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雯雯無聲的笑了,臉色卻是說不出的暗淡。
莫意閑知道她有話要說,故也沒打算插話,隻是靜侯著。
歎了一聲,她說道:“你或許還不知道吧?邊不憨早就看上了許欣如。要是讓他知道了你跟許欣如來往密切,那他一定會找你拚命的。你別以為自己打得過他就可以不怕他,我告訴你,邊不憨這人發起狠來,命都可以不要。就像當初,他為了我……”說到這兒,忽然頓住不往下了,隻是一臉的黯然神傷。
莫意閑卻對喬雯雯的警告不以為然,隻是哼哼了兩聲,心忖:‘那邊不憨算個什麽狗東西?我還能怕他?別說許欣如根本看不上他,就算看得上,隻要我喜歡,也得把他倆給鍬了。’
他想到,要非沒有那心思,非得把許欣如辦了不可,屆時與她出雙入對,故意氣氣邊不憨這老小子,讓他再拽,讓他再牛。拚命?他會拚自己就不會了麽?怕個球呀。
然則喬雯雯的提醒全然是出自好意,因而莫意閑表麵上還是要做出一副感謝狀,笑道:“真是多謝喬美女提醒我,我以後會注意的。”
“我這是為你好,沒有別的意思,你可別多想。”說著,喬雯雯看了看時間,意識到不早了,故又發問道:“許欣如呢?她還沒來嗎?”
“沒有啊。”莫意閑搖搖頭,轉又問道:“怎麽?今天她也要來這裏?”
喬雯雯正要回答,門一響,許欣如竟然走進來了。
她看也不看莫意閑一眼,隻對喬雯雯道:“喬姐,我叔說該你上場了。”
喬雯雯這才從位子上站起來,點頭道:“好的,我這就跟你去。”說罷,便向莫意閑笑了笑權當示意,便出了辦公室去。
莫意閑這時也站了起來,對許欣如說道:“你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沒見到你?”
許欣如不冷不熱的瞥他一眼,說道:“怎麽?我一定得讓你見到麽?你又不是我什麽人……倒是剛才,我看你跟喬雯雯談的挺熱乎,你是不是對人家有什麽不軌的企圖?我可提醒你了,少跟那種女人來往,對你沒好處的。”
莫意閑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
他奇怪,這倆妞是不是相互間有意見,竟然都勸自己不要跟另外一人來往。乍看起來似乎都是出於好意。仔細想想,喬雯雯的提醒到還有那麽點理由,可這許欣如又是為了什麽呢?
想到這節,莫意閑不由發問道:“她怎麽了?我為什麽不能跟她來往?”
許欣如用餘光掃了他一眼,說道:“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聽不聽是你的事兒。走吧,咱們去聽她唱歌,我還不知道她唱歌怎麽樣呢。”
言下之意,頗有點懶得與莫意閑理論的意味。
碰了個釘子,莫意閑倒也識相,不再多說什麽,就這樣乖乖跟許欣如的後邊,怪出辦公區,進入舞池裏去。
他心裏思忖,這許欣如也太霸道了點兒,做事說一不二的,全然不顧及別人的感受,還真不是個處對象的料。誰要是真跟這妞好上,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現在也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許欣如還瞧不上莫意閑呢,他就在這兒亂想,豈不鬧笑話麽?
念及此,莫意閑專心致誌的欣賞起舞台上喬雯雯的表演。
真別說,喬雯雯這妞的唱功也很不錯。纏綿之中透著苦澀,嬌柔之中又隱現成熟,極具一些富有個性色彩的韻味,連莫意閑這位行家聽了都心有所動,為之深深感染。
看來喬雯雯能在這裏工作,靠的並非全然就是美貌,畢竟她本身也是具有一定實力的。
許欣如跟莫意閑找了一處靠牆的位子坐下,各自點了杯飲料。
莫意閑從頭到未都沒喝過半口,隻是專心致誌的看著台上的表演;而許欣如則時而望向喬雯雯,時而打量莫意閑,視線在這兩人間迂回著。
這時台上燈彩熠熠、交替不斷,喬雯雯還嫌光是唱歌不夠過癮一樣,還借著節奏扭腰踏舞,不時向莫意閑這邊兒拋來媚眼。
莫意閑倒沒什麽,權當作玩玩,還以口哨回應著,她身邊的許欣如見了卻直皺眉,也不知是不滿莫意閑輕浮的表現,還是反感喬雯雯眉飛色舞的騷/相。
像喬雯雯這樣的美女,自然沒理由會不受到男人們的歡迎。一曲唱罷,早就有不少男同胞追到後台,向喬雯雯詢問聯係方式。
她下台以後,轉又輪到莫意閑上台放歌。
這麽個英俊的小生站在台上,還未開口,便已引起女人們一陣尖叫。
那些個多情曠露的少婦們,都無不睜了大眼睛望向那個酷似湯姆·克魯斯的男青年,最初的好感隻不過是處於對他外表的欣賞,而後他天籟般的歌聲更是征服了在場所有的觀眾。
而輪到莫意閑的場次時,喬雯雯則回坐方才莫意閑和許欣如的位置上,不時替他鼓掌呐喊。
說真的,她也不曾想到莫意閑的歌喉竟比其身手還棒,一雙美目光芒連閃,毫不掩飾的向莫意閑拋去讚賞之色。
這回許欣如的目光可不止是在喬雯雯的臉上停留了,對於那些瘋狂追捧莫意閑的少婦和姑娘們,她此刻也是倍懷敵意。
‘這些女人怎麽這樣不要臉?不就長的好看些,唱歌有一套麽?犯得著這樣尖叫嗎?’心裏同時又希望莫意閑不要對這些女子加以辭色。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事不大可能。莫意閑是何許人也?偽君子加下流胚,他要是能抵得住來自女色的誘惑,當初也就不會在江邊輕薄許欣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