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閑卻假裝沒聽懂似的,也沒告辭的意思。他心忖:‘嘿~~~這小丫頭片子,還想趕我走?問問你姐答應不答應再說吧。’

果然,何玉如也有意裝傻,點點頭說道:“好類,到時候一起拿出來看唄。”說著,竟一轉頭,對莫意閑道:“阿閑呀,今兒這天有點熱,你去門外買點炒冰果來,咱們也好涼快一下。”

此女手腕倒挺巧妙,雖然支開莫意閑,但卻也並不是將他趕走,隻是暫時給三人一個緩衝的空間,各打五十大板。

“哦,那我去了。”莫意閑答應一聲,便起身出門。

臨走時,不忘回頭看了何玉婉一眼,後者也正看著他。那眼神,已經沒有剛才那麽惱恨了,到底是個小姑娘,一碗冰果就把她給打敗了。

莫意閑見狀不由心裏一寬,畢竟那是自己小姨子,得罪了確實不好。

他走了之後,何玉如親切的拉上妹妹的纖手,滿是關懷的說道:“這麽久沒見,玉婉你好像長高了,隻是皮膚也變黑了,一定在省城吃了不少苦吧?”

何玉婉歎了一聲,強笑道:“還行吧,權當是曆練了。原來這社會真不是那麽好混的,這趟真是讓我體會到了夢想與現實的差距。”

感覺妹妹仿佛一下子長大了,何玉如不禁有些感慨,她道:“以後你就留在姐的身邊,別鼓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女人那,最關鍵是得嫁個好男人,那才是真正的幸福。其他的嘛,愛咋咋地。”

何玉婉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隨後,何玉如又向她詢問了一些在省城生活的趣事,以及居住的情況。

兩人說叨了一會兒,何玉婉忽然問道:“姐,那個莫意閑是什麽人那?他怎麽會在你店裏的?”

話雖這麽說,一雙美目卻是炯炯有神的盯著何玉如,像眼把她給看穿似的。

何玉如知道妹妹話裏有話,卻也不慌不忙,隻是簡單的給她介紹了一下莫意閑的來曆,不過從中亦為其人說了不少好話。

然何玉婉到底是何玉如的親妹妹,自是能從找瞧出一些蹊蹺。

她想:‘我這姐姐啥時候替哪個男人說過這麽多好話?他倆若沒私情,那才是怪事。’

念及此,何玉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罷,便單刀直入的問道:“姐,你跟姓莫的什麽關係?你們倆……不會是在搞對象吧?”

何玉如不想竟一下給妹妹瞧出來了,自然為之一愣,旋即轉念去想,這事早晚也得教她知道的,再者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羞恥之事,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

念及此,索性拆開門直說,點頭承認道:“是啊,我是在跟阿閑處對象。怎麽?你瞧他如何?”

何玉婉想了想,點頭道:“這人長的帥,身手也不錯,乍看上去倒還可以。”

這番話實事求事,倒沒有因為莫意閑潑了她一身水而瞎說。

“身手好?”何玉如下意識重複了一遍,不解的問道:“什麽身手好呀?難不成你跟他早就認識?”說完,心裏還加了一句道:‘別說,阿閑**的身手確實厲害。至於其他的身手嘛……沒見識過,還真不好說。’

“哦?原來你不知道呀,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何玉婉逐將當日在省城廟會上發生的事說給了姐姐聽。

何玉如聽罷,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她倒也是剛知道莫意閑原來還會打架。隻是奇怪認識他那麽久,似乎從未見過他與人動手。不過也好,男人力量強悍固然有安全感,而成熟穩重不輕易與人幹上的也別有義憤成熟穩重的魅力。

若莫意閑是那種仗著會幾手功夫就到處與人結仇之主,何玉如還瞧不起他呢。

這對姐妹正說著閑話,莫意閑已經拎著三份炒冰果推門進來。

他微笑著過來,首先將一份草莓冰果放在何玉婉麵前,說道:“玉婉妹妹,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在看在你姐的份上,念在我曾幫你抓過色狼的麵上,就當剛才的事沒發生過吧。好不好?”

何玉婉哼哼了兩聲,也沒回話。

莫意閑轉又看向何玉如,後著擠眉弄眼的,對他連使眼色,意說:‘再加把勁兒!’

無奈,莫意閑複又賠著笑,加上一句道:“如果你心裏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幹脆也拿盆水潑我一身好了。”

“噗嗤……哈哈!”

仿佛是想像到了莫意閑被淋成落湯雞的樣子,何玉婉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即又趕快止住笑,像個任性的小孩子般。

她用美目掃莫意閑一眼,吐了吐舌頭,拿起那杯草莓冰果就吃。

何玉如這時向莫意閑使個眼色,意思在說:‘她已經原諒你了。’

莫意閑這才心裏放寬,也隨之坐下,三人就這樣一起吃起冰果。

這天氣最是燥熱,午後吃杯冰果,倒是一種不錯的享受。三人吃著,均感身心涼爽,暢快不已。

何玉婉是個停不了嘴的百靈鳥,一邊吃著東西,還跟姐姐聊著天兒。

她道:“姐,我在省城還遇見一熟人,你猜他是誰?”

“我哪知道你遇見誰呀,要說就說,別賣關子。”言罷,何玉如香舌舔著塑料勺子上的果醬,那動作,教莫意閑心癢癢的。

何玉婉吃了一大口冰,涼勁直衝腦袋,使得她批牙咧嘴,難受的要命。

這回她跟冰果生起氣了,把勺子一插,也不吃了,轉向何玉如,說道:“那個人我見過幾次,平常一直來咱們家酒店吃飯的……黑黑矮矮的,叫什麽名兒我倒是忘了,不過他有個老婆特美,叫江燕來著。以前咱們還不是一直開玩笑說,為什麽那朵鮮花會插在他這駝牛糞上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