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閑聞言一愣,倒是做夢未曾想到,竟然會被這小妮子威脅。

可如今已勢成騎虎,要是不順著何玉婉的意,那她真怕是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

莫意閑無奈之下,隻得拍拍胸脯,保證道:“好吧,有什麽事你盡管說。隻要我辦得到,一定答應你。”

才說完這話,他這心裏就後悔了,暗忖:‘萬一這小姑奶奶讓我跳糞坑咋辦?她真是果真給我放刁,我就先把她給qj了,然後自殺!’

見莫意閑臉色一會青一會白,何玉婉還當他怕了,美目轉動,笑道:“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呢?其實也不要你幹什麽上刀山下火海的難事。就是最近看上一條裙子,但手頭又有些緊,所以想問你借點兒。”

莫意閑還當她想幹什麽呢,原來是借錢,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這麽好的機會也不懂得利用,

心裏暗笑,當下毫不猶豫,點頭道:“一句話,你什麽時候要我陪你去買,盡管開口就是了。”

這麽說著,莫意閑暗自覺著何玉婉這妞其實也挺純的。她既然要買裙子,找那個警二代的男朋友武耀光就是了,害什麽臊啊?還要自己花錢,這不是笑話麽?

在南方的城市裏,女人花男人的錢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後者欠前者似的。哎……這年頭,想找個逼/操/幾下還真不容易;談錢不傷感情,談感情傷錢那!

見莫意閑這樣配合自己,何玉婉也算誌得意滿,站起身來說道:“要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就不打擾你了。要睡覺的話,請繼續。”

這話說得……讓她這麽一折騰,豬的睡意隻怕也得散去。

果然,莫意閑也隨她站了起來,說道:“你等我一下,我換套衣服跟你一塊兒走。”

“一塊兒走?”何玉婉下意識問道:“走去哪兒啊?”

莫意閑笑了笑,說道:“我想你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說著,出了臥室。去廁所去洗漱,然後又刮胡子。

忙活了一番之後,把臉收拾得幹淨利落,又換上一套衣服,他這才隨何玉婉一同出門。

一路無話,兩人就這麽走著,臨近要到如婉酒家時,途經一公用電話亭。

莫意閑這才忽然記起一事兒,便讓何玉婉稍等片刻,自己則奔那個電話亭,把門一合,按照之前賀曉仙給他的那個號碼撥了過去。

沒錯,他這趟是要給賀曉仙打電話。不過可不是暢談郎情妾意,而是有一樁意味深遠的大事要協商。

一陣信號的雜音之後,電話“啪”一下被接通了。入耳就聽見“嘩嘩嘩”接連不斷的聲響。幾乎是下意識的,莫意閑腦海中浮現出了四雙人手在麻將桌上洗牌的場景。

“——曉仙姐你好嗎?我是阿閑那。”

聽到莫意閑的聲音,賀曉仙立馬道了一聲:“你等一下。”接著,便捂住了捉音口。

過了一會兒,再聽到她的聲音時,周圍已經沒那麽嘈雜了。莫意閑知道,賀曉仙應是換了個地方接電話,畢竟麻將台上人多口雜,有很多話不開敞開心胸去說。

莫意閑也不矯情,就向賀曉仙說明,要她晚上往自己家裏跑一趟。

一聽到莫意閑要自己晚上去,賀曉仙這心裏怦怦直跳,她感覺到這裏邊定有文章。

一男有女、三更半夜……不是幹那事兒,難道還真有意秉燭夜談不成?

意識到這點,賀曉仙又是怕、又是驚、又是羞澀、又有些期待。她不安的問道:“你、你都準備好了嗎?我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莫意閑卻是聽得莫名其妙,什麽準備不準備的,隻不過談些事兒,還用得著準備?

他也愣是沒想到別的地方上去,很正經的說道:“早就準備好了,就等曉仙姐來。”

賀曉仙卻是想入非非,也不知心思都跑那兒去了,話筒另頭好會兒沒傳出聲音。

莫意閑忍不住催促了幾下,這才聽到她說:“——我去我去,我我、我……我絕對會去的。”

說著話時,她的聲兒都有些抖了。一想到今晚就能嚐上莫意閑那支碩大無比的肉/根,賀曉仙不由心神激蕩,若能給那玩意兒幹上,不知該有多銷/魂呢,當真是欲/仙欲/死。

與賀曉仙約好了時間,莫意閑這才掛上電話,走了出去。

何玉婉一臉狐疑的樣子,歪著頭打量他,忽然問道:“……這麽大半天,你跟誰通話呢?”說是大半天,其實也隻不過十分多鍾而已,這小妮子誇張的有夠離譜。

莫意閑被她那副審問犯人似的模樣逗樂了,擺手笑著道:“跟一個朋友通話,許多日子未曾見麵了。”

何玉婉卻不依不撓,接著問道:“——朋友?你跟他什麽關係?這人男的女的?”瞧那模樣,比起小姨子,看上去更像是莫意閑的老婆。

莫意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女的,是我老情人兒,行了不?”

他若說對方是個男的,倒顯得欲蓋彌彰,然則如此大方隨意的說那是個女的,倒像極了是在開玩笑。

何玉婉這小丫頭聞言果然中招,一臉不信的樣子,臉上卻流露出了笑意。

“女的?要是對方真是個女人,而且是你的老情人兒,你有膽告訴我?”這麽說著,何玉婉得意的笑了,仿佛正在為識破了莫意閑的謊言而得意。然則她又豈知,自己隻不過是被如來佛祖玩弄於股掌的齊天大聖罷了。

莫意閑這等偽君子,裝腔作勢、欺騙起小姑娘來,端得是很有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