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可把車廂裏所有的人都給嚇壞了,那些女子更是忍不住發出驚恐的尖叫。

黃毛這時回過頭,指著眾人,惡狠狠的喝道:“——媽/逼的,叫什麽叫!再叫宰了你們!”

此言一出,乘客們登時不約而同的啞火,尖叫聲亦嘎然而止,迅速安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危機感很快蔓延在了車廂內。

老王見小王失手被擒,嚇得麵無人色,手一抖,差點沒把車開入土道旁的溝裏去。

車身猛地一顫,小李一時沒站穩,差點沒給老王脖子上來一刀。

穩了穩腳步,他在後邊喝道:“——媽/逼,給我好好開車!不想活了麽?”

老王害怕的甚了,哪兒還有之前那等威風樣兒?額上冷汗直流,隻是像個娃娃似的,連聲求饒道:“——大哥你別殺我,求你別殺我!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

小李見他那孬樣,不由開心得笑了。

接著,便發號施令道:“前邊有個十字岔道,你大轉彎兒,把車開進樹林裏去。”

老王投鼠忌器,依言行/事,活像個奴才似的,竟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心。然則他這心裏,卻是把腸子都悔青了,就為了那點小錢,居然被人劫車,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一個男人太大方,那得敗家;但太小氣、太愛斤斤計較,也未必會有出息。世上之事,無非講得就是一個“分寸”,做人做事均該如此。

進了林子,老王停了車。黑皮走了過來,又把老王跟他弟弟小王捆在一起。

車兩兩個主心骨都被擺平了,劫匪三人氣焰登時囂張不少。

那黃毛得意的把小王那甩棍拿在手裏把/玩,目光落到了殷大姐的身上,**/笑了一下,一招手,說道:“騷/貨,你給我過來。”

剛上車時,他就盯上了殷大姐,因此並沒有注意到,這裏還有個姿容更美的許欣如。

殷大姐嚇得花容失色,她知道,今天這事兒,是很難幸免的了,怕是不止破財那麽簡單,搞不好,恐怕連貞操都保不住。

她向來對自己的容貌很是自信,可在這個關頭,她突然覺得漂亮也是一種累贅。早知如此,就不打扮得這麽**了。

殷大姐不自覺的向後緩退,顫聲道:“不要……不要侵犯我~~~求你了~~~”想到會在丈夫麵前被別的男人強/暴,雖然有點微微的興奮,但終究還是羞恥心占據了道德主流,因而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黃毛不禁啞然失笑,說道:“去你/媽/的,誰要侵犯你了?老/子要得是錢,不劫色。你識相的就把錢箱拿過來,不然的話……嘿嘿……”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殷大姐望望左右,不論男女均逃開她的視線,擺明了是不願意出手相助。莫意閑若是隻身一人,倒還會勇於出手,可現在情況不一樣,身邊這不是還有個許欣如呢嗎?他哪敢以身犯險?更何況這司機老王確實太貪,一毛錢都不肯多花,活該他受此教訓。

‘反正也沒有觸及到我的切身利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唄。’這是他此刻最為真切的想法。

殷大姐一介女流,自是無力反抗這三個惡狠狠的歹徒,隻好把錢箱交了出去。

黃毛接過來打開一看,很滿意地點點頭,笑道:“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那……”

說著話,他看看身後兩名同伴。

小李手上仍握著刀子,考慮了片刻,便道:“得問問老大的意思。”

——老大!?這個小李難道還不是老大?

莫意閑正驚奇間,突見小李/向後瞅了一眼,對著那大胡子叫道:“——老大,別裝了,再裝就裝到省城去了。錢已經到手了,咱們撤不撤?”

大胡子哈哈一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向小李豎了豎大拇指,誇讚道:“幹得漂亮,有了這筆錢,咱們弟兄幾個又可以快活一陣了。不過嘛……走之前,我得帶個人回去,不然我這心裏難安。”

另外三個劫匪順著大胡子的視線看去,一下子就被許欣如那傾國傾城的絕美姿容給震撼住了,均是嘴巴微張,驚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美的女人那——這是他們幾個此時不約而同的想法。

一聽大胡子說要帶人,莫意閑心神一凜,不禁瞅瞅許欣如。她這時也把美/目瞪大了,玉容上滿是怒意,還帶有些躍躍欲試的色彩,眼看就要發作。

莫意閑知道,這女俠急功好義的老/毛病又犯了,卻是扯扯她的胳膊,以眼色示意她先冷靜下來,看看情況再說。

這種情況與梭哈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往往最先露出底牌的人,到最後會輸得體無完膚。

黃毛最先回過身來,猶豫一下之後,向大胡子勸建道:“老大,咱們這是劫財不是劫色,既然錢已經到手了,趕緊撤吧,免得夜長夢多。”

“——不行!”大胡子一臉的堅決,皺眉道:“今天我一定要把這個小妞給帶走!老/子活到今天,頭一回看見這樣的人間絕色,非得搶回去做押寨夫人不可!是兄弟的就別勸我!”

一聽這話,小李跟黑皮隻是會心一心,非常理解大胡子似的,黃毛卻有些犯了難。

他沉默了片刻,才道:“老大,我們搶錢那算是搶劫,可如果搶人,那就是綁架了……要不,老大你就委屈一下,在這兒玩一回,權當過把癮唄。”

別說,這黃毛腦子思路倒很清晰,莫意閑就覺得,這樣的人才用來做劫匪,真是有點可惜了。

大胡子也並非不識大體的主,要不這樣他也當不成老大,同時他也深覺黃毛這話很有道理,內心掙紮了一番,最終歎道:“……那好吧,就在這裏玩一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