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琳不理他說什麽,繼續道:“辯護律師高山柳,同時也是本書的作者,據我調/查結果顯示,他在上架之前仍在接受編輯的重點盤/查,就因為書中涉及太多不雅內容。這樣一個人品低/劣的家夥,究竟有沒有資格替被告辯護呢?我很存疑啊。”
話音剛落,這會兒,旁觀者們又聯想到高山柳之前種種表現,對他人格中的色/狼成分更是深信不疑,紛紛喝罵道:“——色魔作者,快滾回現實去!”
更有些龍套跳出來抱怨,他們的戲份本來就已經很少了,作者還要跳進書裏搶戲,實在是太過分了。
陪審團亦交相咬耳,有人甚至在說:“被告人跟辯護律師根本就是一對流氓搭檔,把他們兩個一起抓起來算了。”
審判長“砰砰砰砰”,不斷敲打著木錘,仿佛像要砸出火花來了似的,嘴裏不停喊著:“肅靜!肅靜!”
莫意閑亦是目瞪口呆,對戴小琳這個女人恨得咬牙切齒。有沒有搞錯啊?她居然連作者都敢黑,不僅僅是自己,連高山柳也給調/查的一清二楚,這難道就是首席檢/察官的能力嗎?還真不是蓋的。同時亦納悶,宋梨亭為了告倒自己,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過就是搶了他的女人,至於這麽嗎?
高山柳確也是萬萬不曾想到,最後連自己也被拉下水了,再這麽下去,自己可就得背上色魔作者之名一生一世啊。
“我、我、我……我反/對!”高山柳好不容易才從牙縫裏擠出這麽句話來,反駁道:“我的事情與本案完全沒有絲毫關係,更何況,那些床/戲隻是筆意來的時候順筆寫想的,並非有/意為之。”
他這番說辭,乍聽上去倒有點兒像是在為自己辯解,似乎跟莫意閑被告qj的控訴沒有半點關係。
莫意閑聽了不禁心涼半截,看來高山柳已經方寸大亂/了。
“放/屁!”戴小琳沒風度的罵了一句,亦隨之站了起來,指著高山柳道:“姑且不論色/狼是否有資格為色/狼辯護,單單就你是本書作者的身份,來到這裏鬧騰已經算是犯規行為了!最關鍵的一點是,我懷疑你跟被告莫意閑之間,已經建立了變/態人/士的情報交流網,不斷窺視著書中出現過的任何一位女性角色。”
轉投,麵向陪審席,一臉憂國憂民,沉痛的說道:“繼續放任他們這兩個色魔為所欲為下去,隻能使更多無辜的婦女群眾受害!我們身為一介司法工作者,一介社會人,難道不應該盡力將這種現象加以杜絕嗎?”
返身,她逼宮似的對審判長說道:“法/官大人,請你趕快下達判/決吧!把被告槍斃,把色魔作者送回現實!還我們一個公正、整潔的書中世界。”
“——他/媽/的!你聽不聽得懂人話?”高山柳亦激動了起來,跳起來道:“我都說了,我是無意間寫下那些床/戲的。還有,你別把我跟莫意閑那個qj犯混為一談!我告訴你,我——”
說到這兒就忽然頓住了,顯然是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戴小琳得意的笑了,轉頭道:“法/官大人還有陪審團,你們剛才都聽到了吧?剛才辯護律師自己承認被告莫意閑是個qj犯了。”
法庭裏響起一陣躁動,顯然沒有想到,高山柳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莫意閑亦忍不住站了起來,指著高山柳道:“我靠!你瞎說個鳥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qj了?你還到底是不是我的辯護律師啊?”
高山柳向他攤攤手,苦笑道:“抱歉啊,我一不小心把真心話給說出來了。”
莫意閑真是欲哭無淚,罵道:“你這個王/八蛋,怎麽連你都懷疑我?你以前不是在《第一神探》裏說過嗎?法庭上,相信自己的委托人,才是最強的力量!”
事到如今,高山柳也沒必要再偽裝了,索性撕/破臉皮道:“放/屁!那都是唬小孩兒的。現在我自保都難,管你去死!你一個人下地獄去吧!”
“開什麽玩笑,我要是被/判入/獄,也要拉你一起陪/葬!”如此說道,莫意閑向審判長坦白:“法/官大人,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色魔作者指示我/幹的,我隻是小嘍羅,他才是幕後黑/手。你要是判我入/獄,他就得挨槍子兒!”
高山柳還欲再行反駁,剛張/開嘴,審判長的木錘卻先他聲音一步牆在了台麵兒上。
他道:“本案辯護律師同時也是本書的作者,因為有這層身份,所以之前辯護一切不予承認。結合檢控方提/供的證據也並不是很充分,因此休法庭三天;在此期間被告方還要再尋找新的律師,如果沒有找到將由法/院委派,退庭!”
言罷,複又以木錘敲了一下/台麵兒。
總而言之,現在沒有進行宣判,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莫意閑聞言不由鬆了口氣,三日後再開庭,這樣說來,他還有三天的時間去研究案情。
戴小琳亦是向莫意閑這邊投去了憤/恨的眼神,似有些惱怒不能將他繩之以法。
正當眾人將要退席之際,審判長忽又想起什麽了似的,宣道:“至於被告人的那些成/人dvd,因為是危險物品,所以全部由我保管。”
說著,也不顧別人怪異的視線,去到大廳中/央,抱起裝有影/碟的紙箱子便離開了這裏。
這個色/狼審判長,到底有多想看這些色/情光碟啊……
無論如何,這場荒謬到了極點的庭審,總算在這裏劃上了一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