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西神憐弄死了一大堆人。

但說實話,天苑漓對於那種事情並不是太關心。

因為他殺的人基本都是幻月玫櫻的敵對者,而幻月玫櫻和西神憐關係還不錯。

所以整件事情還算是事出有因的類型。

勉強算是陣營衝突時,其中一方的外援把另一方家夥幹掉了。

在常規事件中。

固然傷亡有點多。

但比起某些覺醒者搞出來的超常規動靜以後,又隻能說是還在大家的容忍範圍內。

如官方那邊就可以不追究。

甚至。

一個肯為關係好的人出手的覺醒者,從很多角度上來說,比那些對什麽事情都漠不關心完全絕情絕欲的家夥更加令人放心。

最起碼,你能夠知道對方還有著各種偏向問題,從而能夠判斷出如何才可以與之和平相處。

相比起來,那種完全絕情絕欲的家夥,則是完全的無跡可尋。

誰都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麽。

平時可能安分守己。

但一不小心,他們就有可能會給你整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動靜來讓全人類都開開眼界。

所以,相較於那種完全不可理喻的神經病,西神憐這種壞家夥反而讓大家更為喜歡一點。

也正因如此。

眼下,在確定了事情是西神憐搞出來的後,知曉事情不算難搞的天苑漓直接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對方怎麽搞出的動靜上麵。

她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難道覺醒了某種火係的異能嗎?”

“那岡田家那邊又是什麽情況?”

她的這個問題,多多少少有點不大好解釋,西神憐先是否定了對方一部分猜測:

“我還沒有達到【自我階段】,所以暫時沒有異能。”

並答道:

“我隻是使用了一點特殊的小手段而已。”

天苑漓立刻吐槽道:

“什麽小手段能夠製造出不被外力幹擾且能夠燃燒到不可燃燒物的火焰?”

據她所知,能夠做到這種不科學事情的玩意,基本也就是各個覺醒者的異能了。

各個覺醒者的異能,有為數不少都是讓人看不懂原理的玩意,連完全無視可以物理法則與能量守恒的異能也有不少。

西神憐隻能是掏出了自己用來點煙的打火機,如實的回答道:

“打火機。”

“我就是用這個玩意點燃了那棟大樓。”

望著西神憐那誠懇的神色。

“……”

沉默兩秒後。

天苑漓摸著自己的下巴:

“你在逗我玩,對吧?”

西神憐很誠實的說道:

“……我覺得沒有。”

感覺對方還在說胡話的天苑漓選擇換個問題:

“那你讓岡田家消失的手段又是什麽?”

西神憐再一次實話實說道:

“我往那裏丟了把飛刀,然後那裏就沒了。”

“……你果然是在逗我玩!!”

“我沒有。”

“你就是在逗我!!”

“我真沒有。”

而看著這兩個家夥全然不在乎那幾千人的死傷,談了一會兒問題後,直接就轉而鬥嘴起來,緋鬆鳴紀、夜綺咲、夜綺詩,隻能是默默地進行對視。

三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奈與感慨。

自己對兩者的話題完全插不了嘴的無奈,數千人的生死問題不足以讓西神憐與天苑漓去在意的感慨。

……

半個小時後。

客廳的桌子旁邊。

望著那正坐在對麵的天苑漓,西神憐問道:

“你這是打算留在這裏混頓中午飯嗎?”

天苑漓撇了下嘴,神情有點不甘的說道:

“不然呢?”

“總不能白跑一趟吧?”

“而且,我第一次過來,在你家蹭頓飯不過吧?”

拿著刀叉叉起一塊牛排後,西神憐搖了搖頭:

“什麽叫白跑一趟,我明明已經把實話全都說給你聽了啊!”

“唉~真是世態炎涼,說實話也沒人信……”

天苑漓輕哼一聲,顯得極其的不屑一顧:

“那些胡言亂語的鬼話,我信了才是不正常。”

接著,她問道:

“你現在距離【自我階段】還有多遠?”

西神憐坦言道:

“不知道。”

“沒什麽感覺。”

“或許很近,或許很遠,反正我不急。”

認為對方很可能是不知道如何判斷的天苑漓,隨即講解道:

“一般而言,覺醒者在處於【成熟階段】的時候,就像是進入高速發育期的正常人類,實力直接就會自行快速增漲,而等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後,他們的實力自動增漲幅度,自然而然的就會下降乃至於完全停滯,亦如常人的身體在發育到一定程度後,自然而然的就會停止發育一樣。”

“那種情況的出現,直接就代表著那名覺醒者的實力已然達到了現階段的某種潛力上限。”

“接下來,其中比較有潛力的覺醒者,在經過長期訓練亦或者機緣巧合下,便有機會開始晉階【自我階段】……”

“所以,如果你的實力已經開始放緩增漲速度,那麽你或許離【自我階段】就已然不遠了,可以嚐試去地底世界訓練一段時間。”

聽完她的科普。

西神憐又搖了搖頭:

“完全沒有那種感覺。”

“我的實力增漲速度從未降低過,一直都在持續增加。”

他感覺自己的實力增漲幅度就像是滾雪球。

正在無休止的越滾越大。

並且

他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要是每天認真訓練的話,增漲幅度還能繼續上漲。

但西神憐太懶了,沒有那個訓練自己的動力。

不知道具體情況的天苑漓聽了他的回答後,隻能是有點不大肯定的說道:

“或許是由於你潛力比較高的緣故吧。”

“也許你現在就像是個高速發育期的初中生,距離現階段的潛力上限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隨後。

她又神色比較嚴肅的講道:

“這一次的話,那個幫派與岡田家的事情我會盡量幫你處理掉,讓新聞不去報道,讓各種影響盡量縮小,但剩餘的各種事情你就需要自行解決了。”

“比如那個黑幫的上級組織,大抵就會派人和你進行接觸。”

“你作為幻月家的外援,突然把他們的下級成員幹掉了,雖然實際情況可以說是利益間的陣營衝突,生死各看本事,但出於各種原因的影響,對方必然還是會來找你一趟。”

“這一次的話,你可不要把事情鬧大了,還請把事情穩妥處理掉,大概就是一些相互妥協的條件與交流罷了。”

“期間,在某種程度上,天苑家還會充當和事佬對雙方進行調解,所以隻要你別沒事找事,那麽處理掉事情還算簡單……”

“畢竟,那個組織有著覺醒者,而你也是覺醒者,覺醒者之間的矛盾一旦完全觸發就像是核彈爆炸,天苑家可不想在東京市看到覺醒者互相掐架的景象,那種事情太難搞了……”