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新娘,車隊直奔新房,到達了目的地,照例要走那些老套的規矩,例如照相、錄影、放鞭炮、發喜糖之類的等等。最重要的一環,自然還是到飯店辦酒水。

莫意閑到了飯店,就見幾十張桌子擺成數排,司儀一個人在台上場著獨角戲,伶牙利齒地拿新人開涮,眾人則眉開眼笑。

說到婚禮司儀,其實也就是混口飯吃,大家都沒啥創意,換湯不換藥。玩兒到最後,自然免不了兩人吃一顆草莓的遊戲。

理所應當,孟大山跟呂茜這對新人自然也逃不過這劫。

呂茜倒還好,畢竟她見過世麵,經曆也多,根本不會在乎那些有的沒的,反倒是孟大山一老/爺們兒,扭扭/捏/捏的,顯然很不適應這種場麵。

看著他這副沒出息的德行,莫意閑真恨不得將之扯下/台,自己跟呂茜上演一出親嘴的好戲。可想歸想,他要是真那麽幹,不給打死才怪,因為席間絕大部分人,都是孟家親朋好友,要是見了莫意閑喧賓奪主,怕得超家夥要了他性命。

今天可以說是孟大山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天,當然,對呂茜來說也是。雖然在此之前他們有過一次婚姻,但那是裸婚,根本來酒席也未辦過,因此這回自然要隆重不少。

趙鐵柱、孟姍姍、莫意閑都是最早到場的,之後,莫意閑又見到了許多熟悉的麵孔——

先是何家姐妹一同前來,接著喬雯雯與賀曉仙也先後到場。

孟大山也是如婉酒家的常客,在呂茜做宋梨亭情/婦時,他也沒少惦記過何玉如,因而與何玉如有些交情。而喬賀二女則是奔著呂茜來的,畢竟同是美榜佳人,捧場當然是少不了的。意外的是,就連單秀筠和小熏也來了,也不知是受了誰的邀請。

酒席快要開始的時候,江燕也挺著個大肚皮到了,而許欣如就像計算好似的,最後一個來這兒。

莫意閑見狀不由暗道一聲“美載!”他來到大原鎮後,所認識的幾個超級美/女似乎都到場了,美中不足的是獨獨缺了宋清。

這也難怪,姑且撇開宋清還有學業不說,就算她放假,想必也不會參加這麽熱鬧的公共場合,原因很簡單,她被宋梨亭這吃/屎的爹給害慘了,名聲臭翻不說,還背上了一個誣陷好人的罵名。

據說在大原鎮上,有關宋梨亭父女亂/倫的謠言,已經被編成十集有聲小說,在各大茶館飯店輪日製播出了。其實宋清也挺無辜的,關鍵是她老爹宋梨亭在鎮上確實沒啥人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雖然用來描寫宋清目前處境的,但使用起來,倒也相當貼切。

對於到場的大多數美/女,莫意閑均都認識,其中還有不少更發生過關係。考慮到一些影響,莫意閑沒敢主動上去搭話,隻用眼神跟這些美嬌/娘打著招呼,後者皆也會意,也向莫意閑微笑著點點頭,當是回禮。

不過這許欣如倒是個特例,竟然徑直走到莫意閑跟前,與他搭上了話,一點兒也不怕會被人傳出誹聞似的。

豈不想,許欣如這一舉動,立刻引起在場所有男士的高度注意。這些男人們第一反應就是要看許欣如主動搭話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等看清莫意閑後,眼神中皆是不自覺的流露/出羨嫉之色。

許欣如今天穿著一套白亮亮的禮服,少了平時那種英姿,卻更加稱托出了她優美的身材,那流水般的長發梳向臉的一側,美/目如星、顧盼生輝,竟是多了一份前所未有過的女子嫵媚。

隻不過,她那目光依舊是莫意閑所熟悉的清冷與淡漠。

莫意閑心裏暗笑:‘這許欣如還真會裝/逼,跟真的似的……上次被我在江邊調/戲時,咋不見她這樣?

許欣如不知他在想什麽,若是知道,以她的脾氣,非得大打出手不可。

她清了清嗓子,問道:“莫意閑,上回我說的事,你準備好了沒有?”

“——你上次跟我說的什麽事啊?”莫意閑一臉茫然,想也不想便反問道。

這小子也夠牛叉的,許欣如要是拜托其他男人幫忙,他們想必要把這事兒刻在手心裏,做夢都不敢忘記;反觀莫意閑,一副沒心沒肺的德行,全然沒有將之放在心上。

許欣如聞言果然急皺柳眉,加重了語氣說道:“就是讓你跟你對唱的事!”

“哦,是那件事兒啊?”莫意閑這才恍然大悟,他還以為許欣如也要學江燕,問自己借點種了。

當下釋然,一臉隨意的說道:“那件事兒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嘛?總之你一句話,我隨叫隨到。行了吧?”

許欣如的臉上這才浮現出一抹風情萬種的笑意,接著說道:“這還差不多……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我不一定會吊死一顆樹的。過幾天我還要試試你的功/力,要是不行,我立馬就踢你走。”

丟下這話,美/目在莫意閑臉上一掃,轉頭便走遠了。

然則莫意閑反複回味著許欣如之前那話,怎麽就感覺這話裏好大的歧義呢?

然則莫意閑被許欣如臨走前的那道目光掃了掃,全身上下如上雲霄般舒暢,頃刻間隻覺有股暖流在竄/動。這源自於他被一種美的力量所衝擊。那種美/感久久不散,好象要在他的感官上生根一般,以衍生出發自靈魂的震撼。

見莫意閑跟許欣如說過話後,便像個傻/子似的站在原地,何玉婉有些急了,她就欲上前將莫意閑揪醒,不料孟姍姍先她一步,已經過去了。

小妮子隻輕請的喊了聲“莫大哥”,便讓後者恢複了正常。

回過神來,莫意閑忍不住暗怪自己沒出息,都經曆過這麽多風/流陣仗了,咋還這麽,定力咋還這麽差捏?就好像沒見過女人似的。

捫心自問,莫意閑深覺自己真是越來越好色了。都說獵豔這種事好像吸毒,一試便會上癮,卻之後便欲罷不能——看來這句話還真是項不容質疑的真/理,至少莫意閑這麽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