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在一片嘩然聲中,【西萊爾餐飲集團】的管理層人員接收到了老板最新的指令。
雖然不是大家最擔心的裁員。
但也好不了多少。
諸多高層人員麵對那道命令都隻能說是完全看不懂。
全然理解不了下達命令的家夥到底想做什麽,又是以什麽思路來思考的管理方針。
為了把公司折騰到破產嗎?
使得公司的高層隻能是硬著頭皮打電話去確認命令是否屬實。
最終,經過再三的確認後。
很快地。
基於民主與公平。
大家隨即可以自由選擇通過什麽方式來決定自己的未來歸宿問題了。
轉盤搖獎、抽簽、丟飛鏢……
方式多種多樣!
任由他們自行選擇。
反正抽到什麽行業就會被丟到新公司裏麵負責著該行業的相關部門。
民主程度堪比跳樓的時候任由你自行選擇穿紅**還是穿黑**。
需要點個讚!
當然。
實在不服,你還可以辭職。
但這種事情對於諸多沒有找到下家的社畜來說又屬於是毫無疑問的死亡選項。
所以絕大部分人都隻能是硬著頭皮上。
……
望著那被自己丟飛鏢丟到的選項,年齡已經達到五十歲的業務員,無助的大喊道:
“我隻有初中文化呀!”
“去武器研發部做什麽!!”
“研究鞭炮嗎??”
還有頗為年輕的文員在無比興奮的大呼:
“好耶!”
“我夢寐以求的太空事業!!”
“我一定要讓老板看到我的才能與野望呀!!”
更有滿臉懵逼的實習生望著自己抽到的采礦部,情不自禁的就陷入沉思。
“采礦?”
“采什麽礦?”
“煤礦嗎?”
“哪裏采?”
“西伯利亞?”
總之,有人歡喜有人愁,但大部分人都是滿臉的迷惑。
全然不知道新老板在玩些什麽花活。
不過,總體上,隻要新老板按時付工資,那麽他們的意見就是可以被忽略掉的事情。
打工人隻要工資到位了,那麽萬事好商量!
月薪翻十倍,真去西伯利亞挖土豆那也是種格外搶手的活!
大家隻怕老板光講卵用都沒有的大道理卻不談工資!
而關於這一點。
西神憐一向都是個比較直接的家夥。
他隻談錢,不談理想,也沒啥理想可以談。
就這樣。
隻是一個早上而已,整個【西萊爾餐飲集團】的上萬員工便有大約三千名左右被安排了調崗,預計兩天內就會完成對原有任務的交接處理。
而該公司的各種競爭對手,在這期間也是陸陸續續收到了消息。
使得東瀛的其餘餐飲公司看著【希萊爾餐飲集團】這種讓人看不懂的操作,就隻能用一頭霧水來形容,全然無法理解對方在幹嘛!
更有不少公司預測【西萊爾餐飲集團】在未來的幾個月時間裏,應該會渡過一段內部領導層管理方案極其混亂的時間!
自己這邊或許有機會吞並掉對方所占據的市場份額也說不定!
他們全然不知道。
整件事情裏麵,根本不存在什麽內部領導層管理方案極其混亂的說法!
作為領導層的西神憐就隻會單純的擺爛與亂搞,根本沒有一丁點的管理方案可言!
……
【西萊爾餐飲集團】那邊忙碌不已的時刻。
靜庭私立貴族學院裏麵。
西神憐正在學院的內部馬場裏麵慢悠悠的騎著馬。
他此時在上馬術課。
作為貴族學院,靜庭私立貴族學院不僅在學院裏麵有著一個占地幾百畝的中型馬場,還在東京市的其餘地方有著兩座占地將近萬畝的大型馬場,外加各種的大型靶場、高爾夫球場……其中所飼養的馬匹,通常都會根據情況而每日被運輸車輛運往學院內部的中型馬場,供學生們在上課時使用。
並且,他們還提供著專門的馬匹寄養服務。
如果上課時發現被運過來的馬匹裏麵有自己喜歡的馬匹,那麽學生就可以將之買下來作為自己專用的馬匹,平常既可以騎走,也可以放到馬場裏麵由專人盡行照顧。
西神憐現在所騎著的馬匹是一匹黑色的大型馬。
這種馬匹雖然跑起來速度不算快,耐力也不如某些更加專業的品種,但這玩意賣相不錯,毛發烏黑亮麗,看起來渾身都充滿了肌肉感,性格也相對的溫和,很適合當成寵物馬。
眼下。
正騎著黑馬四處溜達的西神憐身旁,還有幾名同樣騎著馬的學生存在著。
有男有女。
全都穿戴著專業的器具。
並且,不管是騎馬的動作,還是有條不紊的神色,全都在顯露著他們駕輕就熟的技巧。
不過。
眼下,他們的嘴裏全是在說著一些具有恭維意味的話語。
“西神同學看起來很適合騎馬這項運動,明明才一會兒時間就已經如此的平穩了,要知道我當初可是學習了好幾天時間才勉強學會騎馬來著……”
說話者是一個帶著紳士帽的年輕男生。
長得不錯,氣質比較偏向於斯文型。
他叫井樂浮雲,是西神憐班上人緣比較好的男生之一。
而且家庭條件在班上也屬實是中上等的水平。
所以他和誰都能夠談上幾句。
屬於是那種偏向於和事佬類型的家夥。
麵對他的恭維。
西神憐既不反感也不熱衷,隻是神色如常的實話實說道:
“騎馬雖然感覺不錯,但終究有點不大方便。”
他開口後。
旁邊的一名女生接話道:
“確實多多少少有點不大方便。”
“不過,作為一種社交活動,我覺得還是很好的,起碼比無聊的文化課好玩一點……”
聞言,另一名男生也是很認同的說道:
“這種策馬奔騰的感覺,偶爾能讓我有種身處古代戰場的感覺,就仿佛跨越時空般的感受到一點古代戰士那種縱馬而戰的熱血沸騰感……”
對此。
西神憐隻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策馬奔騰與馬革裹屍。
男生常有的夢想之一。
他曾經也有過那種夢想。
但現在是沒有了。
因為他發現策馬奔騰與馬革裹屍的家夥往往都很是吃虧。
各種好處經常會被別人撿了。
死了後,事跡還要被用來忽悠其餘的愣頭青。
推崇犧牲與奉獻,又不提最終的利益被誰所獲得。
世界太複雜了。
還是當統治者比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