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在意那一擊大概等於什麽當量的核彈。

刑道寺真月在意的是相關人員對西神憐那一擊在【成熟階段覺醒者】裏麵都算是威力不錯的攻擊的評價。

那代表著隨手就能打出這種攻擊的西神憐,肯定不是剛剛晉階三五天時間。

那個家夥恐怕早就悄無聲息的步入了【成熟階段】……

順帶的。

刑道寺真月還自動猜想道:

難怪天苑家明明不急於尋求有潛力的覺醒者,還是給予了西神憐那麽高的條件……

他們那邊其實早就知道了一些相關情況嗎?

她對情況有點不大肯定。

默不作聲的思考了一會兒後,突然想到了什麽的她,眼睛微微一亮,直接關閉了剛剛的視頻文件,打開了電腦內部的另一個文件。

那是一個關於不久前東京都市圈周邊無人森林區在深夜時分出現不知名覺醒者活動痕跡的文件。

其中不僅有著大量的各種文字信息,還有著成千上萬的現場圖片,乃至於外太空衛星所提供的衛星圖片。

通過衛星圖片對那片地區各個時期的地貌進行綜合對比後,可以很清楚的看出那片區域完全就是在一夜之間被完全的犁了一遍……

不僅基礎地貌被完全摧毀,成千上萬的樹木被打成了殘渣狀態。

還有一條猶如運河的超長鴻溝被硬生生的犁出!

除此之外。

最為重要的是地貌裏麵的某座山峰直接就消失了!

原址成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在後續的各種文字信息裏麵,更是記錄著某些調查人員在事發地點幾十公裏外撿到山峰碎塊的消息。

根據調查,在高速飛行中。

那些山峰碎塊很多都被高溫給結晶化,看起來恍若是經過了高溫灼燒!

而在估算了一下那座消失的山峰大體重量高度與那些碎塊所殘留的種種痕跡後。

那天夜裏,那名不知名覺醒者打碎山峰行為,如果是按照一記攻擊來進行計算的話,相關人員直接就給出了大概等同於六百八十萬噸高爆炸藥同時爆炸的評價。

遠遠地強於西神憐白天所打出來的那一擊!

如果是多次攻擊,那麽根據攻擊次數的上升,評價則會反向的呈梯狀下滑。

但理論上來說。

不管怎樣,能夠打出那種程度的攻擊的本土覺醒者,東瀛國官方都會有著大量的清晰記錄。

而那群家夥在那天也是各自都待在自己的領地範圍裏,沒有誰閑得蛋疼的深夜跑出去亂逛,三更半夜拆原始森林玩。

所以。

不久前的事情,自然是引起了東瀛國官方極大的關注度!

很懷疑是某個外國覺醒者悄悄跑到了本國的領土。

搞得東瀛國的上層人員們,因此開了好多次會議!

就連刑道寺真月都對事情有所關注!

畢竟。

外來的人型核彈頭正在己方的領土裏麵到處亂跑,可是一個超大的壞消息……

真要出點問題。

誰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但現在,又看了一遍那次相關事件的大致情報後。

她又把剛剛的視頻打開,重新看了一遍視頻。

從頭到尾都沒有去在意那充當墊腳石的江海望山,目光完全的集中在西神憐身上。

看著西神憐那僅僅是隨手一揮就把頭頂天穹撕裂的樣子。

她覺得,自己或許知道了那天深夜是誰跑到無人森林區亂搞也說不定……

對於能夠隨手一擊就打出那種效果,乃至於整個過程中全然不傷害周圍圍觀人群的家夥來說,要想造成那天深夜的景象,想來完全說不上難……

實力足夠的。

不在記錄中的。

……

而這。

也就和實際情況對上了。

當然。

除了西神憐這個家夥以外,東京市旁邊還藏著其餘強者的可能性,倒也是不能說絕對沒有。

但那個概率。

實在是小到她有些懶得細想。

她覺得東瀛恐怕尚且沒有那麽人才輩出……

在心裏琢磨了一下後。

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從中選好名字後,她按了撥打鍵。

“嘟~”

“嘟~”

兩秒後,通訊被順利接通。

對麵隨即傳出了隨意且懶洋洋的聲音:

“刑道寺真月嗎?”

“有什麽事?”

那是西神憐的聲音。

刑道寺真月沒有問好,而是很平靜的講道:

“不久前,有人在深夜時分跑到東京旁邊的森林裏麵破壞了一大片環境,其中包括著一座五六百米高的山峰,光是碎裂的山峰碎塊就造成了極大規模的惡性環境影響……”

在大致的說了下情況後,她問道:

“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既然懷疑是西神憐搞出來的。

那麽打電話問一下不就行了?

她感覺,西神憐不大像是會在這種問題上麵說謊的家夥。

而事實也確實如她所料。

在這個問題上麵西神憐完全沒有試圖隱瞞的想法,等她詢問以後,電話對麵的西神憐連一丁點的猶豫都沒有,立刻就回答道:

“對,是我做的,因為我想試試力量,就隨便找了個無人的森林。”

甚至,還很禮貌的問道:

“需要賠錢嗎?”

這一刻,得知真相的刑道寺真月都還來不及高興,就得到了一個剛剛完全沒有想過的問題。

使得刑道寺真月也是略微沉默了一會兒,大腦陷入了思考。

麵對那種破事,她本能的就想說不用賠。

一片位於荒郊野外的原始森林而已,政府又不差那點錢。

但想到是西神憐這個家夥在亂搞,政府為啥要替他買單呢?

要知道東瀛國有三分之一可是刑道寺家族的財產啊!

這種破事,不細想還好,一細想起來,她立刻就有種正在拿自己家的錢替別人擦屁股的感覺……

渾身難受!!

最終,她選擇回答道:

“相關的賬單,明天寄給你。”

“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她感覺對麵的西神憐有種笑出聲的感覺。

不久後。

刑道寺真月掛斷了電話。

但神色略顯迷茫。

因為她感覺自己好像幹了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幹了些不大符合刑道寺家族大小姐身份的事情,寄賬單是什麽鬼,那是自己該負責的事情嗎……

不過,她還是很快又撥打了另一個電話。

“喂,父親大人嗎?”

“東京市旁邊不久前發生的森林事件不用查下去了,我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

她要是不打電話說一下的話。

估摸著東瀛國官方的高層人員還得反複開會討論問題。

而相同時刻。

正在送千山雪繪與孤雲美夜子回家的西神憐則是麵帶些許笑意的收起了手機。

走在他身旁的千山雪繪,有點好奇的問道:

“什麽賬單?”

她模模糊糊的聽到點內容。

西神憐笑著回答道:

“不久前,我在東京市旁邊的某個無人區裏麵拆了點東西,按道理來說,那些東西應該屬於是國家財產,然後人家現在查到我頭上了,讓我賠錢~”

聽到這話。

千山雪繪頓時失去了興趣,直接很是嫌棄的吐槽道:

“那你真是純屬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