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彩妮招呼莫意閑坐下,又拿來瓜子、糖果等小吃,以及一些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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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庭威見了直拍腦袋,罵自己粗心大意,隻稱阿閑來了這麽久,都沒給他泡一杯茶,真是不夠兄弟。

顏彩妮聽了不由發笑,心忖:‘你不夠兄弟的又豈止這一項?’

三人坐定後,顏彩妮不可避免的向莫意閑詳細詢問一些近況,

莫意閑隻得又述說一遍自己在大原鎮上的經曆。當然,好多涉及到他風流韻事的地方,也都遭到了省略。

顏彩妮不是吳庭威,心思細膩的緊,自是感覺莫意閑在一些環節處描述的相當含糊,應該是有所隱瞞。不過她也沒有加以細問,她知道,莫意閑一定有他隱瞞的理由,就算自己詢問,也問不出相應的結果,何必討不痛快呢?

當莫意閑提到貨源的話題,顏彩妮二話不說便痛快答應,並保證會以絕對最低價把貨賣給他,另表示,如果莫意閑沒有本錢的話,她可以賒些貨物給他。

到底是跟自己有過一腿的女人,在關鍵時刻,竟然不遺餘力的幫助自己——莫意閑這心裏感動壞了,同時又有些後悔,當初怎麽會拋棄顏彩妮的?真是瞎了眼。

如此,因為有吳庭威在場,即便莫意閑有意要與顏彩妮重溫舊情,也無可奈何。

商量好了看貨時間,莫意閑便告辭而去。

他擔心許欣如在旅店等急了,便急著想要回去。臨走時,顏彩妮還問道:“你會搬來省城嗎?”

莫意閑搖頭道:“暫時沒有這個打算,因為我事業重心還是在大原鎮。”

顏彩妮神情一暗,歎氣道:“哎,本來還打算找機會跟你敘敘舊的。”

莫意閑把鞋換好,剛踏出門口,吳庭威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叫住他,湊上前低聲道:“阿閑呐,我跟你講,我最近研究出一種藥片,很神奇的,改天一定要讓你見識見識。”

說這話時,他臉上帶著神秘而邪惡的笑容。

莫意閑本能般猜到絕不是什麽好事兒,可又摸不著頭腦,下意識問道:“是幹嘛用的?”

吳庭威神秘一笑,說道:“等你下回來就能親眼見識了。”

顏彩妮嬌哼一聲,道:“別在那裏臭顯了。這回專利賣多少錢你得聽我的,別跟上回那樣,才幾萬就賣了。”

吳庭威聞言頗為尷尬,他確實不擅經營。

告辭前,莫意閑跟他們兩夫妻相互留下手機號碼,才離開這裏。

顏彩妮望著莫意閑的背影,目光中滿是留戀之色,表情也很是意味深長。

莫意閑一路都走到了小區大門,顏彩妮卻還在陽台上張望著。

莫意閑見狀不由心念:‘你老公還在看著呢,依依不舍也得有個限度吧……’

這樣想到,莫意閑便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回家去,這才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

在他的記憶中,顏彩妮不像是這樣婆媽不果斷的人物,由此亦可見,她或許對莫意閑還有情意。然退一萬步來講,她也有可能是故意作給吳庭威看得,目的隻為了想要氣他。

吳庭威依舊如以前那樣執著,而顏彩妮的爽朗與大度也跟從前一樣,但莫意閑自己卻不同了。

不說別的,莫意閑現在的生活作風就不比從前那麽嚴謹,完全可以說是好色如命。

他為什麽會有這樣大的改變?不用說,是潛意識中對寧夢纖的報複,以及遭到背叛後的宣泄。

雖然莫意閑口口聲聲說自己對寧夢纖已經沒有感情了,但要知道,人向來就是口是心非的動物。說無情則能真無情,那人世間還哪兒來得這麽多煩擾?

一路無話,莫意閑回到旅店,第一件事就是去敲響許欣如的房門。

然他在門外敲喊了半天,房內還是沒有半點反應,他猜測或許是許欣如不在房裏。

如此,莫意閑又下樓去,去前台詢問許欣如有否回房。

果聽值班的前台小姐告訴說,許欣如壓根就沒回來。

這下可把莫意閑嚇得夠戧——‘她沒有回來?演出結束了,慶功宴也早該吃完了,居然沒返回旅店……那她去了哪裏呢?’

莫意閑一時拿捏不住,心神不免有些慌亂。

他在大廳裏轉著圈,跟丟了魂兒似的想著主意,可思來想去,也沒能想到什麽高招。

突然記起來許欣如送給自己的手機,這不就是她倆用來通訊的手段嗎?

想到就做,莫意閑調出名片,就欲按下撥號鍵,猛地記起許欣如的手機已經在長途大巴上摔爛了,這個點子也行不通。

如此,莫意閑隻得唉聲歎氣的搖著腦袋,來至大廳的沙發前,把手機放在桌案上,自己也頹然的一屁股坐在上邊,仿佛骨頭都被抽走了似的。

盡管知道許欣如已經不是個孩子,能夠管好自己,可現在突然間與她失去了聯係,莫意閑心中還是一陣說不出的恐慌。

他猜測許欣如究竟去了哪裏?是去吃夜宵?又或者跟誰去約會?還是跟同事去蹦迪了?

一念及許欣如的同事,莫意閑眼前一亮,對呀!想知道許欣如的下落,去問她的同事才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思緒到了這裏,莫意閑騰一下站了起來,興致勃勃的就坐電梯上樓。因為興奮,竟把手機都忘在桌上了。

莫意閑就要上電梯,忽然聽到櫃台的一名女服務生叫道:“——哎!先生,您忘了手機!”

莫意閑恍然大悟,猛地刹車,轉身快跑回去取回手機。

轉過頭,他向那名女服務生表達謝意道:“真是謝謝你了。”

目光一瞧,別說,這小妞長得真不錯,嬌小柔美型的,眉毛像是彎彎的月兒,笑起來滿是甜意。

莫意閑一見美女,這又犯了色狼病,調戲般的問道:“請問小娘子芳名?本大官人有空請你吃香腸。”

女服務員被他給逗樂了,回答道:“我叫安卉,吃飯就免了吧,我男朋友知道了可是會吃醋的。”

“哦,我叫莫意閑。”報上自己的名號,莫意閑伸手跟她相握,

相觸間,莫意閑有意捏捏安卉那軟滑的小手,心裏有些可惜——

‘媽了個巴子,原來這朵嫩花已經有主了……好逼都給**了,真是可惜。’如此想到,莫意閑孰不知他自己也是條大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