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著出了胡同,來到街上,一路往西行。到了平時接活兒的道口,莫意閑不由挑望了一眼如婉酒家,磚房的煙囪裏已冒出了白煙,想必何玉如正在造飯,為一天的營業作準備呢。
何玉如美麗善良,而且賢惠,這樣的女人,討回家做老婆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雖然明白自己是在一想天開,但莫意閑心中還是不免陣陣興奮。
他的前妻背叛愛情、背叛自己,將他棄之如履。每每想到那個女人,莫意閑的心裏總不是個滋味兒。他那顆受傷的心,至今仍未恢複過來。
男人的心隻有酒和女人才能夠滋潤,莫意閑現在雖然有酒精麻痹自己,但女人一項,還是比較缺乏的,因此從糾結於往事也在清理之中。
深吸了幾口氣,莫意閑甩甩頭,似是要將煩惱全部丟掉似的。一拐彎兒,往正東跑去,正是鎮上的花街,秀筠發廊亦映入眼簾。
莫意閑的晨練亦漸漸完成了熱身,開始進入正軌,時而蹦跳、時而彎腰,時而握拳、時而擴胸。就這樣一直向前,雖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但動作卻是越來越快,身體亦隨之熱乎起來,毛孔中都泯出了細汗。
然就這點小動作還累不倒莫意閑,雖然氣力下降了不少,但他好歹也是個練家子,邁步依然輕快,未顯沉重。同時在他身後身前,也些個人在做晨練。似乎這裏喜清早強身健體的人不少,不過他們之中也沒幾個能夠跟得上莫意閑的步伐。
跑著跑著,臨近快要出了大原鎮,眼前兩條平坦筆直的馬路交替延伸,莫意閑不由又想起了那位救了他一命的物流司機胡二牛。
站在這裏,現在回想起來,莫意閑不由倍感好奇,當初自己為什麽會想到自殺?
事實上,百分之九十的自殺者都是一時衝動,回過神來以後,或會感到當初自己的決定很傻,莫意閑便是其中的典型例子。那天一上樓腳就軟了,咬了咬牙,心一狠跳下了樓去,隻是雙腳一離地兒,立馬就被嚇暈了,連怎麽落到老胡車上、怎麽會會來到這裏的都不清楚,
隻有一點是他記得相當清楚的,那就是他活了下來,上天給予了他一次嶄新的生命。
回想此事,莫意閑不由感到陣陣羞愧。
再怎麽說,他長相好看、學曆又高、頭腦也不差,雖不敢說有才,至少也不是個庸碌的閑人。隻要肯努力拚搏,不怕沒有翻身的機會。可當初,怎麽好端端的就想到要自殺呢?
每每念及此,他總是不免在心裏暗罵自己窩囊、沒出息。
想到胡二牛,莫意閑亦是感激之情滿載心胸。若沒有他的話,莫意閑現在恐怕已經成了閻王爺賬下的一名小兵了。
現在的他,充滿了對生活的信心,以及為了明天而拚搏的勇氣。繼又跑起來,往大原鎮方向回行過去。隻是這回比來時跑得要快,因為他感到此刻全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
一路照原路跑回去,經過如婉酒家,剛好碰見老板娘何玉如從裏麵走了出來,莫意閑放慢了腳步,與她揮手示意。
何玉如見了他,微笑道:“一會兒來姐姐店裏吃早飯,給你半價。”
莫意閑衝她點了點頭,便又跑過去了。
即便何玉如不說,莫意閑也會去他店裏吃飯的,每天早上往這而逛一圈,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何玉如既溫柔又漂亮,比莫意閑的親姐姐還親,與她說話,總能感受到一種被關懷的喜悅。有時莫意閑亦時常會想,像何玉如這樣好的女人,放過了實在太可惜了。不過,轉念他又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實在是沒有談情說愛的本錢,現在就想那種事情,似乎太不自量力了一點兒。
回到家,趙鐵柱亦剛好起床。
莫意閑回房換了好工作服,與趙鐵柱結伴一起出門吃了早點,這才投入到工作當中。
這天上午,趙鐵柱與莫意閑也隻接了一把活兒。錢少的可憐,兩人合起來也隻有十塊,是給一對年近七旬的老夫妻幹活。這倆老的身體都不是很好,還不肯享清福。養了三頭大肥豬,說是打發時間,其實是想賺點小錢。
本來是養在柴房裏的,但是肥豬長彪特快,個頭兒太大,柴房裏裝不下了,老夫妻兩個便雇人在房後建了一處豬圈,這不,是想給三頭肥豬搬家。
哪想到,肥豬說啥也不肯離開柴房。顯然是對故土留戀得緊。老倆口連打帶拉,肥豬卻來了倔脾氣,似釘子一樣釘在柴房裏了。
老夫妻倆力氣小,一頭肥豬都拉不同,更何況三頭,無奈,這錢省不得,隻能來找趙鐵柱,請他上門幫忙。
趙鐵柱最初是找猴子一起幹這活,但他嫌棄錢少,不肯幹。無奈,趙鐵柱又去找莫意閑,他自然不會推辭,如此兄弟倆去到柴房裏,智勇並施,將那三頭肥豬連銷帶打,綁好了抬往新居。
老見口樂得滿臉皺紋,樂得直說還是年輕人有辦法。肥豬卻氣得直哼哼,不斷抗議似的。
不過這活確也著實不好幹,又髒又累有麻煩,錢還特少,老夫妻倆摳門兒,愣是一毛錢不願多給。若非趙莫二人心地兒好,哪會挑這宗爛活兒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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