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閑,你給上車!”邊不憨扯著大嗓門說話。

他讓上車就上車,那莫意閑豈不是很沒麵子。

莫意閑忙著呢,也沒功夫搭理他,直接無視,什麽話都不答,從轎車旁走了過去。

邊不憨轎車緩緩駛動,就這麽跟著莫意閑。他在車上傲慢的撇一撇嘴,說道:“莫意閑,我最近學了一套擒拿術,還沒有找到對手呢,你敢不敢跟我過過招?試試自己是英雄還是狗熊。”

莫意閑向前走著。邊不憨的車向後倒著,怎麽都不肯放過他。

莫意閑忍不住斜視他一眼,說道:“學了功夫,想跟我牛一把。我倒是有興趣,隻是聽說你最近接連受傷,隻怕體力跟不上,還是等養好了身子免得人說我占你便宜。”

邊不憨呸了一聲,說道:“那點傷算個屁呀?俺從來就沒有當回事。喂,我說你倒底敢不敢去呀?不敢的話,來個痛快話,我找別人動手。”

莫意閑見他有意挑戰,自然不能示弱,說道:“得,既然你這麽想送死,我也不好多說啥。不過現在我有事兒,你要不在這兒等會。”

邊不憨爽快地答應,莫意閑便走了,等他買了剃須刀,拐回來時卻看不到邊不憨的車了/

他想既然邊不憨先走了,那也不能怪自己,便按照原路打算回家去。

豈料臨近家門口,卻在路口被邊不憨給堵上了,合著這孫子是怕莫意閑跑了。

莫意閑也懶得跟他廢話,上了車,邊不憨嘿嘿一笑,開車轉向西南。

途經以前何玉如的家裏,望著那隻有四麵殘牆的淒涼光景,莫意閑心裏一酸,問邊不憨道:“邊老板,我想問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對我說謊。”

雖然他跟邊不憨是對頭,但覺得邊不憨這廝做事倒也光明磊落,認賭服輸,比起很多人來要好上不少。

邊不憨開著車,頭也不回道:“你說吧,你想問什麽?能答的我答你聽。”

莫意閑指指何家的方向,問道:“你說,何玉如的房子是不是你派人燒的?”

邊不憨輕笑一聲,說道:“開什麽玩笑?我跟那娘們又沒有過節,我這麽大的人物,會跟她一寡婦過不去嗎?如果她得罪我了,我早就扒了她的衣服,往死裏幹她了。”

說到這兒,他臉上流露出**笑來。莫意閑從倒車鏡看到他一部分臉,覺得特別惡心。

莫意閑喝道:“姓邊的,你你他媽放屁真臭!何玉如現在是我老婆,你敢侮辱她,當心我對你不客氣。”

邊不憨哈哈一笑,似乎對激怒了莫意閑感到很高興。

他道:“豈止?不但何玉如是你的女人,她妹子何玉婉也是你的女人,就連孟家的那個小女兒也進了你家的門。坦白說我對你釣馬子的本事還是挺佩服的,你那個大原鎮第一情聖的綽號,絕不是浪澤虛名的。”

被當麵點穿這事,莫意閑不由老臉一紅。

轉一想。覺得邊不憨剛才的話不無道理,他確實沒有燒何玉如家的動機。而且以他的行事風格,對付一寡婦還要縱火,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如此,莫意閑接著又道:“你不要把話扯遠了,我再問你,我在省城時,我連續遭到別人的追殺,那幕後主使人是不是你?”

“去你媽的!別啥事兒都攆我頭上。”邊不憨理直氣壯的道:“莫意閑,跟你挑明了講,我是很討厭你;但是我卻是要親手打敗你,而不是買凶!偷雞摸狗那一套,不是我的風格!我不會做,也不屑做!”

莫意閑不由有些失望,喃喃道:“看來真不是你幹的了……”

邊不憨強調道:“絕對不是,而且我絕不想你這麽快就死掉。我要把你踩在腳下,慢慢的折磨,方能解去心頭之恨。”說到最後,竟是哈哈大笑。

說話間,那車過了公園,向北一拐,拐到個兩邊排列幾座岩石山的空地。

停下車。二人走了下來,邊不憨前後瞅瞅,沒有一個人。就說道:“這地方不錯,我把你打死了也沒人能瞧見。”

莫意閑也打量一下地形,說道:“你也不必這麽嚇唬我,我現在仔細想想,跟你之間,似乎沒什麽解不開的大仇。”

邊不憨轉一想似乎真是這麽回事兒,說道:“你要不是跟許欣如打得火熱,我也不會這麽恨你。”

莫意閑聽他提到許欣如的名字,不由心裏一涼,說道:“許欣如是自由身,不是你一個人的東西,誰都有資格追求她。”

邊不憨站在莫意閑的對麵,望一眼被黑色的岩石山映襯的長長的藍天,說道:“她雖然不是我的女人,可我就是看上她了。為了她,我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血。我跟你說好了,你跟她的關係我都知道,因為你沒有跟她怎麽的,我就沒有跟你急。如果你真的把她上了,我就會跟你拚命。不過我知道不會有那麽一天的,因為許欣如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她不會跟你的。”

莫意閑眉頭一皺,問道:“聽你的口氣,好像很了解許欣如似的?”

邊不憨得意的說道:“我告訴你,就大原鎮而言,相信沒什麽人比我更了解她了。她那眼光高著呢,她明知道你家裏已經有三個女人了,她怎麽還會跟你呢?你別做夢了。”

莫意閑被這話堵住了似的,不得不承認,邊不憨分析得很正確。

邊不憨瞥了莫意閑。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跟喬雯雯分手麽?”

莫意閑也直視著他有幾分痞氣的臉孔,說道:“還能為什麽?不就為了許欣如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