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聽罷莫意閑的經曆,不由深感欽佩。
這小子,短短半年時間,從無業遊民到店夥計,再到歌手,現在又自己創業,真教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聽完所有故事,老胡不禁向他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好呀,所謂不經曆風雨長不成大樹,小莫你吃了這麽多苦,也是時候哭盡甘來、飛黃騰達了!”
莫意閑笑了笑,也不搭腔,心忖:‘我吃個毛的苦,有吃有喝還有妞操。來到這裏之後,日子別提有多滋/潤了,簡直賽過天上神仙。’
又喝了一輪,老胡轉又問到莫意閑想要搞什麽行業?
這回莫意閑考慮清楚了,也就沒再隱瞞,隻稱:“我嘛……想搞飲食業。”
趙鐵柱聽了,有些擔心的說道:“日啊,小莫你咋選這行?競爭可是忒激烈的,你能行嗎?”
莫意閑回答道:“我覺得在這裏應該行得通,而且中/國有句古話,叫民以食為天,搞飲食業,十年未必能夠在市中心買套房子,但至少不會虧本。”
同時心裏也在想:‘你懂個屁啊,老/子做生意還用得著你教?’
老胡上/上/下/下打量著莫意閑,瞧出些端倪,說道:“我發現……小莫你似乎很有自信的樣子嘛。”
莫意閑笑了,回答道:“不瞞兩位大哥,小弟以前在市裏就是幹這一行的。跟我的一個朋友合資,開過一家餐飲單位。”
趙鐵柱急忙追問:“那結果咋樣?掙不掙錢?”
他倒也並非關心莫意閑,隻不過就是怕莫意閑幹買賣虧本,繳不起房租;屆時趕又不能趕、翻/臉又不能翻/臉,那就麻煩了。朋友之間不能做生意——即是這個道理。
“還行吧,掙到些錢,隻是後來發生了一點情況,全虧了。”這番回答卻是有些含糊其詞。
說起來,莫意閑那生意做的還真大,可他現在要是說,自己曾是上市公/司的總裁,有人會信麽?有的時候,假話可以當作真話說出來,可又有的時候,真話卻隻能當成假話藏著。
一句話一件事是真是假,或許隻有當事人心裏自己明白,可有時候,假話卻偏偏要比真話有可信度,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趙鐵柱聽著這話,還感覺有些疑問,不由打破沙鍋問到底說:“小莫,你這生意好端端的,發生了啥米情況,會全虧?”
莫意閑聽到這話臉色一黯,心說不出的難受,隻搖了搖頭,沒回答什麽。
他該怎麽說呢?總不能如實告訴他們——他老婆給他戴綠帽子,然後跟姘夫合夥,謀了他的公/司吧?
老胡見多識廣,也看出來了莫意閑有難言之忍,故趕忙給他倆滿上酒,轉而談起別的話題。
莫意閑一口幹下黃湯,忽問老胡道:“胡大哥,你這趟是回家還是出門?”
老胡道:“我呀,這趟是出門拉東西。”他看看莫意閑,笑問道:“小莫你是不是有事兒相托呀?盡管說唄,隻要能幫得上忙,我一定幫。”
莫意閑點點頭,同時感覺老胡這個頭腦,隻當司機還真是有些屈才了。
他解釋道:“過幾天我想去省城購貨,我想要是胡大哥能幫忙拉一車就好了。”
老胡也不見絲毫猶豫,擺手道:“沒問題!這幾天你給我打電/話,如果我有空,我一定免/費給你拉一趟。”
莫意閑大喜不已,趕忙連聲道謝。
趙鐵柱卻是犯了怪,問道:“老胡,你不是給物流公/司開車的嗎?咋能自己說了算呢?”
老胡哈哈一笑,說道:“那是以前,現在好了,我這個車自己承包了,隻要不影響公家活兒,我怎麽都行。”
莫意閑跟趙鐵柱聽了這話,均才釋然,接著不約而同的拱手,齊聲恭喜老胡。
三人邊喝邊談,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莫意閑與趙鐵柱並非好酒之徒,因而少喝一些。而老胡酒量卻是頂呱呱,找到機會就要吹喇叭。好在三人都還算比較健談,天南地北海吹無邊,一頓飯吃得也算融洽。
當他們再站起來向外看時,天已經黑了。頓時覺著應該喝得差不多時,莫意閑就打算起身結帳,可老胡卻是不讓,非要他來請。
老時說好是莫意閑請客的,因而他自然不能讓老胡付錢,一陣僵持,最終還是由莫意閑去了吧台。
等他回來坐下之後,老胡忽然問道:“兩位兄弟,你們晚上沒什麽事兒吧?”
莫意閑從老胡那怪異的表情上讀懂了一些東西,微笑著問道:“胡大哥還有別的什麽節目嗎?”
“這你甭管。”老胡嘿嘿一笑,一揚手,說道:“你們先說晚上有事沒有?”
莫意閑猶豫了一下,道了聲“沒事兒”。老胡轉又問向趙鐵柱,他也察覺到了什麽似的,一臉緊張相,小聲說道:“我看我還是回家吧……太晚了不回去,家裏那口子要擔心的。”
老胡見他這副孬樣,不由大聲的笑了,說道:“老趙,你還是個爺們兒不?怕一個女人怕成這樣?你少給我找借口,要是你家那口子說話,大不了改明兒我跟小莫去你家解釋一下唄。”
趙鐵柱一臉的不自然,說道:“老胡,你看我……我還是先回去吧,明天可以再出來的呀。”
老胡當然不肯,一把揪住趙鐵柱的胳膊,板著臉道:“少他/媽找借口,你走走看,我不跟你翻/臉,我就不姓胡!”
瞧這樣子,老胡顯然也是酒喝多了,多了一份潑皮勁兒。
趙鐵柱滿臉為難寫在了臉上,他瞅瞅老胡,又看看莫意閑,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這個……燕兒她大著個肚子,我不能對不起她呀……”
“沒事兒!這算啥呀。”老胡拍著胸/脯,說道:“別唧唧歪歪的,男人就得有個男人樣。你老婆十月懷胎,你難不成要憋上十個月?”
他話尤未了,已經拉拽著趙鐵柱出了飯店。
莫意閑跟在後邊,不由明知故問道:“胡大哥,你打算領我們到哪裏去啊?”
老胡回頭一笑,笑得挺神秘,隻稱:“嘿,這你甭管,跟我來便是。這個可是個好地方,包準你去了一次,還想再去第二次。”
莫意閑聞言不禁暗笑,心裏嘀咕:‘不就嫖/妓嗎?說的那麽誇張……不知道的,還當你吸白/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