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動靜可把臥室裏的兩人嚇一大跳。

jiāng燕全/身猛的一彈,仿如一隻受了驚的兔子一般,觸電般躲進了莫意閑這雄性動物的懷裏。莫意閑卻也是被嚇得猛一激靈,摟住jiāng燕的同時,心裏那點兒安全感也驟升不少。

定了定心/神,jiāng燕不由奇怪,外麵既然有動靜,那絕對是來了人。可她記得,莫意閑來時,無論院門還是家/門都牢牢鎖上了……就算是zéi,鍬鎖也該有聲兒才對,絕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就掩至臥室門口呀?

如此說來,隻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來人有這裏所有的鑰匙。可又是什麽人會有這裏所有的鑰匙呢?

這麽以排除fǎ去計算,似乎答/案很明顯了。

莫意閑此時也想到了這節想去,望向jiāng燕,發現她的臉sè像si了爹mā那樣難看。他知道,jiāng燕應該是與自己想到一處去了。

這對苟男女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目光裏瞧出了驚懼的情緒。

jiāng燕猶豫了一片刻,最終下足了勇氣,出聲道:“鐵鐵、鐵柱……是、是你嗎?”她這聲音還打著顫。

“——不是我。”jiāng燕剛問完,臥室房門外就響起了趙鐵柱的回答。

這可把jiāng燕跟莫意閑駭得,心裏格登一下。

很顯然,門外那個就是趙鐵柱,無論聲音跟語氣,那都像是他。更何況剛才那句“不是我”,全然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若換作平時,趙鐵柱再灑也不該犯那樣的低級錯誤,隻是今天qin眼目睹jiāo妻與別的男人歡好,難免心/神大亂,才說出那樣滑稽的話來。

身處這等尷尬的境地,莫意閑跟jiāng燕也不知該怎麽辦才好。雖然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壞就壞在jiāng燕已經告訴了趙鐵柱自己有孕的消息,這番她與莫意閑床/戲,根本與借種無關,全然可以歸zui為“不守婦道”之liu。

然則不幸中的大幸是臥室房門還沒有被打開,所以尚存一息狡/辯的餘地。

莫意閑心念電轉,忽然說道:“呃……鐵柱哥,你別誤會,剛才我跟嫂/子在臥室裏做掃除,有蟑螂老虎,所以動靜鬧的大了點兒。你可別進來,裏麵髒著呢,等我們收/拾完了再出來。”言下之意,是要穿好了衣服再出房間。

然則他此時心裏也很慌張,因此考慮未周。其實莫意閑根本沒必要出聲的,他這一出聲,反而曝露了他跟jiāng燕孤男寡女dāi在一間臥室裏亂搞的既定事/實。

不過把話說白了,他倆在裏麵幹什麽勾/當,趙鐵柱那是清楚的很。反之,這對苟男女也很清楚趙鐵柱方才在門外偷看著,為什麽?答/案很簡單——如果趙鐵柱不知道他倆在裏麵搞在一起,會說出“不是我”這樣的瞎話麽?

趙鐵柱不灑,他明白要是捉jiān在床,此事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因而明明看見了卻要裝作沒看見。反之,他的這種心態,莫意閑跟jiāng燕也能mo清一二,故方才那個連小孩子都不能騙的借口,不過是泉當給趙鐵柱一個台階下bà了。

中/囯人嘛,你說虛/偽也好,hán蓄也bà……總之,也就這樣了。

趙鐵柱強笑了兩聲,在門外道:“沒事沒事,剛才你們兩個在裏麵幹嘛,我一點兒也沒看見,真的……你們趕快收/拾吧,我等著、等著……”

盡管尚有一門之隔,但莫意閑跟jiāng燕的眼前,似乎均能看到趙鐵柱那張吃了shi般難看的麵孔。

可有時候,這老/天yé就偏愛捉nong世/間魚人。

趙鐵柱方才回家時,沒把屋門給合上,因而外間忽然吹來一道詭風,掠過客廳,拐進房廊,無巧不巧,似隻未有形的大手一般,推在了掩住臥室的房門上。

“吱呀~~~”一聲,房門就這麽應風而開。

趙鐵柱就見那張他與老婆睡了七年的夫/妻床/上,jiāng燕正跟莫意閑一/絲/不/掛的躺在上邊。莫意閑一/手抓/住jiāng燕的豐/ru,一/手mo在她的俏tun上;而jiāng燕亦小鳥依人的枕在他胸膛之上,手裏還握著莫意閑那條軟巴巴的大蟲。

反觀趙鐵柱,那張租腰子臉難看得,真是沒fǎ用筆墨去形容。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嘴巴動了動,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

這時可笑的時卻又發生了,莫意閑處於這等狀況之下,kuà/下的肉/根竟又si灰複燃,冷不防的抬起了頭來。jiāng燕握住那隻大蟲的玉手,也仿佛本能似的,下意識套/nong了兩下;而莫意閑那隻niē住她豐/ru的zéi手,亦回敬似的niē了兩把。

這倒不能說他倆有/意要表演給趙鐵柱看,隻不過一個多月來連番演練,使得他倆早已生出了在床第間珠聯璧合的默契,一舉一動間渾然天成、皆是出自本能,抗/拒不得半分。

趙鐵柱將著苟男女互相愛/撫的一幕看在眼裏,差點沒氣得吐出/xuè來,臉sè越發難看起來,漲得通紅。

他niē緊了拳頭,如此與苟男女大眼瞪小眼、王/八瞪綠豆的對峙了大約有一分多鍾,這才衝上前去,一把將臥室的房門合上。

趙鐵柱在外叫道:“我、我突然發現自己掉了些東西,這就出門再找找,待會兒回來。你倆要是有事,就先忙著唄。”

說著,也沒管房裏之人有什麽反應,便逃似的離開了這裏。

莫意閑咽了一口口水,理/智與欲/火糾纏,最終還是前者占據了上風,堅/硬如鐵的肉/根輕輕一彈,“咕嚕”一聲複又進/入了jiāng燕的體/內。

莫意閑什麽話也沒說,挺著腰就是一陣不尋常的衝刺,直把jiāng燕shā得個措手不及。

jiāng燕此時也是眼角hán淚,身/體舒服著,心裏頭卻滴著xuè。她感到很羞齒、也很羞愧,被趙鐵柱看見那等模樣,她此時簡直想要撞/牆自/shā,可她不願那麽做,為了肚子裏的寶寶,她也不能那麽做。

這種超乎尋常的複雜情緒充斥心裏,jiāng燕忽然感覺自己能夠體會到一句老話了,那就是——活著還不如si了幹淨。

而她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破罐子破摔,張/開兩/tui迎合莫意閑,通/過奏響人類最原始的交響音樂,來暫時忘卻那幾乎尷尬到要羞si/人的那幕。

‘墮/落吧……隻有墮/落才能讓你麻/木。’在jiāng燕的心裏,仿佛有這樣一個聲音在不斷重複……不過很快的,那個聲音也隨之被莫意閑狂呼海嘯般的攻勢化解於無形。一時間,臥室中yin/聲浪/語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