大依仗，畢竟那些蝙蝠俠並不是每一個都有用類似於閃電俠，綠燈戒指等神奇的增強，他們歸根結底，也是‘人類’，既然是人類……那麽，用數量上的優勢去拖住對方，應該就能成立。
所以按照比例來算，20個被T病毒強化的超級人類，對抗1個蝙蝠俠。
應該能打個平手吧……
雪莉揮了揮手，示意漢尼拔不要在意自己。
“強化已經完成了，不用擔心我，我隻是需要休息，你趕緊帶著他們出去吧，外麵那些人撐了這麽長時間，他們需要增員。”
漢尼拔看著幾乎連說話都很艱難的雪莉，點了點頭。
“好，現在開始，就交給我們了。”他說道。
而與此同時，小醜則已經迫不及待的來到了人群的前麵。
沒錯，那個被戳的體無完膚的小醜現在已經又生龍活虎的了，因為他早在上去挑釁所有幸存者之前，就朝陳笑要了一顆膠囊吞了下去，就是那個修複了奎因身體的膠囊，現在這個世界對於他來說可是新奇的不得了，他才不會真的為了一群幸存者，就把自己的小命玩進去呢。
他隻是有點瘋，並不是傻。
“嗨，可愛的傻大個們，你們覺得怎麽樣？”他很興奮的揮著手說道。
下麵的所有人都從催眠中脫離了出來，他們睜開了眼睛，震驚的看著那個本來應該死透的小醜又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然後又帶著茫然的目光，看著自己的身體……
“我……我好像是變強了。”
“當然，你們都變強了。”小醜說道：“不過我可不想你們隻是肌肉的塊頭更大了點那麽簡單，我想，你們的腦子應該也稍稍變強了點才對……”
說著，小醜又指了指自己的臉：“看啊，我這張臉，和你們的很像，對麽……哦，應該說你們很像我。”
“那麽，這是為什麽呢，是因為你們覺的這樣化妝很好看麽，嗯——雖然的確很好看，但是我覺得，你們應該對這套妝容有著更好的理解。”
“這是一種圖騰……一種信仰，當然，不是因為你們信任那所謂的‘神明’，其實，你們在信仰你們自己。你們的內心在想什麽？想要酒麽？想要和心愛的上床麽，還是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每天睡覺時抱著自己的妻子，而不是現在懷裏抱著的破槍。”
“總之，你們被很多東西束縛著，自己的能力，別人的眼光，外麵的世界，或者對自己生命的憐惜……好吧，人們都是這樣。”
“但是，現在你們不同了，因為這個……”小醜又指了指自己的臉。
“你們把那些可笑的束縛都拋棄掉吧，不要再管別的了。看看你們的臉，現在就算是照鏡子，估計你們都已經想不起來自己原本的樣子了。這很棒，因為你們原本的那個懦弱，膽怯，不敢麵對外麵世界的自己已經死了，現在……你們就是我，你們和我一樣，可愛的白粉底，鮮紅的嘴唇，再來點微笑，對，就是這樣。”
“你們不是曾經說，我是你們的‘神’麽？那好，現在……你們都是神。”
……
“我……我們都是神？”人群中，有人茫然的問道。
“對！”小醜顯得很滿意：“你們都是神，自己的神……你們不需要什麽狗屁信仰，隻需要微笑，然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們不必崇拜我，當然，也不用像是幾個小時前那樣，試圖用槍把我給打成篩子，因為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微小到名字都沒有。”
小醜說著，然後看了看人群中，那個等著茫然雙眼的孩子，他看著自己，但是眼中已經沒有了憤怒。
小醜舉起手，做了一個‘敬酒’的姿勢，當然，他的手裏並沒有酒杯。
“你們想要的東西在外麵，你們的追求，向往，仇恨，敵人，所有的東西都在外麵，而不是這個閉塞的建築，所以……有人想跟我出去看看麽？”
說完，小醜就轉身，向著屋外走去，他的身後，沒有一個人說話，沒有人給出任何的答案。
但是那個孩子推開人群，跟上了小醜的腳步。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幾分鍾後，古堡的大門被一雙瘦弱的手臂推開……
兩千名小醜，黑壓壓的站在了子良等人的身後。
“來吧，衝著這個你們曾經懼怕的世界，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